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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過。
正要出門,抬眼一看,磨砂玻璃的浴室裡面是點著燈的,隱隱有水聲。
我敲敲門:”遲成?你在嗎?”
裡面沒有人答話,我開始砸門,“你在的話答應一聲,不然我撞門了。”
門沒有鎖,我撞開門,身體向前慣性一撲。我熟悉的花朵一樣的身體,沉浸在水花裡面,迷濛著眼睛,看不清楚表情。水已經有些涼了,她就這樣坐在這裡面。
我覺得鏡子裡我的眼睛都要紅了,這是誰?這是從小就是乖乖女品學兼優氣質美女遲成,鄭風個人渣混蛋把不知道怎麼做的把她變成這樣!從衣櫃裡面找了件浴袍,我扶著她的肩膀把她裹起來,還沒包好,她就撲到了我的懷裡,赤裸的前胸就這樣撞到我的胸膛上。
然後修長的溼漉漉的雙腿就纏了上來,柔嫩的嘴唇貼在我的嘴唇上,小小的舌頭試探著往裡面伸。
我僵在原地無法反應。
她嘴裡的味道很奇怪,不知道磕了什麼藥。
“成成,乖。你醒一醒,”我搖著她的身體,拍拍她的臉,“成成,醒一醒。”
我頭皮都要發麻了,不知道該怎麼辦,她掙扎著扭動著,我又害怕她感冒。
更何況我是個正常男人,一個尤物在懷裡極盡誘惑之事,簡直就是天大的考驗。
遲成一直都是個潔身自好的好女孩,我們兩個前世也是穩定下來才上了床,我不能讓她在這樣不明不白的時刻失去貞操。
這是我過的最艱難的一夜,把她裹在被子裡緊緊抱住一直睜著眼睛到黎明。
沒有辦法也沒有精力給如春打電話,一夜未眠的身體幾乎到達極限。
我迷迷糊糊的,感覺懷裡動了兩下,遲成醒了,大眼睛下面是濃濃的黑眼圈,怔怔的看著我,兩行淚留下來。
她趴在被子裡嗚嗚哭起來。
我什麼都沒說,然後筋疲力竭的兩個人一直睡到下午兩點半,公寓管理員來收房。
遲成的眼睛依舊是紅腫的,我說:“成成乖,以後不要和鄭風來往,你玩不起的。”遲成不是蘇靈靈,也不是杜麗雅。蘇靈靈是沙漠裡的仙人掌,根系發達到不可思議,任何苦難都無法擊倒。杜麗雅壓根就是一棵樹,除非狂風暴雨,要不然她頂多是掉幾片葉子。遲成是朵嬌豔的玫瑰,身上有刺,也只能勉強傷得了採擷的手而已。
“即使是這樣你都不要我?”語氣已經有了絕望意味。
“我是要不起,你是個好女孩,更何況我不能對不起他。”
“韓若,你能不能最後抱抱我?”
我二話不說把她抱在懷裡,良久。
送走遲成,我重新去買了個手機,據說是海爾最新款,還帶二十四和鉉,我都快忘了二十四和鉉是什麼東西了。
給蘇如春打電話,沒有人接。回到家,家裡沒有人。給趙枚打電話,趙枚說蘇老師做完上午的手術就離開醫院了。
天大地大,我竟然找不到蘇如春了。
趙枚說:“你和蘇老師怎麼了?”
我把事情和她說了一遍,語氣有幾分頹然。
已經竭盡全力了,還是讓他生氣失望,是我無能。
趙枚咬牙:“你就知道你怎麼樣,你有沒有想過他心裡是怎麼想的?上了幾臺手術下了班不放心你出去看你,結果看到了什麼?一個男人在親密地親吻你,你連解釋都欠奉一句,就又為了舊情人把他棄之不顧?如果是你你要怎樣想?”
“我都已經為他做到如此地步,我不知道還要怎樣做才能讓他安心,我只是個普普通通的人,沒有辦法鑽到他心裡。我從未在任何人身上付出如此之多的感情和心血——”
“如果你還在拿對他的付出和別人相比,那麼你就是還不夠愛他。”
趙枚的話在耳朵裡盤旋,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我在黑暗裡呆呆的坐著,一直等到晚上十點,如春沒有回醫院,也沒有回家。
我坐不住了,他昨天晚上去酒吧沒有開車,我找到他的車鑰匙到地下車庫開了他的車出去轉,平時不覺得北京城有多麼大,但是當你在茫茫人海燈火霓虹中尋找一個人影的時候,你會發現,你渺小到不如一粒微塵。
兩隻粟米
寄蜉蝣於天地,渺滄海之一粟。高中課本上,這是要求背誦的任務。平時念出來,是附庸風雅的文藝,可是在凌晨空曠的橘黃色燈光照射的道路上,膽戰心驚開著車的時候,想起這句話,我的腦袋裡只剩下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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