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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就是沉默的大多數。
他們是沉默的大多數。他們甚至不會去問一下,政府收了那麼多的稅收,都到底用到哪裡去了?不會去問:還有那麼多的罰款和那麼多的土地使用的什麼費,都用到哪裡去了?不會去問:又來了個什麼市長縣長書記什麼,長什麼樣?在做些什麼?
當官的,與他們何干?他們來了,他們走了。他們走了,他們來了。而他們似乎與群眾無關。而他們的來來去去與所作所為,卻是實實在在的相關於群眾的切身利益的。
農民之苦,非止於貧窮一端,更可怕的是那不能訴說的心中的窮愁憂憤;更可悲的是那麼多的農民並沒有分享到幾十年國家經濟發展的成果,卻實實在在的承擔了經濟發展的沉重代價,在惡化的生存環境中困苦無告。
關於當前農村的社會現實狀況,本人不必作什麼詳細調查,因為本人所生活的地方,就是農村。對於當前農村的社會現實狀況,我總是覺得有很多話要說,總是不知道該如何細究深論,所以至今沒能好好的寫出來一大篇的文字。
故請參閱本人深感認同的一篇關於中國當今農村問題的文章(作者為中南大學孫錫良):《中國農村調查……八大突出性問題》
五、由國家向全國人口提供的高質量低價格的高等教育是解決農民問題的唯一途徑
(一)
已經忘記是今年什麼時候,跟哥哥去了趟湖口。
路上轉了七趟車,最後一趟是雙足車。又看到了岳父岳母。岳母從廚房倒了杯茶水出來,我接了茶水,看到一邊的岳父跟岳母,衣著素樸陳舊,臉上的面板跟袖子外面伸出的手背、手腕的面板都是一樣黑。我心裡知道是曬黑的。兩個年近六十的老人在家,不肯閒著,種了十幾畝的棉花啊,稻子啊,油菜啊,柑橘啊等等的農作物。
我平常不大說話,唯唯諾諾而已。聽到哥哥跟他們話了些家常,說的都是地方上的方言,總有些我是聽不懂的。我自個往屋後去了。
我看到了屋後廣闊的一大片棉花地,地裡開綴了無數白色的、粉紅色的棉花作物的花朵,我心中忽然生出無限的悲涼。
成熟的棉花,分綴於一棵棵的棉花作物之上,一畝地最高也不過140斤左右,採摘下來以後收購價為三元錢一斤左右。把施肥和打藥等的成本減去,一畝地的棉花所能夠提供的勞動收入不過為兩三百元。但那是一種怎樣辛苦的勞累啊!就是種上十畝地的棉花,也不過賺個兩三千元。
聽說現在的年輕人大多吃不了這種苦。本地的年輕人都外出打工了。有的在外地還好,一年能賺很多的錢;有的做的一般,但也能賺到不少的錢;但大多是不能跟城裡人相比的。大多數外出務工的青年,都是做著那些最苦的、最累的、最髒的體力活和技術含量相對較低的手工勞動,並沒有多高的收入,也不能受到很大一部分有著優越感的城裡人的平等對待與尊重,因為他們大多沒有受過什麼教育。象我哥哥一樣能夠讀到大學的,真是少之又少。
提起我哥哥,我岳父總是說長兄當父。他還真是長兄當父。這些年來總是獨自承擔了在外面照顧弟弟和妹妹的責任。岳父岳母一共三個子女,依靠地裡的農作物所能夠提供的全部收入,根本不能供三個孩子同時上學。最終弟弟妹妹讀到初中就都輟學了,先是在家裡幫著做事,接著也出去打工賺錢了。萬般辛酸,千般辛苦,總算讓哥哥讀完了大學。
與其最後弄的全家一個孩子也讀不上書,不如集中力量讓一個孩子念上書。在這殘酷而無奈的現實中包含了一個農民家庭多少的辛酸和屈痛。
人們不會真正理解那種殘酷的現實,直到他們自己也同樣經歷了同樣的現實。
我想到我自己,從小也沒有幹過什麼農活。要是讓我去採摘那棉花,別說是採摘下來以後都只能賣到兩三塊錢一斤,就是給我兩三塊錢讓我去採摘來一斤棉花,我也是很有些不願意的。
岳父岳母種的柑橘,據說更是廉價。只能賣到兩三毛,甚至是一毛錢一斤。也不是種的不好,實在是隻有這樣的市場價值。我鑽在了柑橘園裡,又是往上爬樹,摘那高處的柑橘;又是彎腰趴地,挑那低處的柑橘。現摘現吃了好幾個,都是還沒有成熟的柑橘。出來的時候,面板就開始發癢,手腕手背都開始出現條紋狀的紅腫。
我想,一千斤的柑橘,那就是好幾千個啊!全部從樹上採摘下來,真不容易!還得運送到收購點,換來的卻不過是一兩百塊錢。
現在的岳父岳母,我總認為他們還那樣操勞,是不必要的了。但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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