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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如玉垂下眼簾不再說話,想去為女兒熱熱飯,雲重紫卻故意拉著她,讓她親眼看看高門大戶裡的貓膩與規矩,待他日那個負心漢的爹親自找上來,也應該知道侯門深似海的道理。
說話間,餘媽媽已經帶了幾個腰膀粗圓的婆子拿著木杖進來,一聲令下,當著眾人的面,夏媽媽被壓在地上杖責。
夏媽媽躺在地上嗷嗷喊疼,不一會兒的功夫,屁股上就皮開肉綻,血肉模糊,到最後她連聲音都撕裂,一點喊痛的力氣都沒有了。
她身邊的小丫鬟倒是沒受罰,只是被逼著眼睜睜地看著夏媽媽打得奄奄一息,嚇得她渾身顫抖,下身失禁了。
阮如玉聽到杖責的喊聲,身子也是一抖一抖的,餘媽媽見到笑著安撫:“大娘莫怕,我們高門大戶之人都是賞罰分明的,此番罰一敬百,看誰以後欺到三娘子的頭上去。”
雲重紫一直坐在案前,寫了幾個字後,就冷眼旁觀著,餘媽媽觀察了好一會兒,心裡暗道:這小女子果然是不同常人,是見過世面的。
只是可惜了她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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捂臉,太兇殘了。需不需要再加把力氣?親人們,給我點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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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 傷口撒鹽
杖責夏媽媽當然不僅僅是為了罰一敬百,也是表明郡王府的一種立場,向所有人宣告,她三娘子是慕君睿的貴人,他七郡王也是雲重紫的靠山,現在就連魯國公府也出面表態,以後更是沒人敢動雲重紫一分一毫。
另一面,餘媽媽也是想看看雲重紫的反應,她見三娘子收禮榮辱不驚,看人責罰不露半分膽怯。
上到宮廷貴女,下到朝廷命婦,以她閱人無數的眼,便知此女子必成大器。
雲重紫瞥見餘媽媽的審視,歪著頭輕笑,她當然不可能替夏媽媽求情,但凡她一開口,有損的可是貴族尊嚴。
她自己心裡清楚,無形之中有一雙手,把她推到了風口浪尖。
雲重紫心裡嘆氣,想起那人曾說過,凡事有失必有得,想要達到某些目的,就必須為此付出代價。
慕君睿的人來得如此迅速,甚至帶了婆子來杖責惡奴,為的就是這齣好戲。
餘媽媽聽到第二十下杖責完,抬手輕聲喊了句“停”,她走到奄奄一息的夏媽媽身邊,用腳踢了踢,“還有氣就好。”
然後又指著那邊嚇得丟了魂的小丫頭,“你的責罰就免了,只是回去把今天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訴你們夫人,夏媽媽開罪葉老太君和七郡王的救命恩人,留這惡奴一條命已是寬厚仁慈。若她身邊實在沒個得體的下人,我們郡王府就送你們幾個婆子,定是比地上的這位懂規矩的多。”
“是是……奴婢明白。”
小丫頭連滾帶爬地去扶夏媽媽,可是哪裡抬得動,餘媽媽使了個眼色讓幾個婆子搭把手,雲重紫匆匆上來攔住,半蹲著身子把手裡的房子塞進夏媽媽的懷裡,“這是我秘製的傷筋骨藥方,你只需要按照上面的敷藥,三天必好。”
夏媽媽到還沒昏死過去,抬起寫滿惡毒的眼,她張嘴想說些什麼,可是隻要一開口,嘴裡就會流出黑紅的血,她終是受不住疼痛嚎叫了一聲,再沒一絲詛咒的力氣。
雲重紫看進眼裡,心裡通透的很,夏媽媽一定是恨死自己了,可是她又哪裡知道,早在許久許久以前,她三娘子就已經決定做她們此生最恨之人!
不恨不痛快。
她斂去眼底的笑意,挺起筆直的腰,向那小丫鬟說道:“你們家主子若是想找我看病就請親自登門拜訪吧。”
餘媽媽讚許地點點頭,朝著人群中幾個朝廷命婦躬身行禮,話也不多說,但大家都心照不宣。
傍晚時天空烏雲密佈,雲家小院終於迴歸平靜,殊不知此時的威信候府卻亂成了一鍋粥。
當天夜裡,大雨傾盆,雲致遠在外和朋友小聚,回來時淋了雨就沒去沈怡琳的房裡歇著,睡到半夜的時候,有人敲開趙姨娘的小院說是雲錦鵬發病了。
他急匆匆地去看自己唯一的庶子,一屋子服侍的人跪了一地,請了幾個大夫都紛紛搖頭素手無策,誰知又被沈怡琳請去了自己的院子。
雲致遠有氣沒地方撒,當即跟了過去,就見她正為夏媽媽的病哭得死去活來,他見自己的夫人對個下人居然比對自己的兒子還上心,怒不可支地大喝:“到底是怎麼回事?”
夏媽媽趴在床上不省人事,幾個大夫回道:“傷了筋骨,加上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