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辯斥(第1/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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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鄉遇故知是人生四大樂事之一。
能夠在武昌見到左宗棠,完全超出胡林翼的意料,而在最初的驚喜之後,在聽說了其的遭遇之後,兩人卻也沒有了初時的驚喜。
畢竟現在他們兩人同為階下之囚,又何喜之有?
不過,相比左宗棠最初的遭遇,現在他們兩的待遇卻與之過去截然不同,至少在這院中再也不用忍受大牢中渾濁的氣味以及粗劣的食物,兩人亦可以一起談論時局、文章,倒也樂得悠閒。
對於多年未見的兩人來說,作為世交兼摯友他們,此時更多的是談論著時局,雖說身陷“階下”卻並不妨礙他們關心這時局,畢竟,他們兩人從來都是志在天下。
“……制軍于軍謀一切專委之我,又各州縣公事稟啟皆我一手批答,晝夜無暇。……制軍待我以至誠,事無鉅細,盡委於我,此最難得。近時督撫,誰能如此?”
此時左宗棠口中的“制軍”,指的自然是那位同樣身陷牢籠的前湖廣總督張亮基,提及當初張亮基對自己的信任時,左宗棠不禁為之感嘆一番,緊接著話鋒略微一轉,又長嘆道。
“只可惜他日製軍信得他人之言,未能及時入以武昌,而以岷樵孤軍而入,若當初朝廷與制軍以欽差大臣剿賊,吾與岷樵佐之,漢賊何遂猖狂至此……”
在過去的一段時間中,每每反思湖北局勢時,左宗棠總會感嘆著“時誤”,在他看來,這漢賊陡然而起,全是因其抓住了湖北地方無兵的機遇。
“季高,漢賊能有今日之勢,確實有其過人之處!”
與左宗棠的憤憤不平不同,胡林翼也曾反思過自己的失敗,不過因為他曾直接與義軍交手的關係,所以他看待的問題的角度卻又與其不甚相同。
“以為兄看來,這漢逆之勢,全在其攜以勁旅,其兵卒非但長於火器,更能令行禁止,於沙場上更是捨生忘死,只是拼殺,而不顧惜性命,其悍勇遠比尋常兵勇所能相及!”
因為比左宗棠大上數月的關係,加之兩人又是世交兼摯友,所以胡林翼自然是以兄長自稱,
“確實如此,每每想及那日數百賊騎入城撕殺悍勇之狀,總是令人膽戰,以至就連制軍亦時而從噩夢驚醒!賊逆悍確實罕見!”
雖說未曾親身上過戰場,可左宗棠卻於牢獄中聽說過那日武昌破城時,那些賊騎是如何縱橫馳騁,如何以數百騎而大破萬人兵勇,也正因如此,他才相信了史書中天聰十年遠征朝鮮時,四萬守軍被三百清軍騎兵大敗的記載,想那日,莫說是萬餘兵勇,縱是有兩萬兵勇又能如何?不過只是一群待宰之羔羊罷了。
“季高,可曾注意否,這漢逆練用,盡用西洋之法?”
“西洋之法?”
先是微微一愣,隨後左宗棠便說道:
“對西洋練兵之法,小弟倒是不曾瞭解,還請兄長告知。”
胡林翼立即侃侃而談起來:
“當年,林文忠公(1)往雲貴任職,為兄曾得文忠公之訓,文忠公曾言,西洋兵鋒之銳,一為槍炮之利,二為兵卒操練……”
在其一一言道著,這一路上對義軍觀察得出的結論,胡林翼又感嘆道。
“當時,為兄曾以為林文忠公所言“洋寇聞鼓而擊,雖九死亦不潰折”盡是誇張之言,可那日,與大營之中,其不過區區三十餘人,卻敢挺槍悍不畏死衝擊兄之中軍,實在是讓人……”
搖著頭胡林翼似乎是在為自己當初妄自尊大而自嘲。
“我等皆以,欲剿平匪亂,非得以團練代以綠營,以我鄉間士紳為管帶、招募鄉勇,用以戚繼光成法編練團勇,既可平以匪亂,可那匪卻只是如粵匪一般之流寇,兄所率領之黔勇,無一不是於貴州剿匪數年之精銳,其悍勇可謂之非常,可雖是如此,卻不擋其迎頭一擊,由此可見,這以戚法練以團勇恐已全不全時宜了!”
“若是如此,那湖南……”
想到湖南老家,左宗棠的心思便是一沉,現在湖南也就只有嶽州的曾國藩率領的團勇有一戰之力,可現在楚勇、黔勇先後悉數敗於賊逆之手,萬一賊逆進襲湖南……
“湖南暫且應該無事,如為兄所料不差的話,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