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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7章 三個女魔的刁難
(防盜版)望見乞力馬扎羅山是在埃航飛機去坦尚尼亞的路上,時間正值中午。機艙裡的乘客忽然興奮起來了,紛紛往窗子外張望。那是個綿亙在雲端裡的巍巍高山,山頂也不是挺拔的尖峰,而是個火山口似的平頂,形狀有點像日本的富士山。從山頂上往下撒了一二攤面積較大的麵粉或是精鹽似的東西,那便是正午時分陽光直射下的千秋積雪,稍有熠熠生光之感。據說,乞力馬扎羅山峰經常雲遮霧繞,黃昏時刻,雲霧偶然散開之際,冰雪玉頂便在燦爛的夕照裡蔚為五色繽紛的“彩冠”(在斯瓦希利語裡,“乞力馬紮羅”的意思就是“光輝的山”)我們雖無緣見到“彩冠”,總算看到了潔白的雪冠,倒也喜出望外。雪冠之下,都是灰藍色的岩石,有的地方,藍得近乎黑色了。稍下,團團圍著大片大片的白雲,那白雲的質感,很像是積雪的草原或草原上的積雪,氣勢極為壯麗,把乞力馬紮羅戴雪峰巒反而比下去了。可是,雪原邊上有一大片陷下去的深淵,深淵作墨綠色,定睛看去,這深淵底層竟是樹木成林、茂草叢生的高山草地——這黑蒼蒼的一大片,令人具體地感覺到了高出在濃厚雲層之上的乞力馬扎羅山的高度,儘管自己身在高空,也不能不承認它是非洲最高的山了。
午後我們到了西拉斯頂最後一段陡峭的路。我們從一棵樹攀到另一棵樹,差不多是垂直援升,終於到達山巔的草場。在那裡,我們坐了下來,倚著一塊花崗石喘息,流目觀望。我們在水平線上五千六百二十英尺。形狀像箭頭一樣,我們周遭這塊草場佔地五英畝,箭頭所指的南面四十英里,是北加羅來納州的海蘭,中間隔著的是像波浪起伏的藍色的崗巒。我們倚著石頭吃點心。山頂旁邊一處“雲泉”供給我們清涼的水,這泉是由天天籠罩著山頂的濃霧凝結而來的。大煙山離南面的墨西哥灣約莫四百英里,離西面的密西西比河約莫三百英里,但仍然受到豐富水份的供應,不是由河流,而是由雲。這時雲陣正在藍空中徐徐飄蕩,有的比我們還低,卻都投影在下面的山坡上。草場上的野花已開——黃色的雉子筵,藍色的紫羅蘭和白色的蘩萎——春天的潮浪已淹上了這個神秘的山巔了。
我瞧見,你抬起了頭望著遠山叢中積雪的高峰,閃閃發光,像夏天蔚藍的晴空裡的一朵白雲。那是格拉那達引以自豪,引以為快的內華達山脈;格拉那達的涼爽的清風,常年的青翠、激湧的山泉,不竭的溪水,都是這片山脈所賜的。正因為有了這片雄偉的山脈,才使格拉那達這座南方城市,兼備了難得的樂趣——一面有北方的新鮮草木同溫和的空氣,一面又有使萬物茂盛的熱帶陽光和萬里無雲的南國晴空。正因為有這座高入雲霄的寶貴雪庫,夏季的炎熱愈盛,它就溶化得愈快,它把流水傾瀉到阿爾普哈拉的每一條山溝和峽谷裡,使一連串幸福、幽靜的山谷,變得蒼翠、豐饒。這片山脈的確是格拉那達的光榮。它們俯瞰著安達路西亞全境,即使走到最遠的邊界,仍然能夠看到這些山峰。騾夫們從炎熱的原野的地平線上望到那些積雪的山巔,就要歡呼起來。在遙遠的地中海上,在三桅船的甲板上,西班牙水手們用沉思的眼光望著它們,想到可愛的格拉那達,就要低聲唱著一些關於摩爾人的古老傳奇。
在這座五千五百五十五呎的高原,整個秋天顯得格外高爽,每天都是引人神往的豔陽天。這是一個戶外季節,幸而我有機會隨同學駕車出遊,或和教授上山實習,才沒有虛度這樣的好天氣。我們去羅斯福國家森林看嶙峋的怪石,討論它們誕生的年代;到熊湖去探望冰河期留下的潭水,踏著想象中黑熊的足印;去落磯山國立公園欣賞綴滿黃花的草原,和步隨曲曲折折暗藏海獺坎的溪流。或來兩洋的大分水嶺,眺望茫茫一片的鄉愁和樹海。落磯山的群巒,有的如筍出,有的若倒懸,有的是胭脂紅,有的像切割多稜的綠玉,有的山麓有一片片顫顫的白楊林,有的戴著銀色的軟帽。迤迤邐邐,十分動人。當松鼠搬走最後一顆松果,氣溫突然下降,寒流帶來了雪片。這次的雪,沉甸甸地格外繁密。傍晚給車燈照著,一片片不像從天上落下來,倒像從正面撲過來,如一群燈下亂舞的飛蛾,如三月江南的楊花。翌晨,一片淺藍色的螢光,自遠山、近樹、簷上、地面,四面包圍起來。厚厚的一層,壓著紅綠的住宅和高低的煙囪,壓著一盞盞淡黃朦朧的門燈,就像是聖誕卡中的景色。對於這樣完整的一幅初雪,誰會忍心地去踩上第一腳?
於津生認為,這次談判,把“通達”集團的覃老總這個碉堡攻下來,烈烈功不可沒。烈烈雖然不是第一次陪他出差應付這些極具挑戰性的會談,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