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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導火線扭在一塊,然後把這扎手榴彈捆在腰間。他忽然躍起身,大片刀舉在頭頂,嘶聲叫著,聲音聽起來使人悚然:“哪個向後退,我就劈了他!同志們!堅持住,勝利就是我們的!有種的跟我衝啊!”戰士們緊跟在營長的後面,飛也似地向坦克撲去。柳八爺的大片砍刀,在月光下閃著青紅的光!敵人立刻向柳營長射擊。他根本不躲避,用全力以赴的磅礴氣勢猛衝上去!一個鬼子端著刺刀迎來。柳營長刀起頭落斬了他,就掄刀狠命地向坦克的履帶砍去!只聽錚的一聲,刀發出可怕的響聲飛到空中。震得柳八爺五臟麻木。再好的寶刀,怎麼能斬斷巨大堅韌的鋼鐵呢?啊!聰明又呆傻的柳八爺呀!柳營長沒有躊躇,他怒吼一聲,一個翻身跳到坦克前面。就在他身體剛被軋倒的一瞬,他抽動了手榴彈的導火線!一聲巨大的爆炸聲,坦克的鏈帶嘩啦一聲垮下來,冒起濃沉的黑煙。後面兩輛見到這個情景,急忙掉頭逃竄。戰士們猛撲上來,奮力拚殺敵人……
“是先吃圓子,還是先吃酒?”瑞香問說。菜圓子,已經煮好了,自然先吃圓子。圓子很大,黃花細瓷飯碗中只放得下兩枚,瑞香格外加上幾條大腿後,兩三片芫荽,紅綠相映,動人食慾。“我來嘗一個。”七姑奶奶拿湯匙舀了一枚,噓幾口氣,咬了一口,緊接著便咬第二口,欣賞之意顯然。螺螄太太也舀了一枚送入口中,接著舀口湯喝,“瑞香,”她疑感地問:“是三牌樓徐寡婦家買的?”“是啊!”瑞香微笑著回答。看她的笑容,便知內有蹊蹺,“你拿什麼湯下的圓子?”她問。“太太嚐出來了。”瑞香笑道:“新聞一家廣東杏花樓,用它家的高湯下的。”“高湯?”在小館子,“高湯”是白送的,肉骨頭熬的湯,加一匙醬油,數粒蔥花便是。這樣的湯下菜圓子能有這樣的鮮味,螺螄太太自然詫異了。“杏花樓的高湯,不是同洗鍋水差不多的高湯,它是雞、火腿、精肉、鯽魚,用文火熬出來的湯,論兩賣的。”“怪不得!”七姑奶奶笑道:“如說徐寡婦的菜圓子有這樣的味道,除非她是仙人。”“瑞香倒是特別巴結我,不過我反而吃不出當年的味道來了。”“那麼太太嚐嚐糟缽頭,這是陶阿大那裡買回來以後,原封沒有動過。”
三輛拉著松茸的大馬車整裝待發了,夏元璋和玉書為傳傑餞行。夏元璋說:“傳傑,這回出門千萬要小心,一定要晝行夜伏,不能有半點差池,我可是把整個家當都押上了!”傳傑說:“掌櫃的放心,我一定會謹慎,只要那邊一收了貨我就把匯票打過來,星夜往回趕。”玉書囑咐:“傳傑,天越來越冷了,道上該加衣服就加衣服。”說著為他圍上圍脖。傳傑一愣說:“玉書,你什麼時候織的?”玉書說:“還能讓你知道?道上別不捨得吃喝,身子要緊。”傳傑說:“你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夏元璋說:“傳傑啊,這趟買賣回來之後我就徹底撒手了,貨棧就交給你了。抽空和你爹商量商量,早些把你和玉書的事辦了,我也想抱外孫了。”玉書羞赧地說:“爸!”夏元璋從常先生手裡接過酒杯說:“好了,不說了。來,喝了這杯餞行酒上路吧。”傳傑喝罷餞行酒,跳上馬車上路了。
那麼姑且到惟一的鑼鼓響的地方去看一看罷。我以為這鑼鼓響的是什麼變把戲的,一定也是癟三式的玩意了。然而出乎意料,這是“南洋武術班“,上海的《良友畫報》六十二期揭載“臥釘床“的大力士就是其中的一員。那不是無名的“江湖班“。然而他們只售平價十六枚銅元。看客卻也很少,不滿二百(我進去的時候,大概只有五六十)。武術班的人們好像有點失望,但仍認真地表演了預告中的五六套:馬戲,穿劍門,穿火門,走鉛絲,大力士……他們說:“今天第一回 ,人少,可是把式不敢馬虎,——“他們三條船上男女老小總共有到三十個!在我看來,這所謂“南洋武術班“的幾套把式比起從前“香市“裡的打拳頭賣膏藥的玩意來,委實是好看得多了。要是放在十多年前,怕不是擠得滿場沒個空隙兒麼?但是今天第一天也只得二百來看客。往常“香市“的主角——農民,今天差不多看不見。
第475章 五頭妖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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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祖父魯五亂,是個精通武術、走起路來輕悄悄的年輕人。他凌晨起來,在霧濛濛的院�子裡,練了一通拳腳,便挑起那兩隻在當時很是寶貴的洋鐵皮水桶,去村子南頭那眼甜水井擔水。儘管濃霧尚未散盡,但街上已經有很多人在活動。外祖父聽到,從杜解元家的打穀場那兒,傳來了練武的聲音。杜解元是個武舉,身長面白,美髯飄飄,一表人才,卻娶了個醜陋的黑臉麻子女人。傳說杜解元中舉後,曾經有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