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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這個時候,雲重紫反而沒有激動,沒有雀躍,也沒有哭泣,而是靜靜地跪下來,看著醒來的阮如玉,抓住她的手,輕輕地、輕輕地說了一聲,“母親,我們以後再也不會分開了。”
誰也無法體會她此時內心的複雜,死而復生時都不如現在心中的喜悅與激盪,她終於做到了,母親不會因霍亂死,這一世的命運將會重新譜寫!
毒素一旦清除,阮如玉的身體好的很快,又有補藥的功效,未出一日就可以下地走路了,可是病了一遭,她的精神頭卻還是不濟,斜躺在床上拉著雲重紫說話,“這幾日辛苦你們姐弟倆了,如果我去了,我最放不下的就是你們……”
說著她的眼就溼了,自醒來阮如玉沒少掉眼淚,她氣自己身子骨不爭氣,還要給一雙兒女添麻煩……
看著母親哭,雲重紫的聲音軟下來勸道:“母親身子才爽利了些,再哭下去怕是連眼睛都要壞了,你為了我們著想才應該快快好起來,你哭的傷心也叫我們心裡難過不是。”
阮如玉怔怔地看著女兒半晌說不出來話,那話怎麼聽都覺得自己像個被安慰的孩子,這些日子發生太多事,她有許多沒來得及想清楚就病倒了,現在自己醒來看著三娘說話辦事都不似從前,她半摟著雲重紫又喜又嘆,“我們的三娘長大了。”
祥哥兒走進來聽到笑起來,“三娘何止是人長大了,連本事也大了,若不是她,孃的病還好不了呢。”
阮如玉之前也問過幾句,然而云重紫沒有細說,現在逮住機會不由問道:“究竟是怎麼回事?我病之前就聽城裡說鬧霍亂呢,得病之人都沒躲過去,為何只有我好了?”
雲重紫接過弟弟手裡的磁瓦罐,慢慢開啟露出一角,阮如玉低頭一看裡面竟是一直褐色的薄片蟲子,“這是什麼?”
“它叫鱗蟲,是娘生病的罪魁禍首。其實城裡鬧的不是霍亂,而是被它蟄了一口中了毒,我先前遇上個神醫,是他告訴我的方法才救下了母親。”
雲重紫用了醫書上的法子把家裡的鱗蟲全部處理掉,如今只剩下磁瓦罐裡的一隻,“這蟲子用尾巴蟄了人後就會死去,但是它不懼寒冬,繁殖也快,只有特殊的方法才能遏制住。”
阮如玉連連稱奇,“那神醫真是好本事,可是他既然有這麼大的能耐,為何不早點來青州救人?這是積功德的事。”
雲重紫無法,只能又撒了一個謊,“神醫雲遊天下居無定所,早已不管塵世俗事,他見我們之間有緣分,所以才告訴了我這個方子。”
“還是我們三娘好福氣有神醫指點。”
阮如玉感嘆地笑著,雲重紫默默立於一旁,也不再敘話。
說起來這世間還真有個名滿天下的神醫,當初顧耀中祖上和那位神醫還是同門師兄弟,只不過出師後,一個在戰亂時救了聖祖皇帝的命被封為康樂候,一個則四海為家治病救人,但至今也沒人真正見過他的真容。
雲重紫也沒有提家裡多了一筆鉅款,她和雲呈祥商量後決定暫時不讓阮如玉知道,省得她病中多思,祥哥兒表示同意,偷偷地拿著黃金兌換成了銀票交給了三娘,對她的行事也越發敬佩。
屋裡一片其樂融融,有人扯著脖子在院門外大吵大嚷,雲重紫使了個眼神讓弟弟去瞧,祥哥兒不二話就走了出去,阮如玉此時也聽見,伸出腦袋,神色慌張地瞧了瞧:“是誰?”
看她的神色,雲重紫便知她還在為家裡值錢遭賊的事心有餘悸,為此對戚氏更加痛恨幾分,她忙安慰道:“聽聲音好像是二毛他娘呢,祥哥兒是個急脾氣,我也去看看,娘先休息下。”
阮如玉點點頭,雲重紫走出房門就看到隔壁家二毛的娘在院子裡大吵大鬧,“要不是你娘,我們當家的也不會染了病,都是你們害了他……”
“毛嬸子,二毛的爹根本不是我娘傳染的,他是中毒!”
雲呈祥想要解釋什麼,可是又無從說起,他被她喊打喊殺的樣子急得不行。
二毛的娘哪裡肯信,指著他的鼻子破口大罵:“連大夫都說是傳染的霍亂,你還敢胡謅。如今他就要不行了,我要和你們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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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 救還是不救?
雲重紫站在門口冷冷地看了她兩眼,其實她並不怪毛嬸子來胡鬧,如果家裡的男人走了,剩下一個女人帶著孩子確實很艱難,想到此她不由感慨母親的不容易,可是母親卻從不怨天尤人,依舊自己一人撫養他們姐弟,甚至不少人勸她改嫁也都拒絕了。
她們與隔壁二毛家做了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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