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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如春的休息室的時候,我遲疑了一下,沒有推開門。
遲成是個特別自尊自愛的女孩子,即使偶爾會犯錯,也都不會讓人多反感。
宋雨露不一樣,我總覺得這個女孩子不夠真誠坦率,也非絕頂聰明,卻喜歡玩弄玩弄小手段,以為可以把別的人算計進去。
只是我擔心,她會用那些小聰明,利用如春的性向中傷他。
我正發愣,門一開,差點兒撞到我的臉上,宋雨露看見我冷冷哼了一聲,快步走了。
如春把我攬到懷裡。
我悶聲說:“她威脅你了?”
“威脅?”如春似乎覺得好笑,眯起眼睛,越發顯得一雙眼睛寒冽生光,高遠而含情,“你不用擔心,我有什麼怕她威脅的,她,又算是什麼東西?”
我微微寬心。
蘇如墨小朋友滿月之前,如春幾乎都不曾在凌晨之前回過家。
頭頂黃黃的頭髮隨便剪一縷去化驗,結果化驗單上所有專案全部都缺。
甚至有醫生建議不要在醫院繼續留著,讓我們帶回家去。
其實這樣的事情發生了,一點都不奇怪,畢竟如果孩子在醫院斷氣,大家都覺得不好看。
我想起王微微女士給我講的往事,杜麗雅小的時候也是早產兒,也是差點活不過來。
當年守著她的人士王微微,現在守著她女兒的是蘇如春。
血緣親情,將我們這些人都聯絡在了一起。
蘇如墨滿月的時候,終於漲了點肉,看起來不再紅通通的嚇人。
她滿月的時候,家裡的大部隊終於到達北京城。
我和如春兩個人各自開一輛車,才能將阿姨,姨夫,外公,外婆,外加母親大人一起接回去。
在外公外婆面前,王微微女士十分克制自己的情緒,還跟如春打了個招呼。
如春倒是把阿姨和姨夫安排得細緻妥帖,讓他們又一次連聲誇讚。我把行李放進後備箱,又安排外公外婆坐好,在小念臉上響亮地親了一口。
王微微女士一直站在原地,木著一張臉。
我懇求地看著她。
她嘆了口氣,坐進副駕駛的位置。
如春開車之前,回頭望了我一眼。
那樣眉山目水淡淡的寵溺的溫柔目光,一下子就能照亮左右的惶恐晦暗。
等到送舟車勞頓的諸人去蘇立家安頓好,我拗不過母親,蘇立家住不下,她堅持住酒店。
我幫她放好行李,又殷勤地給她打電話要吹風,開了無線網,還給她留下一個上網本放在床頭。
“他倒是個好孩子,他要是個女人,就是最好的媳婦兒。”
我看著王微微女士略微渾濁的紅血絲遍佈的眼,心中悲喜不知。
“可是,他是個男人啊,你將來要怎樣跟小念解釋?你怎麼告訴疼你愛你的外公外婆,你不怕你外婆拿著掃帚把你打出家門?”
我苦笑。
外婆連王微微女士離婚都覺得是天大的醜事,丟臉到家,如果我的事讓她知道了,王微微女士說的算是輕的。
不認我這個外甥都說不定。
“你不會告訴她的。”我說。
“是,我不會告訴她。”她恨鐵不成鋼,“但這並不代表我會支援你這樣胡鬧。”
我低頭,“對不起。”
她扭過頭不看我,可是我看見她的眼淚流下來。
我心裡心疼愧疚道無法呼吸。
可是我不能退後一步。
第45章
從王微微女士處出來,心裡發堵,索性自己把車窗開啟,吹風。
繞著三環跑了一圈,整個上半身都是涼的。
我體質算不上太好,本來就是跑1500米就會虛脫的人,說實話,重生之後,體力也比從前差了許多。
回到家的時候,如春還沒有回來,我猜他大概是被我那一大家子人纏住了吧,還有那個讓人操心不已的蘇如墨。
我去冰箱裡找好如春為了給我養胃每天早晨做好放進去的粥,撐著眼皮,用微波爐熱好。
喝下一點溫熱的粥,躺在床上迷迷糊糊,渾渾噩噩間好像走進一個巨大的黑漆漆的樹林,風吹過來的時候,竹影晃動如同鬼魅,我跳到有光的地方,它們馬上追來,我覺得膽寒,只能一直往前跑。
醒和夢之間,跑了一會兒就氣喘吁吁,一顆心好像要跳出胸膛。最光亮的地方,我看見一個人,他身形高挑俊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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