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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卻真正堪稱偉大!讓人從內心感受到王小*崇有理所言非虛!那是怎樣的一個了不起的詩人啊!一生中一心一意的專注於漢語言本身與詩歌內在的審美價值。無論自作還翻譯的詩歌文字,盡皆簡練優美,韻律和諧,錘鍊而出。譯則忠實傳達原意,自作則忠實於內心。他為世界貢獻了那些優美的詩歌,並以同樣優美的詩歌語言為國人忠實翻譯了那些偉大的詩作,實為自白話文運動以來真正以優美的現代漢語來進行文學創作和翻譯的先驅和典範。他影響啟發了後來的王小波使用同樣優美的現代漢語來進行寫作,真正開創了數千年以來一統中華的精美的古典漢語文學以外的另一種優美的現代漢語文學。然而卻受到了不公正的對待,亦幾乎要湮沒無聞於世。
關於查海生,我想先引用幾段他人的話,讓讀者有一個大致的瞭解:
海子,原名查海生,1964年5月生於安徽省懷寧縣高河查灣,在農村長大。1979年15歲時考入北京大學法律系,大學期間開始詩歌創作。1983年自北大畢業後分配至北京中國政法大學哲學教研室工作。1989年3月26日在山海關臥軌自殺。在詩人短暫的生命裡,他保持了一顆聖潔的心。他曾長期不被世人理解,但他是中國70年代新文學史中一位全力衝擊文學與生命極限的詩人。他憑著輝煌的才華、奇蹟般的創造力、敏銳的直覺和廣博的知識,在極端貧困、單調的生活環境裡創作了將近200萬字的詩歌、小說、戲劇、論文。其主要作品有:長詩《但是水,水》、長詩《土地》、詩劇《太陽》(未完成)、第一合唱劇《彌賽亞》、第二合唱劇殘稿、長詩《大扎撒》(未完成)、話劇《弒》及約200首抒情短詩。曾與西川合印過詩集《麥地之甕》。他曾於1986年獲北京大學第一屆藝術節五四文學大獎賽特別獎,於1988年獲第三屆《十月》文學獎榮譽獎。其部分作品被收入近20種詩歌選集,但其大部分作品尚待整理出版。他認為,詩就是那把自由和沉默還給人類的東西。(西川撰文)
80年代中後期,在普遍以放逐抒情為一大宗旨的“後新詩潮”中,海子的出現堪稱一種“奇蹟”。在整個新詩史上,沒有哪位詩人的抒情姿態比海子更為徹底。海子詩的強烈浪漫精神集中表現在詩人自我理想的極度張揚以及對於庸常生存現實的深刻屏棄與蔑視上(如《祖國——或以夢為馬》)。同時,海子的精神視野還聚焦於生命存在主題,使他作品中的抒情具有哲學的深度與高度,極大地豐富了抒情詩的內涵。海子的藝術天才表現在他土地般旺盛、卓越的原始創造力,他所獨創的“麥地”、“黑夜”等意象具有符咒般的藝術感染效果,成為海子詩的象徵與標誌,它在客觀上強調了獨創性對於一個詩人的重要性。海子詩超越時空的魅力與價值凸現了詩作為一門心靈與精神的藝術所具有的普遍意義,為中國新詩提供了不可多得的深刻啟示。(節選自譚五昌《中國新詩300首》序言)
海子生前的好友、詩人西川曾回顧說:“海子沒有幸福地找到他在生活中的一席之地。這或許是由於他的偏頗。在他的房間裡,你找不到電視機、錄音機、甚至收音機。海子在貧窮、單調與孤獨中寫作,他既不會跳舞、游泳,也不會騎腳踏車。”從中我們可以體會到海子在獻身詩歌事業的同時是以犧牲塵世的日常生活為代價的。《面朝大海,春暖花開》寫於海子死前的兩個月。在詩中詩人終於開始擬想塵世的幸福生活。然而,海子是一個沉湎於心靈的孤獨之旅的詩人。他所追求的“大詩”的理想,他對真理和永恆的超越性探究,他對生命的終極存在的關懷與眷顧,在某種意義上是與世俗生活無法共存的。因此,這首《面朝大海,春暖花開》表達的“在塵世獲得幸福”的憧憬,只存在於詩人一時間的想象中。他把祝福更多地留給了世人,而詩人自己卻沒有(或不願)找到塵世的幸福生活。聯想到幾個月後海子的夭折,使人感到一種深深的悵惘。創作《面朝大海,春暖花開》這一時期的海子,大概面臨著生命中兩難的境地:選擇塵世的幸福則可能意味著放棄偉大的詩歌理想;棄絕塵世的幸福生活則可能導致棄絕生命本身。海子最終選擇了後者。(節選自吳曉東《20世紀中國文學名作詩歌篇》)
……西川 譚五昌吳曉東皆為北大學子,他們的這三段公開發表的言論可以作為海子詩歌成就與詩歌人生的公正評價。
我總覺得這是一個難以用簡要的語言予以述說清楚的詩人。而且我個人的語言在他人述說的基礎上也幾乎無力再述說什麼。
然而查海生在華語文學上的貢獻與成就,又實在無法簡單概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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