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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娘子,你有沒有想過,我們耀中醒來,一切都會真相大白的。”
“所以我並不為雲秀荷擔心,到時還請侯爺不要讓我們家妹子蒙冤才是。”
顧元喜眯起眼睛,難道他猜錯了?不是雲重紫所為?真的是雲秀荷為了撇清自己的嫌疑家髒陷害她的嗎?
看來事情的真相只能等耀中醒來才能知道了。
“三娘子醫術了得,當真沒有別的辦法救我們家耀中了嗎?”顧元喜的聲音瞬間蒼老下來。
“侯爺,如果再早片刻,以切密針法縫上下體,說不定顧少爺還有救,可是太晚了……”
顧元喜猛地睜大了眼睛看她,“你怎麼知道切密針法?你到底師從何人?”
雲重紫不動聲色地想了想自己到底哪裡說錯了話,想了半天才記起切密針法是易水派所創,這可真是踢到驢肉火燒了。
她暗自咬了咬舌頭,顧元喜這是有意詐自己說話呢,也怪自己太大意了,以為在一個半死人面前可以百無禁忌。
雲重紫正打算想個合理的藉口搪塞過去,顧元喜洞察一切地說道:“易水派是我的醫術師門,師傅一生中只收了兩個徒弟,其中一個是我,另一個是……”
“神醫左良子。”雲重紫接話。
“你知道的還不少。”顧元喜收回手,指了指一旁的椅子讓她坐,“你可別告訴我,你的師父就是神醫左良子,我那位大師兄脾氣怪異,可不會輕易收徒的。”
“侯爺和神醫幾十年沒見,又怎麼會知道有些人的性格是可以改變的。”雲重紫笑坐下,“我相信幾十年滄海桑田,就連侯爺也不是當初的名門小師弟了。”
雲重紫看過顧元喜的手札,上面只提過左良子醫術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可是那上面幾十年的心血記錄,卻隻字未提過他們再次見面的情景。
她曾經猜想過,也許這兩位名醫各自到了去世都不曾見過彼此,可是既然出自同門,感情應該頗深,為何老死不想見呢?
雲重紫無意知道其中緣故,只想藉此混淆視聽。
顧元喜斬釘截鐵道:“你不會是左良子的徒弟的。”
“若我不是又如何知道易水派的針法,針灸口訣,還有熟記四部醫典的內容……”雲重紫自信非凡地笑起來,就是讓顧元喜以為自己的師父就是左良子。
雲重紫見左良子還不信,笑道:“若是侯爺還不信,我就給侯爺背針灸口訣吧,真氣在心田,乃……”
“好了,不用說了。”自從提起左良子,顧元喜的臉色有些難看,“既然你是師兄的徒弟,我也是你的師叔,以後我自會照拂你的。”
“三娘不敢逾越身份。”雲重紫起身向他行禮,十分不客氣道:“不過侯爺這麼說了,三娘倒真有個不情之請,還請侯爺成全。”
顧元喜也不強求她那麼叫自己,“你說吧,我盡我所能。”
“三娘聽聞侯爺在金國曾經打過一隻獒犬,我想請侯爺送給我圈養。”雲重紫的神情陡然沒落,“侯爺應該也聽過我在雲家的際遇,在侯府我無依無靠,弟弟又是個混不吝,早晚是要出園子住的,要是有個獒犬可以看管院子,那些牛鬼蛇神都不敢進來的。”
“你想要虎子?它可不是一般的狼狗,稍有不慎,說不定會送了命也不一定。”
雲重紫笑笑,“三娘從小出生鄉野,這命不值錢。”
“它可是我的心頭肉啊。”顧元喜這話已經是在婉拒了。
雲重紫卻故作沒聽明白道:“既然是侯爺的心頭肉,侯爺為何要處處關著它?讓獒犬喪失野性,等於拔它爪牙,想來它對侯爺來說也不算太過重要。”
“那是害怕它傷人,府裡的人都不喜歡……”顧元喜忽然止住話頭,目光冷下來。
雲重紫果然拿捏住的話柄:“侯爺也知道府上的人並不喜歡那隻獒犬,若是侯爺大行之後,不知那隻獒犬又該如何可憐,還是侯爺段不讓它受苦,一棒子打死它讓它陪您下去伺候聖祖帝?”
“每一個人敢這麼和我說話。”顧元喜怫然不悅。
“是因為沒人敢和侯爺說實話。”雲重紫鄭重道:“我知道獒犬對侯爺來說是何等的重要,它代表了你輝煌的過去,然而並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您的苦心,侯爺有沒有想過自己大行後,你的輝煌就徹底灰飛煙滅,若是連只獒犬都儲存不下來,這世上也就再也無法證明那段歷史。我想養獒犬不知是要保護自己,也想讓兩家侯府的人都記住祖輩的辛苦。”
顧元喜從來沒想到自己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