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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年許,濃眉大眼,在屋裡也愛戴著變色鏡。惠美看是公安部的明傳,斂了神邊看著那張明傳,邊說:“一鼎二釉?果真是新聞裡提到的國寶。……當時我就有感覺,這玩藝兒很蹊蹺。只是沒想到北京這麼神速,連出境口岸都給查出來了。……也沒有想到,隊長你是想要我來填寫它。”抖了抖紙,把它捏在手心裡。虞勃說:“你一大早嘰嘰喳喳像一隻歪尾巴喜鵲,我看你好有精神。”惠美說:“你一直在觀察我?”虞勃不置可否,說:“你已經讀懂了我交給你的任務,我只能是看而不能多說,否則就是畫龍點睛。”
“勞什子功,歪理邪說!”惠美嬌斥道,想起不動,問,“誰跟我搭檔?”虞勃說:“抽不出人手,你先投石問路吧。”惠美瞪圓眼睛說:“這大的事,憑我一個人?”虞勃說:“電腦顯示,關於竇鼎和陶釉的出口,全國只有浦東口岸曾經放行過這類古董仿製品。所以這一鼎二釉是不是從我們這裡流失還是一個未知數,眼下用不著大兵壓上。”惠美嘲諷說:“所以先要我這打邊爐探路?”後咕嘟,“可辦案的常規,最起碼是成雙成對。”虞勃思忖說:“這樣吧,過幾天我叫一個記者跟你同行,成雙成對怎麼樣?”惠美並沒在意他的不懷好意,好生意外,說:“記者也能參與案子裡?”虞勃說:“市局要咱們加強媒介力度,主動請新聞記者與咱們聯合辦案……”
惠美拉長聲音:“哦,難怪我的同行們這幾日忙得人仰馬翻,目的是為了召開聯席會。”欲車身離去。虞勃說:“你先不要走,你的任務還沒有完呢?”惠美說:“要我彙報為什麼我一大早變成了喜鵲?”
“一點也不錯,我想聽聽你的喜悅。”虞勃說,“但是,你現在可以離開了。”惠美說:“你?”虞勃說:“我要的是你有這種‘直覺意識’收效。你比較滿意回答了我的問題,自然可以離去。”惠美說:“對內容不感興趣?”虞勃說:“那只是其次,可聽可不聽。”惠美選擇了“可聽”,將如何賣房子看房子的始末說了一遍,末了喜津津說:“喂,你要知道,我當時看到照片那個離了婚的帥哥一眼,發現他肆無忌憚的瞪著我,那眼光又深沉,又古怪,又溫柔,又清亮……叫我一陣心慌。”
虞勃饒有興趣說:“好啊,我們的警花終於思春了!”惠美臉一下紅了,自顧說下去:“你還不知道,我昨晚終於和他接上了頭,成了網友。”虞勃說:“就是說你見過他的照片,他卻連你是男是女都不曾瞭解的那樣一種網友?”惠美說:“對,對!”
原來惠美昨天離開出租屋後,按心裡早盤算好了,一回到家裡,就開啟了她的電腦聊天平臺,一個勁兒呼叫“補時”。好一會兒,補時回了話,在螢幕上顯示:“你是誰?”看樣子是極不耐煩的模樣。惠美先雙手合十虔誠地向上帝祈禱,手在鍵盤上移動,以桑婷名義回話:“我是桑婷,想跟你做網友,網名你叫我‘傷停’好了!你哩,我就叫你‘補時’行不?”補時:“也罷,反正網上的名字,總是像霧,虛虛實實,虛者實之,實者虛之,做不得準的。”傷停:“小妹我有同感,你說你是恐龍,你就是恐龍了?你就住在侏羅紀公園?”
“別這麼肉麻的叫,急眼了我這恐龍獵食你這種純情少女。”補時,“問題是,我就怕你不是少女,甚至連任何的雌性動物都不是。”
“你?……算了,別跟你計較!”傷停,“你以為這很重要的話,你就把我當作虛擬女郎。”補時:“但願意你不是虛擬女郎,我好要用拼足狠勁地追。當然,你別老是若即若離地用溫柔吊著我的胃口,弄的我吃飯睡覺都想早點見到你。”傷停:“我也有同感,看來心有靈犀。”補時:“但我要宣告,要做到‘一點通’,必須在十二點鐘以後。”傷停:“為什麼?”補時:“因為十二點以前,我要工作,掙錢餬口。”傷停:“對,要把自己變得如驢兒一般,渾身上下沒有一絲廢處,都可以入菜成餚!”
惠美說完了,興奮勁兒真像喜鵲,話也有些語無倫次:“真的,感動,只是一剎那間的事,平靜二十四年的我,竟然在心湖裡起了波瀾,我長這麼大,從來沒有一個男人像這樣叫我……異樣。”虞勃被她這種與年齡不符的純潔又單純所感動,他心裡陡地升起憐惜,走到她跟前,大哥哥般的說:“惠惠,我也替你高興。說實在話,我對你有二個擔心。你到我局裡以來,看起來是在打雜,實際上是讓你面面俱套,鍛鍊一個偵探必須具備的全部能力。二年來,我對你的這個擔心是多餘的。但是,人總是有七情六慾,特別是像你這個年齡的女孩子,對事業過份的執著,往往就會出現另一種局面,高不成低不就,過了黃金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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