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矩的男人遇到最不規矩的女人時,也會忍不住要去偷偷瞧兩眼的。是不是呀,小姐?”就對那風騷女人擠了擠眼。孔罕說:“你少在我面前撩騷興浪,我這就過來!”擁了那女人消失在涼臺上。
孔罕過來東單元時,他見更松正拿電話叫樓下送酒水上來,而承恩則對著無畫面而又開著的電視機愣怔,就含了小心說:“武局,您找我?”承恩一側頭見是他,隨即處之泰然,笑著站了起來,說:“也沒多大的事,隨便聊聊。”乜斜了更松一眼。孔罕心領神會跟著唱道:“啊,又是為了鬆鬆的婚事!唉,鬆鬆也不小了,花中選花,越選越差,在我眼裡,銀花姑娘雖說是鄉下的女子,可那怎麼的?她是米脂人,鄉下人進城就成了精,跟鬆鬆倒是天生的一對。”承恩說:“可不是嗎?!陝北有句民謠,米脂的婆娘綏德的漢,米脂則出美女,綏德出美男子。三國時的貂蟬就是米脂人,呂布是綏德人。咱武家不是綏德人,人家銀花十五歲就在咱家侍候咱松兒,她要是做咱武家的媳婦,順理成章。”孔罕說:“當然以鬆鬆的條件,外面的姑娘見的也不老少,唉,怪只怪這年頭的人都只認錢了,金錢買不來的真情……”更松截然說:“別演戲了,我這就離開,免得在這裡礙你們的眼。”走到孔罕跟前,攤開雙手,“鑰匙?”孔罕臉上抽搐了一下,言不出聲。更松說:“我知道的,朋友妻,不可戲!”承恩突然爆發地:“你們二個沒出息的東西,總有一天你們都會栽在女人身上的。”孔罕趕緊掏了鑰匙遞給更松。更松掂了掂手心的鑰匙,卻對承恩說:“我哪能跟你局長大人比?你為了你的事業,可以牛郎般的打發我小姨到上海做織女,你自兒個,委曲七夕相見。”承恩一下噎住,像洩氣的皮球窩在沙發裡。
更松一消失在門後,孔罕一屁股坐到承恩身邊上,緊張地:“武局,你放心指示吧,養兵千日,我知道我怎麼來回報你這多年的提攜與關照。”承恩坐直身子,罵:“別婆婆媽媽的!”拿了遙控器狠勁一摁,電視螢幕上出現了香港拍買竇鼎陶釉的情景。直到螢幕上又回到了靜面,孔罕看著承恩的臉色說:“你認為這竇鼎就是當年你拿出來的那一個嗎?”承恩沒有言聲,但不置可否點了一下頭,良久才說:“你要知道,這隻竇鼎,可是我從高武合墓拿出來的?”孔罕大驚失色:“是嗎?可我只是聽說梁銅堅拿出一對陶釉的事,對竇鼎倒是一無所知。”承恩說:“說來話長,五十年代末,我當是大隊的隊長,相當眼下的村長。當時,我們大隊承擔了修復西安至蘭州的公路,在開採土方過程中,不慎將高武合墓掘開。上頭知道後說要填平墓穴,不準任何人拿走任何東西,連死人骨頭也不允。當時的農民,包括我,哪有什麼今天的文物意識?說裡面都是鬼的東西,送給我我還覺得晦氣哩。就在填平墓穴時,我說,咱姓武的,姓梁的,和姓東方的一直是乾陵的守墓人,上輩人多少人不知裡面守的是什麼東西,到了這機會眼上,不看白不看。於是我帶了梁銅堅和東方紅心一起到了墓窟裡。梁銅堅還很小,童心大起,拿著筆紙,瞅那兒哪兒都令他驚訝。我感到好笑,氣味也不正,就趕緊退了出來。銅堅在裡面畫呀看呀好久沒有出來,我進去催他出來,他收好畫,順手提了二箇舊罐子,說給媽媽裝鹹菜挺好。東方紅心什麼都不懂,說我什麼都看不中。我想這陵墓是三家的,你梁家拿我也拿,你拿瓷的咱就拿銅的,反正咱家正少一個香爐哩,恰好我姓武,就算老祖宗給我後人指點香火吧。現在回憶起來我多傻,當時隨便撿一點什麼破爛,如今都是寶啊!”
孔罕緊盯著問:“既是你拿了香爐,文革裡,你為什麼要揭發梁銅堅不僅拿了舊罐子,還私自繪下了藏寶圖,可你卻不揭發你自己?”承恩理直氣壯說:“這句話還輪到你現在才來問?當時東方紅心打抱不平問我,說,你既然懷疑梁銅堅私自繪下了藏寶圖,那你拿出來的那個香爐也是封建迷信,你也應該帶頭破四舊,上交給革委會。我當時是革委會主任,聽了他的話,說:我早就交給北京了。他不信任瞅著我。我舉起手,說,我向心中的紅太陽保證,我拿出來的那個香爐,是在乾陵封土之後不幾天,北京來了欽差,我當即就交給他了。”孔罕說:“這一切都是批鬥會上的事,我看在眼裡了,我當時也相信你沒有說假。”承恩說:“就因為你看了這一段錄相,你眼下就不相信我了嗎?”
孔罕嘿嘿地笑。承恩進屋裡拿出一張紙,遞給孔罕,說:“這下你相信我了吧!”孔罕接過來一看,是一張收條,影印的,收件落款人叫趙佑勁。他問:“這趙佑勁就是北京來的欽差?”承恩說:“沒錯。”孔罕想了想,說:“看來,這鼎流失與你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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