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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都不喜,又怎麼瞧得上她這位小小的鄉野庶女。
還沒走到床畔就有一股惡臭撲面而來,連看了多年病的唐大夫都忍不住捂住口鼻,雲重紫順著他撩開的帷幔看向床上,十一歲的雲錦鵬被病痛折磨得乾瘦,面板黝黑,面部有斑如錦紋,整個嘴唇是深紫色,她不由湊近幾分看清楚,心中一驚,脫口而出:“是狐惑。”
唐大夫快速地看她一眼,顧不上多說,延床坐下把脈,雲重紫趁機把雲錦鵬上上下下看得仔細,渾身惡臭,毒瘤幾乎遍佈全身,聽說他從小帶著胎毒出生,應該是母體孕育初期就受了毒素,她現在一時理不出頭緒是什麼毒,唯今之計只能先排毒控制病情。
唐大夫手腕離開,正轉身開啟藥箱,雲重紫就已經把消過毒的銀針遞過來,他吃驚得微怔,看向她的眼神裡多了幾分複雜的探究,但也沒有多說什麼,已經開始低頭替雲錦鵬針灸排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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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故地,就會看到故人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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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 故人如舊
唐大夫的第一針就扎入雲錦鵬額頭的毒瘤,黑色濃稠的毒素排了出來,雲重紫又適時地端來一個碗接住,惡臭撲鼻她卻絲毫不露厭惡。
“你先出去。”
唐大夫直接把雲重紫攆了出去,雲重紫以為他是忌諱自己在旁邊偷師,不敢違揹他的意思。
早在剛剛施針的時候,雲老夫人受不了惡臭回自己院子了,她應該是知道其病因的,就算毒素排出來,也只是治標不治本,常年病痛的折磨已經把雲錦鵬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就算把病治好了,也不是長壽的面相。
醫書記載:狐惑之為病,狀如傷寒,默默欲眠,目不得閉,臥起不安,蝕於喉為蜮,蝕於陰為狐,不欲飲食,惡聞食臭,其面目乍赤、乍黑、乍白。蝕於上部則聲喝,一作嗄。
可是雲錦鵬的病到底是什麼引起的?雲重紫一邊往外走,一邊覺得此事可疑。
唐大夫讓雲重紫出去反而正中了她的下懷,剛來京城之前,她就已經開始在謀算著用什麼方法來威信侯府,來此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芍藥!
芍藥是雲家的家生子,前世雲重紫初入侯府時住了一陣子下人房,芍藥待她親如姐妹,後來分了院子,雲家那位沈氏夫人就把浣衣房的芍藥撥給她伺候,連她抬給顧耀中為妾,芍藥也始終不離不棄,直到為她喪了命。
前世欠芍藥的實在太多太多了,她發過誓仇必報,恩要償還!
浣衣房在府裡的西南角,因府裡鑿了條小溪,直接通向城外的護城河,平時內院的丫鬟就在那邊浣洗,與內院也就一牆之隔,牆裡就是雲致遠的嫡二女雲秀荷的美人居。
雲重紫在雲府裡走得都是偏僻的小徑,她熟門熟路地避開人多的地方,直接往浣衣房的方向走去,前世的時候,她和芍藥沒少走這條小路逃過夫人的眼線。
遠遠地,雲重紫又看到了那株紅杏爬過了牆,牆那邊就是浣衣房,此時有人正站在牆裡對著溪邊上的幾個浣洗的丫頭尖著嗓子喊著。
“你們快跳進溪裡把風箏給我撿回來啊!”
一如記憶深處的印象,曾經初見時雲秀荷也是用這樣尖細地嗓音嘲諷她,一個鄉下丫頭居然也配當爹爹的女兒!
那時候她是如此卑微地只敢看著自己的腳尖,縮手縮腳地任別人輕蔑地打量自己。
如今……雲重紫已經不習慣仰視,她會讓這些人在自己面前低頭,甚至下跪。
“啊,二小姐啊,你說什麼?我聽不見!”
雲重紫被另一道熟悉的聲音拉回視線,幾步外的溪邊上,有個穿著粗布衫,梳著三環髻的小丫頭,笑容狡黠地捂嘴偷笑,怎麼可能聽不到雲秀荷尖細的聲音,就連離得如此遠,她都聽得一清二楚。
小丫頭旁邊幾個人再也忍不住大笑起來,雲重紫不由會心地勾起嘴角,是她還不夠了解芍藥嗎?怎麼重活一世,這丫頭少了以前的小心翼翼,學得如此調皮。
雲秀荷站在牆上氣得滿臉漲紅,她怎麼看不出來她們是在笑話自己,“你們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和本小姐作對!我這就下去讓你們好看!”
“二小姐,你可慢一些,爬上爬下的可容易摔個跟頭。”
芍藥這下反而是聽見了似的,好心地提醒著,她手上的木杵敲敲打打,走近一聽居然還悠哉地哼起小調來。
雲重紫被她輕鬆自在的樣子染上了笑容,不知道是不是看到故人,以往的擔心全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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