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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匆忙找一個人家了事……”惠美心裡熱呼呼的,卻說:“我知道,你是用你的親身經歷……為我好。”虞勃還想說什麼,樓道上的電鈴響了起來。
幾天之後的早晨,太陽掛在樓間。惠美揹著太陽走進大樓。突然閃光燈一閃,猛然一個聲音在喊:“對對,不要走,就站在那裡,唉,真掃興!”惠美吃了一驚,看到一個男人正站在柱頭旁,指著她身旁亂嚷。她詫異的看看前後左右,皺眉走了過去。中宇無精打采的呆站在那兒,手裡握著一個照相機,一臉的懊悔。惠美眼睛滑過他的臉,心裡咯噔一下,覺得面熟,一時又想不起是在哪裡見過面,仍走了過去,很職業地問:“幹什麼的?出示你的身份證。”中宇遞給她證件,眼睛仍落在她臉上。惠美惱怒說:“我在問你話呢?”中宇眼朝樓上看了看,沒吱聲。惠美說:“你既是來領證件的,那你一雙招子為何像賊……”中宇說:“嘿嘿,創作慾望,就地取材嘛!”惠美把身份證捏在手心,板起了臉,大聲道:“你知不知道你偷拍人家的照片是違法的?”中宇說:“我是有記者證的,何況,這照片還沒有公開發表,怎麼違法我啊?”惠美說:“你當你的記者可以,可為什麼要躲在這疙瘩角里搞偷拍,這裡與記者採訪八杆子也打不到一起去。”中宇說:“除了八小時之外,就不允人打第九杆子,比如說照些藝術品之類的。”惠美雖然板起了臉,但一時噎住,臉色飛紅了。中宇嘆了口氣:“本來,我幾乎可以照好這一張照片的,假如你就採取那種微不足道的微笑,只要二秒鐘,這會是一張傑作特寫。”惠美憤憤說:“你在特寫我的……臉?”在她眼裡,似乎他是寡廉鮮恥的說道,臉上也是最不要臉的笑容。中宇自顧說:“本來我想借助陽光從樓叢裡洩露過來,一個行人正好踏在樓梯臺階上的剪影,可是……我沒有靈感,事實上,我已經照了十七個人了,但感覺都沒有照出來,一直等到你出現,那絲斜陽正好撫上你臉上的那一顆黑痣……哎,我幾乎可以照好這一張相片,如果你不動的話!”一副失望和懊喪的樣子。惠美惱著臉挖苦說:“我重新進門走一遍,你還可以照好這張照片。”中宇自我陶醉說:“沒有用了。靈感已經跑走了,我絕不能沒有靈感而照好一張相片。”
這人臉皮厚還是大腦腦遲緩,居然聽不出她說的“藝術語言”:反話正說,居然繼續跟她販賣什麼藝術靈感?惠美恨得只是跺腳,言不出聲。中宇拿下長焦距,自顧說:“你不懂,這是一張臉孔特寫,陽光和陰影各佔在你畫面的一半,而你左嘴唇邊那一顆小黑痣,正好讓它露在黑白線之間,寓意是什麼呢?是白璧微瑕,還是錦上添花?”
惠美一臉對牛彈琴的神情,卻動了心說:“你再試一試,或者照得出來呢!”中宇說:“擺設也能擺設,但沒有用,那絲圍氛是擺設不出來的。”惠美說:“也許你是對的,我爸爸是作家,整日叨嘮‘靈感’。我現在都參加工作了,仍不懂靈感兩個字。我爸爸曾要我當一個作家,我說我沒有靈感,始終不會寫出一篇小說來,或者因為我沒‘靈感’,但我覺得對我而言,沒‘恆心’是更主要的原因?”
中宇這才用最挑剔的眼光審視著,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她,由衷的:“到底是靈感的女兒!有種與生俱來的藝術氣質,以及身為美女的驕傲,組合起來就是最致命的吸引力。”惠美經他一捧,虛榮心大起,揚了脖子說:“十步之內有芳草,這世界到處都是引人入勝的畫面,如果想照下來,背景該是取之不盡的。如果你需要,我就到窗底下襬個姿勢給你照。”特意做了一個完全展露了她誘人的柔軟身段的姿態。
中宇慌忙收回眼睛,這才想起來問:“你也是這公安局的?”惠美說:“不錯,在局辦公室。”中宇說:“看不出,你如此苗條,扛的是重案的活兒!”惠美說:“你當記者還是塊料。來,把你那片子給我一個。”中宇一臉不自然,問:“什麼騙子?”
“不是‘什麼騙子’。”惠美被逗樂了,道:“老土,片子就是名片。”中宇掏出名片遞給她。惠美看了,眼裡一抹光:“喂,真巧喂,巧它媽碰見了巧他爹……”嘎地住口,臉紅了。中宇沒注意她的神色,自顧說:“它養活著咱四口人呢!”惠美心裡是異樣的感覺,對於這種場合邂逅之遇,一時說不清對於自己是一種失望還是一種希望。所以她訥訥說:“好入耳的話,這才是他‘買頭驢種好地’的農民本色。”離開他上了樓,走到虞勃門前停住了,聽裡面有聲音,就偏了耳朵聽了起來。
屋裡面是付支隊長文靜與虞勃在商量工作,文靜說:“虞隊,這是到會記者的簽到名單。會議的準備都作好了,你要不要最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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