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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祥哥兒是沒有父親,從小我也這麼認為的,只以為父親進京趕考遇了天災,功名沒考上,反而留下我們和孃親相依為命多年,孃親這些年什麼苦沒吃過沒受過,夏天挖野菜,冬天給人縫補衣物補貼家用,我們的父親十幾年來杳無音訊,我們也一直以為他命喪他鄉。”
雲重紫垂著頭,聲音低而緩,她說的平淡無奇,卻十分讓人動容,不少人是知道她們家情況的,還曾一度唏噓阮如玉命苦,好在一雙兒女爭氣,婦孺聽了為此感傷,漢子聽了因其憤怒,她繼續又道:“好在家裡從我學醫後有了改善,青州老家沒了親戚,孃親讓我來永康做學徒,去威信候府前,我見過威信候夫人,那會我手上有許多拜帖請我上門坐診,我都一一推辭,但威信候夫人為了求我,在雨夜站了一夜,侯爺看我家失了金字招牌,怕我被郡王怪罪,親自為我重新打造一塊免了責罰,我被威信候一家人的誠意深深打動,所以就同意了。”
她看向雲金鈺和雲秀荷,“我說的可是事實?”
事實確實如此,但母親並沒有那般委曲求全,而是將計就計,父親也是迫於無奈才送了金字招牌,可是這些話如果說出來,就顯得母親奸詐,父親奉承七郡王。
兩個人都沒話狡辯,雲秀荷想了又想,嘲笑道:“三娘子別把自己說的那般高風亮節,好像是迫於無奈給我家看病似的。你還不是要了一萬兩銀子的診費去?”
“二姑娘說的好!”雲重紫點點頭,“那一萬兩銀子正是關鍵。我只問你一句,侯府請我去坐診,我可治好了你們家小少爺的病?”
雲秀荷想否認,但一想到她提那一萬兩銀子,就發覺自己錯的離譜了,如果否認,那雲重紫一定會拿一萬兩說事,如果承認,她又會接著否認自己根本沒有害侯府。
她暗自咬了咬舌頭,既不承認也不否認,正覺得為難,擔架上的雲金鈺哎喲一聲,摸著腿,也學著雲重紫的樣子期期艾艾道:“本以為三娘子醫術了得,卻也是個口燦蓮花之人,你當然治好了我弟弟,若不是你治好了他,我們怎麼會親信了你的話,說什麼割肉入藥引錦鵬才會痊癒,就當真這麼做了,可是我割了肉的後果又是什麼?”
雲金鈺的眼睛充滿了悲傷,只是她看向雲重紫時,悲傷的眼裡帶著跳躍的火焰……
雲重紫心中樂了,之前她還詫異雲秀荷這次學精了,沒有直接反駁她的話,而云金鈺更是有模有樣地學著她惹同情呢,果然是不能小覷,她上輩子去廟裡當姑子真是可惜了她這個人。
乾點啥不好,非要學她孃的裝!
雲金鈺已是做了完全的準備,對著雲重紫痛訴:“三娘子你看看,我用了你的藥,如今這腿成了什麼樣?我知道你恨我爹,恨我們家,你為了報仇無所不用其極,先是假裝治好了我弟弟的病,知道我們家拿弟弟當寶貝,別說是割肉,只要三娘子一句話,就是傾家蕩產也會全聽你的,我們賬本上明明沒那麼多現銀,也還是同意了,可是你就是看清楚了這點,才會狠心要割肉,然後又給了我假的藥膏,就是讓我這條腿殘廢!”
說著,她一把撩開腿上的襦裙,豁出命地撕碎腿上的褻褲,男子避嫌不看,不少婦孺已經伸長了脖子,看到那大腿上一片血肉模糊,全都倒抽口冷氣,那條腿只怕留疤是小,日後要殘了!
雲重紫見所有人都看了個遍,她才慢條斯理地給雲金鈺遮蓋好,小聲道:“大姑娘這是何苦,讓旁人看了你的腿,你的名聲就是這麼毀了。”
雲金鈺臉上一白,心道她是要拿自己的名聲說事呢,她一把推開雲重紫的手,鎮定地痛斥:“三娘子,不要左右而言他,你若真是好心,又怎麼會這麼害我!你別把世人都當傻子,你不傷害雲錦鵬是因為她的母親只不過是個妾,而真正阻礙你成嫡女,讓你弟弟成為未來世子的只有我們母親,父親這些年對你們不管不問這其中必有緣由,但你也不能因為恨他,而傷害無辜的我們啊!”
她緩了口氣,冷叱道:“我今日不是來為難你的,只想讓三娘子給我個說法!敢做就要敢當,你當著眾人的面承認了,就給我下跪磕三個響頭,我便原諒了你。父親畢竟是你的血緣之父,也不能因為他沒教養過你,你就學得如此陰狠手辣,為了達到目的不折手段!你這樣的歹毒女子,根本就不配進我們家門,不用大理寺判和離,父親也直接寫休書,讓天下人知道知道你母親是個什麼樣的人,教出你這樣的女兒,也無怪父親會拋棄妻兒!”
老百姓看熱鬧顧著前顧不得後,掐頭去尾只看精彩的部分,人云亦云,別人說什麼都信,像極了牆頭草,誰說的更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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