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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年的鄰居,她也不想把關係弄得太僵,耐著性子說道:“嬸子,毛大叔的病不是霍亂,如果你信我,我有一個法子你可以試一試。”
“你個丫頭片子少在這誑我,你要是真有法子,你娘何至於快死了,如果不是她,我們當家的也不會病倒,孩子他爹,你要是走了,我可怎麼辦啊。”
雲重紫早就聽出她話裡有話,如果毛嬸子來此只是想哭鬧宣洩,她也不攔著,還會把方子拿出來救人,可是她這番挑釁,說到底不就是為了錢財!她以為孃親病重快不行了,他們姐弟倆年幼成孤就可以來任意欺負,這世上之人果然都是欺善凌弱的!
她被氣得不輕,雙手在袖子裡握了握,聲音也冷了幾分:“毛大叔患病嬸子不在旁伺候,反倒來我家胡鬧,別人不知會以為嬸子早盼著毛大叔離世,好趁此機會改嫁呢。”
毛嬸子尖著聲音跳起來,“怪不得戚氏到處說雲家三娘子是個胡說八道的主,之前我還不信呢……沒想到你如此惡毒,居然詛咒我們當家的死!”
雲重紫怒極反笑,“我惡毒?祥哥兒,去把院門開啟,讓街坊四鄰都來聽聽評評理……別說毛大叔的病與我們家沒有半分關係,就是有關係,現如今我要把救命的方子告訴嬸子,她還推三阻四。嬸子心裡到底打什麼主意,還要我說出來嗎?”
“我……我是來討說法的!你娘都快死了,我也沒見你們姐弟掉過一滴眼淚啊,我現在著急上火,就是為了我們當家的討說法的,你說到底怎麼辦吧!”
“什麼怎麼辦?”
身後的門吱嘎一聲被人開啟,阮如玉臉色蒼白地站在門口,雲重紫見狀連忙上前扶著,“娘,你身子剛好些,應該躺在床上休息才是,凡事有我嘛。”
阮如玉在屋裡聽了好一會兒了,她性子柔軟但心思靈巧,早就聽明白毛家媳婦是什麼意思,她看向對面的婦人,不滿道:“誰說我快死了?”
“你……你沒事了?真的沒事了!”
毛家媳婦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聲音顫抖起來,她確實是想趁雲家沒大人管事,兩個孩子年幼又不懂事,藉機詐點錢財,她這麼做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但凡家裡有個壯漢她也不會做如此下作的事,不說別的,雲二家這些年沒個男人是怎麼熬過來的,她可是看得明明白白。
人都有私心,她也要為自己著想才是啊!
雲呈祥斜靠在門上,懶懶地哼道:“嬸子,你也看到了,我娘她沒事,可不是什麼霍亂。”
毛家媳婦立即回過神來,上前抓著阮如玉說道:“如玉,你是怎麼好的?能不能把方子給我用用?”
“剛才嬸子不是不信嗎?只是一味地想討什麼說法呢。”雲呈祥的無賴勁上來,不想善罷甘休,他沒三娘能說會道,但是混不吝的功夫可是氣死個人,“在嬸子心中說法可比毛大叔的病值錢多了。”
雲重紫也只是冷漠道:“嬸子,還是請回吧。”
阮如玉在一旁沒搭話,只是淡漠地看著眼前的人,剛才聽了她的話,她的心都寒了,哪裡還有往日裡的情分,果然是人心隔肚皮,日久見人心。
毛家媳婦急得快哭了,跪在地上哀求道:“我剛才被豬油蒙了心,才會如此下作。如玉,你看在我們多年鄰居的份上就再給我一次機會,以前我可不曾苛待過你們啊。我是真的不能沒有孩子他爹,你是知道的家裡沒個男人,生活該多艱辛,我也是不得已啊……”
聽了此話,阮如玉蒼白的臉上多了幾分哀愁,這話戳中了她的死穴,身子似乎隨時都會摔倒的樣子,眼睛裡也攢起水霧,雲重紫看了心中難過不已,知道她是有了同病相憐的觸動,果然阮如玉嘆了口氣,軟下語氣說道:“你既然知道這個道理,又何必來為難我們家,看在以往的情分上,今日之事就算了。”
“娘……”雲呈祥不滿地喊了一聲,“怎麼就這麼算了,三娘早就說過人善被人欺,你為何就總是如此心軟。”
阮如玉嚴肅地看向淚流滿面一臉悔意的毛家媳婦,“我不是心軟,從今以後也不會心軟,哪怕我受委屈,也不會再讓自己的孩子受委屈。我只是對事不對人,大度待人,人必敬之。二毛他娘,你說是這個道理嗎?”
“是是,如玉,我以後斷然不會再有下一次,我們還是好姐妹,好鄰居……是嗎?”
阮如玉笑著點點頭,連忙把她扶起來,雲重紫看著這一幕心中欣慰不已,人死而復生都會悟到一些以前不曾看得通透的事,表面上來看孃親還是柔順的,但是她的話卻句句打臉,讓人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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