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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日子云重紫除了騎射頗有成效,就是和唐安然成了好朋友,兩個人說話也不避諱,她給唐安然開了自己獨門的藥方,氣色比以前好許多,唐安然的性子看著沉穩,但熟悉後就會發現,那丫頭機靈古怪的很。
雲重紫不止一次的想,若是唐安然嫁給祥哥兒,兩個人倒真是絕配,如今祥哥兒在宮裡當差走動,前途也必定無限量的,就是不知魯國公府會不會嫌棄祥哥兒的出身啊。
她把這話放在肚子裡不說,心裡想著與其等命運來抉擇,不如來個先下手為強,這樣好的姑娘誰不喜歡,有機會一定安排他倆私下見見面,只要郎有情妾有意,魯國公府應該不會做出棒打鴛鴦的事。
雲重紫越想越覺得這主意不錯,一旁的唐安然揶揄地看著她的臉紅撲撲的不說話,以為說中了雲重紫的心思,兩個人正要同時開口說話,竇長水從另一側的堂內出來,看向眾人,一如往昔的溫潤笑道:“你們今日早,課業可都帶來了?”
雲重紫不自覺把腦袋垂下,也不敢看旁人是怎麼回答,果然心虛的人總是無法直視慘淡的事實。
說起來這畫藝,又哪是一朝一夕能學會的,這些貴族子弟哪個從小不是琴棋書畫十八般武藝都學,她在鄉下呆的久,做飯到是拿手,畫畫嘛……
想到這幾個月竇長水對自己的指點,她又羞愧了。
這一排排腦袋都齊刷刷地看向最前面,竇長水站在原地一眼就看到低著頭不說話的雲重紫,他的笑意更深了些,“帶了就好,那我們今日的課題就來畫雪,此題較難,你們先習作一張。”
有人間竇長水不檢查課業,下意識地去看雲重紫低著頭,就知道竇長水是要放過雲重紫,心裡冷哼,“先生,你是不是看到有些人沒帶畫作才不檢查的呀,這也太偏心了吧。”
旁人聽了立即明白過來,不由紛紛議論,“原來雲重紫沒做課業,這樣的人留在國子監真是害蟲,一顆老鼠屎攪了一鍋粥。”
“可不是,是個鄉下來的廢物就罷了,可是連先生都向著她,也不知道她有什麼本事。”
“還能有什麼本事,那鄉下蹄子就是仗著有幾分姿色勾引了先生,所以才放過她的。”
“騷狐狸,滾出國子監!”
“對,先生你應該重罰!”
竇長水聽到旁人的議論,不由動了怒氣,拿起從來不用的戒尺在桌上敲了敲,“非禮勿言,別忘了你們自己的身份,什麼都敢在學堂上胡說。”
底下有人哼了一聲,“先生,雲重紫沒帶課業是事實,她觸犯了國子監規矩,是不是應該處置啊?”
說話的人是顧寶婷,她說完掐了一把一旁的雲秀荷,但云秀荷卻只是撇撇嘴沒搭腔,又氣不過地拿眼睛給陳寒梅使眼色。
陳寒梅向來與顧寶婷同仇敵愾,附和道:“可不是,先生如此偏心,太不公平了。”
“是啊是啊,先生要是不處置雲重紫,我們就鬧到院士那裡去。”
竇長水的眉頭微微虯緊,縱使他有雄才偉略,一時之間也想不出對策幫雲重紫來。
坐在下首的雲重紫表情始終淡淡的,一旁的唐安然想把自己的畫作偷偷塞到她手裡,另一處的甘娜瞧見,哼了一聲,“唐安然,別把我們都當瞎子。”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瞎子,但是我卻知道你是個沒臉的,不然幹嘛天天遮著面紗!”
“你……”
甘娜有一絲慌亂,以為是雲重紫把自己的秘密告訴了唐安然,拿眼神狠狠地瞪雲重紫。
雲重紫何其無辜地回視她,目光坦然,只坦然中帶著壓迫感,讓甘娜怔了怔也就不再開口說話,反正她就是要看看雲重紫怎麼解圍。
雲重紫把目光慢慢移向竇長水,心裡嘆了一聲,有些人好看的連皺眉都是美的,她拿他當知己,又豈會讓他為難。
她站起來,向竇長水行禮,“先生,我的畫作落在了家中,請先生責罰。”
“原來如此。”竇長水的目光一下子溫柔下來,“下次補上來……”
“原來大姐姐把畫作留在家中了嗎?”雲裳忽然一派天真的開口,“你昨日不是沒有回府過夜嗎?哎呀……”
她又突然驚叫一聲,“瞧我都說了什麼,你昨夜好像是回來了吧,我怎麼可以說你不是在府中過夜的呢。”
她這話說得極其隱晦又曖昧,旁人立即誤會到雲重紫經常不在家中過夜,一定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世人最愛聽風就雨,她們對雲重紫的印象差,更不願意把她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