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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瑚簪,身上有一種淡而清雅的檀香,繁麗雍容。
就連她身邊的丫鬟都是穿著古煙紋碧羅衣,謙恭有禮,進退有度,比平常人家的小家碧玉都多了幾分貴氣。
她在觀察對方時,老夫人也在打量著雲重紫,兩人的視線撞擊在空中,相視一笑,雲重紫的手指沒由來地緊了緊。
雲重紫知道來此看病的人非富即貴,並不是因為她們為了省幾個看病錢,只是有些高門大戶裡的內宅貓膩甚多,需要一個靠得住的醫士,若此人是女子,更是大家爭相追捧的。
大元尚醫是因聖祖皇帝在亂世中被醫士救了條命,而如今皇上大舉興醫,是為了他那個體弱多病的太子。
記得前世的時候,為了太子的病,上到皇上,下到臣子內眷,權利中心的人無不為其操碎了心,聽聞太子的外祖母,也就是當今皇后的孃親,魯國公之妻常年在佛堂吃齋唸佛。
“三娘子,不知我家老夫人哪裡不適?”又是丫鬟代問。
雲重紫下意識低頭抿嘴,不去正視對面老夫人的深眸,“老夫人康健,只是有些多思成憂,夜裡睡得並不安穩,切記兒孫自有兒孫福,老夫人還需放寬心才是。”
她的一席話讓老夫人渾濁的眼眸閃了一道光,她笑意濃濃地點點頭,只道了句,“是個好孩子。”
她們正說著話,有人不顧阮如玉攔著直闖進院門,越過長長的隊伍,風風火火地來到雲重紫面前。
阮如玉見攔不住,跑到雲重紫面前說道:“三娘,她們不排隊硬闖進來了。”
雲重紫說了句不礙事,就先讓阮如玉回屋歇著了。
那二人站定後既不行禮也不說話,把雲重紫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幾遍,目光裡流露出的全是不屑。
“三娘子是吧?”
說話這人,雲重紫自是熟悉不過。
在威信侯時,此人就處處與自己為難,雲秀荷出嫁後,沈怡琳讓她去了康樂侯府輔佐,前世死前,她們還見過面呢。
算起來,她們可是老相識了。
夏媽媽見雲重紫不說話,不由有幾分難堪,當著眾人的面,她更要拿出侯府管事的架勢,上前哼道:“我有要事和三娘子相談!”
雲重紫眼皮子都不抬,低頭開始寫藥方,“三娘只會看病,如果其他的事,恕不奉陪。”
她話落,又繼續和對面的老夫人說道:“老夫人,我給您開開幾副安神湯。”
“夏媽媽在和你說話。”夏媽媽身邊的小丫鬟氣極,一把揮掉她手中的狼毫。
雲重紫眉頭微皺,眾人就炸開了鍋,紛紛指責。
早在剛才這人無禮時,她們就已是憤怒,但當著三娘子的面又不忍喧譁,可這什麼夏媽媽居然不知好歹,排隊的人就忍不住討伐。
“喂,你什麼人啊,居然敢這麼和三娘子講話!”
“是啊,看病難道不知道排隊嗎?”
“她是哪裡來的?這麼沒規矩?見到三娘子都不知道行禮嗎?”
夏媽媽聽到她們的指責不由漲紅了臉,她本不想把事情鬧大,可是雲重紫實在太目中無人,身邊的丫鬟也是為了自己的出氣,事到如今她有些騎虎難下。
雲重紫只不過是十幾歲的丫頭,如果連她都鎮不住,以後如何讓她為夫人辦事,她挺起胸膛,依舊雄糾糾氣昂昂,“三娘子現在名氣大了,居然讓我向她行禮,我可是威信侯夫人身邊的管事夏媽媽。”
就是在府裡,那些姨娘生的見到她都要客客氣氣一番,她一個拋頭露面的小娘子,又算得了什麼。
聽到她的身份,人群中鬧得更厲害。
“嘖嘖嘖,原來是威信候府的一個管事媽媽居然這麼囂張。”
“想那威信候也不是什麼好做派,我說御史夫人吶,您回去可要好好向你們老爺說說今天的奇遇啊。”
有人忽然問道:“狗仗人勢的東西,不過是一個侯府的下人就這麼囂張,你可知道坐在你面前的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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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事的來了。
三娘說等的就是你來鬧,我來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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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 禮尚往來
聽到人群裡居然還有御史夫人,夏媽媽臉色由紅轉青,她一臉不屑道:“不就是個看病的。”
這看病的,是指的雲重紫,不想老夫人身邊的丫鬟忽然冷聲喝道,“混賬東西,見到魯國公夫人葉老太君也敢如此無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