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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重紫目光冷冷地看向雲裳,她怎麼聽著這丫頭話裡有話?
雲裳立即別開眼,朝著其他人使了個眼色,“你們根本就是看到我們大姐姐作畫比你們好才懷疑的,其實根本就是誤會一場,你們說是不是啊?”
眾人聽到雲裳這話,紛紛聽出其中的意思,怪不得雲重紫的畫和竇長水的筆鋒那麼像,原來是……特別關照的。
所有人心照不宣的笑了,竇長水負著手往前走,“既然沒疑問了,今日就到這吧,下次來上課的時候,每人帶三幅畫作。”
眾人傻了眼,不由得磨牙,還以為當真是算了,結果還是被受罰了!
該死的雲重紫。
雲重紫漠然,目光在雲裳的臉上搜尋了一圈,冷冷地勾起嘴角,這丫頭怎麼那麼愛走獨木橋,也不怕掉水裡。
因下午還有棋藝,不少人家離得遠,就在留在六所的休息居里,男女分開各處一邊。
雲重紫收拾好東西正打算和唐安然一起走,竇長水忽然叫住她,唐安然瞭然地衝她眨了眨眼,一路笑著跑開。
雲重紫無語問天,怎麼還是沒躲過去呢,今日這事簡直就像是個連環計,躲得了所有人的責難,卻逃不出竇長水的手掌心。
今日出門沒開黃曆……
雲重紫緩慢地轉身行禮,竇長水虛抬了下,“三娘,沒人時,你我不必拘禮。”
“是。”雲重紫還是不敢掉以輕心,最近的流言蜚語太多,她著實怕影響了竇長水的前途。
凡事有一就有二,因著她的關係,竇長水中了狀元只得了個八品芝麻官,她心裡已經很少過意不去了。
竇長水也不是磨嘰之人,開門見山道:“你今日這畫,我瞧著甚是眼熟。”
雲重紫心想,能不眼熟嘛,這可是臨摹得前世竇長水的畫作,連詩都一模一樣。
雲重紫不喜琴棋書畫,並不代表她不會,雖不精通,但也登得上大雅之堂,她不願在外人面前顯露,是不想被人懷疑,一個鄉下女子哪有錢財物力去學那些沒用的東西。
她也是聽到有人提到臨摹之事,才想起竇長水在前世有一幅畫寒梅的墨寶被她用高價買到手,而那副竇長水的寒梅墨寶,不知被自己臨摹了多少遍,即使歷經兩世,也熟記於心。
有些東西已經深入骨髓,忘是忘不掉的。
雲重紫敬重竇長水,拿他當深交知己,所以今日不願他為自己的事為難,不得已才畫了這幅寒梅圖,卻忘了真正的原作者在眼前。
雲重紫一是啞口無言。
竇長水看她面露為難,笑道:“三娘許是誤會我了,我沒有說你是抄襲,而是覺得你的畫風筆觸……”
雲重紫鬆了口氣,想來現在的竇長水還沒作過這畫,心虛道:“是先生教的好,回去勤加練習,先生才會看著眼熟罷了。”
竇長水對她的話壓根不信,但也不拆穿她的謊言,她能這麼說他已然很高興了,畢竟雲重紫的畫沒有作假,她確實畫出了他的風格。
“三娘,這畫可否送給我?”
雲重紫愣了愣,心中突然覺得,世上之事真是無巧不成書,上一回是她收集他的墨寶,這一次卻正好相反。
她有些失笑道:“這畫是拙作……”
竇長水頭一次厚著臉皮跟人開口,索性厚臉皮到底,主動伸出手把桌上的畫紙捲起來,“我喜歡,三娘就不要推辭了。”
這一次,雲重紫徹底啞然失笑。
此後的數年間裡,竇長水也在臨摹這幅畫,雲重紫卻毫不知情,此事暫且不表。
因下午還有課,雲重紫就回到馬車上烤火,芍藥從炭盆上拿了兩個烤地瓜給她,兩個人一人吃了一嘴的黑,紛紛笑起對方。
兩個人說了一會兒話,又覺得困頓,把火熄滅,抱著衾被各自睡下。
馬車一時靜悄悄,連外面的馬伕也不知道躲到何處,雲重紫忽然覺得有些冷了,碰了碰身旁的芍藥,嘀咕道:“姐姐,好冷。”
身邊的人沒有回話,就感覺到脖子上一陣冰涼,那涼有一種驚心動魄的冷,她猛地睜開眼,就看到一道幽藍的光直射向自己的眼底。
雲重紫結結實實地打了個寒噤,乾笑著爬起來行禮,對面的人一把將她按住,“你不需要在我面前裝客套。”
“關博士。”雲重紫抖了抖肩膀,可是沒抖掉關安哲的手,反而覺得有些吃痛,卻不敢露出意思厭惡和皺眉,只抬起眼與對面冰寒的冷眸對視,改了口,“王爺。”
雲重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