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2/4 頁)
大書桌邊緣推過去給他看。
他穿著一件黑色做舊的針織衫,露出白皙的肌膚和鎖骨,我甚至覺得那裡可以盛一汪水。
在鍵盤上又敲了幾下,他“嗯”了一聲,轉過頭來看我的勞動成果,滑鼠滾輪滑了兩圈,他搖了搖頭,笑著說:“喂,你確定上次發到家裡的雅思成績單是你的,怎麼這麼多錯誤?”
我坐得屁股都麻了,辛辛苦苦到最後看字母都成了一團螞蟻,他竟然還敢挑剔我,我老羞成怒,撲上去掐住他的脖子,“哼,沒有訂金,沒有餘款,也不談刷卡支付,你現在一毛錢都沒付我,竟然還敢不知足?”
他狀似思考,“我需要付翻譯費用麼?我明明記得中國有句老話叫作,”他頓了頓,認真地仰著脖子看站在椅子後面攻擊他的我,“夫、唱、婦、隨,所以你算是免費勞工,義務勞動,不受勞動法保護的。”
我翻白眼,忍無可忍正要發作,被改成兒童房的客房門聲響,小念推開門出來,一手抱著如春買的巨型泰迪熊,一手摟著眼睛,“爸爸,你壞,欺負蘇叔叔。”
我恨不得仰天長嘆,遇人不淑,遇子不孝,害的我孤軍作戰,只能生生被迫害。
小念一臉的不以為然,“我們班出去看電影都要求同一排的小朋友手牽手一起走,團結友愛的,想不到,現在的大人啊,唉。”
房門一關,小念又回到了自己房間。
蘇如春趁著我的目光落在小念身上,一把拽住我,拖著我的腦袋向下拽,我一不小心身體失去平衡,跌倒在他腿上。
剛想要站起來,就又被大力拉回去。
他摟著我的腰,咬著我的耳朵,“喂,要不要這麼小心眼?”
我哼哼,“小念通敵賣國,不代表我要棄城投降。”
他索性陪著我演起來,一臉正色,“孤軍作戰,莫非將軍還要戀戰?”
我惡意抓起他的耳朵。
他抽著氣嘆到,“剛才我還只覺得你漲了體重,現在才發現原來你還漲了力氣。”
靈靈去世兩個月,我腰圍就小了兩寸,這段時間隨著初秋的來臨,在舒適的環境中,又有某個人的呵護,變著花樣的飯菜,總算添上幾斤肉。
其實我倒是覺得瘦一點的時候也不錯,我一直羨慕大頭高高瘦瘦除了腦袋可能會比別人大一點的身材。
雖然事實上到現在為止,也沒有人證明到底是大頭當初戴的聖誕帽小了,還是大頭的腦袋本身就大。
想起倪顯赫坐在我們家的沙發上,聽到我和大頭說起這樁囧事,親暱地揉一揉大頭的腦袋,被大頭打掉橫在腰間的手,仍然一臉自豪地說,“你難道不知道頭大的人一般都比一般人聰明麼?這足以說明林立安的腦容量大啊。”
我識相低下頭,啃著嘴裡的吸管喝果汁,如春在旁邊抿著嘴一聲不吭。
在倪小公子面前,無論是專業人士蘇如春,還是業餘人士韓若,都是要緘默不言,以沉默支援他的歪理的。
我在心裡為林立安同學深深哀悼。
有些人註定是另一些人的緣,也有些人註定是另一些人的劫。
但是很多的時候,那些人是緣也是劫。
愛上一個心機深沉,一肚子彎彎繞繞的人,不知道要有多大的勇氣。
還好,我的如春,比起倪顯赫來易懂得多。
我終於收拾好心情,準備乖乖兢兢業業從講師做起,又一年的如春生日前夕,登陸了許久不曾用的gmail郵箱,除去廣告郵件,赫然一封黑體字來自Kevin Cullimine的email。
接觸過幾天私下認為大大咧咧的Kevin Cullimine,在這封郵件裡口氣十分嚴謹鄭重,他將於在這個學年前往LSE,並且剛剛申請成功一個專案,如果我願意過去讀博士的話,不管任何專業,他可以從program資金中為我提供五年的全額獎學金。
郵件不長,我關了開啟,開啟了再關,說不心動,是自欺欺人。
先不說歐洲在我的專業領域有最好的研究機構,LSE在全英排名穩居前五,更何況還有如此豐厚的獎學金,當初舅舅用兩年拿下博士,我拼一拼,兩年之內拿下來,剩下的時光將會是十分寬厚清閒的。
甚至,比起進投行,做諮詢,到會計師事務所,還是留校等著從講師一步步升上副教授,教授,這條路顯然如同為我量身訂造。
我想要去世行,想要去聯合國這樣相對環境寬鬆而更宏大福利更好的國際機構,到歐洲是上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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