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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一起,而不是後天。後天
還得等很長時間呢。可是他內心又有一個聲音在警告他:小
心別陷進去!記住你塞登斯的政策:愛完了之後就離開,留下
快樂的回憶;分離是一種甜蜜的悲傷,而無牽無掛是最現實的
辦法。
“好吧,”費雯說。“我可能稍晚一些,但不會耽誤很久。”
自從哈里·塔馬塞利告訴歐唐奈醫院增建大樓計劃在明
春開始這件事以後,十來天過去了。歐唐奈和董事會主席奧
爾登·布朗現在又同他坐在院長室,一起研究當前需要做的
事情。
幾個月以前,他們三個人在一位建築師的參加下制定了
增建新翼樓、搬遷各科室的詳細計劃。各科室主任的要求和
可能投入的資金兩方面,要進行平衡。奧爾登·布朗對具體
方案要作出決斷,歐唐奈當他的醫務聯絡參謀。和往常一樣,
董事會主席的話是乾脆而尖銳的,在嚴峻之中夾雜著幽默。
有時候他們全面滿足提出的要求;有時候,他們懷疑什麼人是
在給自己建造獨立王國,就嚴格審查。
藥房的主任藥劑師堅持要在他的辦公室裡設計一個私人
盥洗間。而建築師指出樓道里有公共盥洗室,距他的辦公室才
四十英尺遠。藥劑師說他有腸炎,對他來說四十英尺也太遠
了。奧爾登·布朗乾巴巴地告訴這位藥劑師說,那好辦,他應
該先到內科去看看腸炎再說。
有些值得添置的醫療設施只是因為花費太大而被否決
了。放射科主任“響叮噹”提出建立一個拍攝X光電影的單
元,以改進心臟病的治療與診斷。但這套裝置本身就需五萬
美元,於是這個方案很遺憾地被否定了。
現在計劃已經基本完成,問題的焦點已經轉到如何籌款
這個實際問題上來了。嚴格講,這本來是董事會的事情,但是
也要求醫務人員予以協助。
奧爾登·布朗說:“我們建議給大夫們定個指標——高階
主治醫師每人六千美元,副主治醫師四千,助理醫師二千。”
歐唐奈輕輕吹了一聲口哨。他對主席說:“恐怕會有些意
見。”
布朗笑著說:“我們只好儘量聽著。”
哈里·塔馬塞利插進來說,“這筆錢可以在四年之內交
齊,肯特。只要先有同意付款的證明,我們就可以用來到銀行
借款。”
布朗說,“還有一點。如果把大夫們自己都拿出錢來的消
息傳出去,這對我們籌款有很大幫助。”
“由你負責把這訊息傳開嗎?”
布朗笑著說道:“那當然。”
歐唐奈心想,這就是說要他在醫務職工會議上宣佈這消
息。他可以想象大家聽到以後臉上一定會很難看。他了解醫
務人員象如今大多數人一樣,掙多少花多少。當然,這個指標
不是強制性的。可是,作為一個個人去反對這個作法也很困
難,特別是因為醫院發展起來對本院醫生也有很大好處。肯
定有好多人會如數交齊的。這些人自己交齊了之後就會給沒
交的人施加一些壓力。有苦同嘗嘛,這也是人之常情。醫院
也是政治的溫床,有好多花樣呢。不跟著走的人的日子是不
大好過的。
哈里·塔馬塞利還是那麼敏感。他馬上說,“不用發愁,
肯特。在開醫務職工會議以前我給你提供材料。我們把所有
理由都列出來。我相信在你講完之後,有人可能會要求超額
的。”
“別指望吧,”歐唐奈笑著說。“你將會觸動許多大夫的痛
處——他們的錢夾子啊。”
塔馬塞利也笑了。他知道等這位外科主任向醫務人員提
出這個要求時,他的講話會象他做任何事情一樣尖銳、徹底
的。他曾經不止一次地想,和歐唐奈這樣性格的人共事是令
人高興的。塔馬塞利以前在另外一個醫院當副院長時,醫管
會主席是一個八面玲瓏、看風使舵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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