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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並不害怕唐大夫的冷臉。
“哼,女子無才便是德,你一個女娃娃,整日拋頭露面成何體統。”
但凡有點本事的醫士脾氣都有些古怪,唐大夫是老學究,最不喜女子從醫。
雲重紫被氣笑了:“唐大夫,沒有哪家女子喜歡拋頭露面,但我並不覺得這是恥辱,以自己的能力掙錢養家,總好過五穀雜糧都不分的大家閨秀要好?您說呢?”
唐大夫被噎得吹鬍子瞪眼,“強詞奪理。”
可是除了這句話,也實在找不出別的詬病,唐大夫捏了捏鬍子繼續看病,她願意看就看吧,反正她一個小娘子又能懂什麼。
有小夥計領著個人匆匆忙忙走進來,“唐大夫,這是威信侯家的下人,他說請您過去看病。”
侯門貴人病了一般都拿著名帖去宮裡請御醫,就是下等的姨娘也有專門的大夫,不過這威信候家的事倒也不算什麼秘密,他家的獨子病了好一陣,連宮裡的御醫都素手無策呢。
這些日子,聽說威信候早就把城裡所有的大夫請了個遍,居然現在才來請他去。
是打算死馬當活馬醫呢?還是來碰碰運氣?
唐大夫想到此心裡就來了火,不管自己能不能治好人家的病,他也不喜歡這般被輕視。
“威信候家的?來請我給你們家少爺治病?”
那下人急得不行,“是啊,唐大夫,請您快快去吧。”
“急什麼?一時半會死不了。”唐大夫沒好氣地收拾東西。
雲重紫聽到來者是威信候家的,詫異地連連去打量對方,這人她還認得,原是跟在雲家庶子身邊的小廝,她帶著祥哥兒初到侯府的時候,正是雲致遠庶子云錦鵬出殯的日子,她們被阻在侯府側門淋了許久的雨才被請進內院。
當時這位小廝可是哭得很是傷心呢。
她此時比前世上京早幾個月,雲錦鵬還尚在人世,只是不知道他後來的死,和那位害祥哥兒的雲家夫人有沒有關係。
雲重紫覺得事有蹊蹺,她這幾日也正尋思如何找機會和那家人牽扯關係,此等機會她又如何能放過。
“唐大夫,我提藥箱吧,您是位行里名醫,總要有醫童跟著才符合身份。”
唐大夫聽不慣恭維的話,但云重紫這番話正和他的心意,至於她的提議也就沒反對,進侯府內院還是帶個女娃方便些。
威信侯府在王侯街街尾,當年聖祖皇帝封的伯侯都居住在這條街上,還包括皇帝的親弟弟寶親王。
寶親王府就在街首第一家,佔了大半個街,這位閒散王爺已經年近四十卻沒娶親,前世還聽說此人也是個風流人物,卻連個通房都不曾有過,皇帝想賜婚也被他拒絕,有人傳說他是斷袖,雲重紫卻不這麼認為,也許人家寶親王是寧缺毋濫呢。
雲重紫坐在驢車上,一一看過熟悉又陌生的侯府,唐大夫年紀大脾氣怪,說什麼也不肯坐侯府的馬車,趕著藥房的小驢車,磨磨蹭蹭地在王侯街上溜了一圈,跟在後面的小廝急得都快哭了,才把他們帶進府。
進了二門就換了個婆子領路,繞過幾處迴廊,穿了幾個角門,才來到一處二進的院落,雲重紫始終很安靜地跟在他們身後,她住在雲府裡四年,最初是住在下人房裡,到了老夫人五十大壽的時候,她才被分了處小院落,每日晨昏定省也不被雲家人接受,那時候她不過是什麼都不懂,做什麼都是錯的鄉野村姑。
重回前世故地,仇恨的記憶如掙脫牢籠的猛獸,吞噬著她的心,越痛她反而笑得越燦爛。
雲錦鵬的病是從孃胎裡帶出來的,他是雲致遠唯一的兒子,雖然是庶子但被收養在雲老夫人祥和苑的偏院裡,從進出忙碌的婆子和丫鬟,就可以看出雲家對這位庶子的寵愛程度。
剛進院子,就有個大夫拎著藥箱搖著頭走出來,屋裡只坐著位老夫人,旁邊候著兩個伺候的小丫鬟,唐大夫領著雲重紫上前行禮,“在下寶瓶堂唐志偉。”
威信候老夫人也姓雲,是老威信候的遠親堂妹,一生沒有子嗣,因此才從族裡選了考上狀元的雲致遠過繼,襲承爵位。
雲老夫人年近五十,保養得體,金飾綴滿髮髻,端著是雍容華貴的樣,懶懶地“嗯”了一聲,“麻煩唐大夫了。”
她被封為一品誥命夫人,就是御醫見了她都要叩拜,她見過太多大夫,已經不對這位孫子的病抱有希望,面上冷冷淡淡的看不出情緒,眉眼間只有幾分倦色。
雲重紫一直低著頭,前世她和雲老夫人沒什麼接觸,這位老人家連自己過繼的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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