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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薄地從細節上針對餘華的《兄弟》評頭論足並企圖一舉推翻全書藝術成就的時候,中國文學已經徹底的墮落了。當餘華的《兄弟》終於再一次證明他們狗眼看人低的時候,我絲毫不為餘華等真正的中國作家惋惜。我認為,那是值得慶幸的。
《芙蓉鎮》《白鹿原》《塵埃落定》,我都看過,比起市面上那些通俗小說,它們當然要更好看,也更有文學價值。但同樣是歷史小說,感覺與國外猶瑟納爾等人的作品相比,差距卻實在是太大了。如果要稱呼《芙蓉鎮》《白鹿原》《塵埃落定》等為偉大的作品?那是可笑的,是一種文學上的夜郎自大。
中國文學無可挽救,毫無希望的現狀,其實已經持續了半個多世紀。官方的文學組織和以茅盾文學獎為代表的官方獎項還企圖完全控制文學界並阻止真正的中國文學的發展前途嗎?
那是崇高的獎項?那是中國文學的恥辱。中國的文學青年已經被它們弄的不知道該如何分辨好壞,被它們弄的顛倒黑白。
說實話,如果對於文學上的那些老一輩,還有點尊重,也完全是出於禮節,而不是出於對他們的作品的認真審視。當獎項本身成為恥辱的時候,它所能夠給予作家們的,也不過是恥辱。在未來,我們將看到,那已經死亡的,不是真正的中國文學,而是官方的文學組織和以茅盾文學獎為代表的官方獎項。
對於那樣一個獎項,我簡直不願意去多加關注與評論,只想罵一句:呸!
作為小說的《檢察大員》與作為該小說作者的張小波
作為小說的《檢察大員》與作為該小說作者的張小波
福柯:“一切事物都可以總結為兩個詞:權力與知識。”張小波:“我不認為自己的小說想探尋什麼真理,真理是哲學或者宗教應該探尋的內容。如果非要用‘傳達’這個詞,那我的小說就是想表明法律並不能解決人類的根本問題,小說只是想呈現人的存在狀態。從小說問世至今,評論家也沒法給小說下個定語。有人說這篇小說類似卡夫卡的,可在我看來,這就是一個看似荒誕的寓言體小說,我在小說中對東方民族特有的東西進行了一番冥想。”
我欲罷不能,從頭至尾的看完了張小波的《檢察大員》。
張小波,何許人也?我從前沒有聽聞過,到網路上,也找不到多少關於他的資料。他的書在一個我常去的小書店賣了很久,一直無人問津。後來積滿灰塵,還打了折,我也就買下了。買下很久,也一直沒有看。前幾天翻書箱,找了出來,在後面,居然還看到了朱大可的推介文章。朱大可說在這些小說中,自己最喜歡的就是《檢察大員》。我於是出於好奇看了起來。
可就這麼不經意的翻開一看,卻被那個故事吸引住了。
故事、語言,很有一種卡夫卡小說的味道,且有一種不一樣的特色,這是我所熟悉且喜歡的。提到的監獄中的人物,就那麼幾個。來此視察的檢察大員,目的何在?或將發生點什麼?循著故事演進,我們看到的是一個故事中的故事。
村子裡的人們為祈福而殺死男嬰。來年的安詳吉利是他們心中所認可的共同的利益,生存的權利是被剝奪了生命的男嬰的利益。
故事中的故事,與故事本身很類似。典獄長作為監獄的首長,某個下級要取代他,是一件很難的事情,也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在上級、下級共同的一致的意圖下,在集體的預設和許可下,這就成了很容易的一件事情。無須審判,無須法律的介入,無須任何的理由與藉口,從肉體上將典獄長消滅,直接取代就可。
以人數為優勢,多數人是強者,少數人是弱者。為了多數人共同的利益而去犧牲少數人正當的利益;強者為了實現自身利益,而去損害、剝奪弱者的利益;這常見於人類社會,這也是統治世界的基本規則。
在道德與正義缺失的同時,存在的是所謂法律與執行法律的人們。法律與執行法律的人們也是這個道德與正義缺失的社會的一部分。
與其說小說是對法律的否定,不如說是對於正義的否定。所謂的道德與正義不過是弱者要求權利與利益的藉口而已。弱者要求權利與利益的願望,是所謂的道德與正義的起源。但強者從來不必要顧及弱者要求權利與利益的願望,強者反而拿起源於弱者要求權利與利益的願望的道德與正義為我所用。
這是一個法律失效的世界的寓言,也是一個喪失正義的世界的寓言,還是一個被專制權力鎖定的世界的寓言。在這樣一個世界,本土印地安人被外來的後來所謂的美國公民的白人的先輩們大肆屠殺;在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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