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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福氣。可要是讓她知道您在外面亂說話,指不定會誤以為您病的不輕,請太醫來給您診斷病情,若是傳到有心人耳朵裡,後宅亂作一團是小,被有心人擺一道,對大人的前途可不好啊。”
雲重紫的話猶如一盆冷水瞬間澆滅了雲致遠認親的念頭,他差點連腿都沒站穩,好半晌才從她的當頭棒喝回過神來。
他真是高興糊塗了,怎麼把這茬給忘了。如果認了兒女,就等於變相承認自己有妻在先,那家裡的沈氏如何自處?雖然他對那個夫人早就興致缺缺,但她身後可是整個丞相府。
雲致遠揉了揉脹痛的額角,不得不正視眼前的女兒,之前本以為她不過是口齒伶俐些,沒想到做事到有幾分周全,雖然那話聽起來並不是為自己著想,而是變相地威脅自己不要輕易“亂認親”。
“好啊。”雲致遠的聲音有幾分難言的乾澀,“三娘子說得對,說得對。”
他想通後,稍稍重整了下衣襟,又恢復先前的書生文雅,朝著眼前的母子三人盈盈一拜,“在下威信候雲致遠這廂有禮了,剛才是我糊塗無狀,還請三娘子和……”
雲致遠抬眼看了看臉色蒼白的阮如玉,說不上自己哪門心思不對,心中竟起了層層漣漪,許是年輕時的愛慕,讓他想起阮如玉的好來,她的溫柔體貼和善解人意,哪怕多年不見,也不曾惡言相向,十幾年不見,依舊楚楚動人,總是比家裡的那位好多了。
算起來,阮如玉才是他的正經夫人!
他看向阮如玉的眼神中多些男女間才有的曖昧,說話也輕聲細語,“還請夫人莫怪才是。”
阮如玉看出他那點齷齪的心思,恨得牙直癢癢,可是她不便發作,說什麼都等於變相承認此人就是青州的雲致遠!
反倒是雲重紫十分淡定地看著他,冷冷道:“侯爺不必客氣,我孃親在此也多有不便,祥哥兒帶母親進裡間歇著。”
雲呈祥二話不說,領著阮如玉就進了屋,再回來時,就見雲致遠臉色又變了,他聽三娘說道:“侯爺,時辰不早了,您還是請回吧。”
“其實我今日來是想請三娘子到府上坐診的……”雲致遠正為有個出息的女兒得意著,要知道在大元若是出了個女醫士,將來入宮當御醫可是光宗耀祖的事,他也為了日後能讓祥哥兒認祖歸宗而不敢輕易得罪三娘,如今捧著她也是讓她念著自己的好,“之前的誤會我也略有耳聞,她們是不是還做了什麼不可原諒的事,你告訴我,我回去好好教訓她們。”
雲重紫心中嗤笑,就是給雲致遠一個膽他也不敢,她面上嘆了口氣,看著雲致遠欲言又止,祥哥兒見狀連忙加把火,“侯爺您今日上門不就是來爭理的,想必您心中早有論調,還讓我們三娘說些什麼?更何況三娘年紀雖小,但絕不會學那些婦人在背後嚼舌根的事。”
雲致遠算是明白了,這一雙兒女都不是好惹的,祥哥兒這是間接說沈怡琳說是非的小人呢。
他抽了抽嘴角,想要摸摸祥哥兒的頭卻被他躲開,只能尷尬地笑笑:“你是個好孩子,我怎麼會聽那些婦人之言。”
雲致遠全然不計較祥哥兒剛才的混勁,目光乍現慈愛,好似祥哥兒臉上開出了一朵花來,雲重紫漸漸皺起眉頭,記得上一世雲致遠初見祥哥兒時可不是這個態度,難道說哪裡出了差錯?或者是上一世的雲致遠本就該如此對待祥哥兒的,不知沈怡琳說了些什麼,引起他的反感?
“這其中必有什麼誤會。”雲致遠說這話時,眼睛卻看著祥哥兒,“三娘能不能看在我親自登門的份上……”
“我家三娘可不是小氣之人。”雲呈祥和他說話就是不給個好臉。
“侯爺的話嚴重了,我不過是鄉野村姑,哪裡會自不量力和侯門計較。”雲重紫下逐客令,“我之前早已和雲夫人說過,只要我手上的拜帖一一忙過,自然會去府上的。侯爺,時辰不早我們該收攤了,祥哥兒送客吧。”
雲呈祥哼笑,把手一揮,“侯爺請吧!”
被自己的兒女冷眼相對,雲致遠面上有些掛不住,“虧你還是行醫之人,難道不知道醫者仁心?”
雲重紫笑著行禮,“三娘謹聽侯爺教會,侯爺慢走。”
“雲重紫!”雲致遠狠狠地拍在一旁的桌子上,“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阮如玉聽到響聲從裡間掀開簾子望過去,祥哥兒也不客氣地和他拍桌子,“大人,你想做什麼?”
雲呈祥已經開始擄袖子,他早就想打一架了,管他是什麼狗屁侯爺,就是親爹老子他也不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