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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充在皇帝面前的情分,再加他手握江淮諸軍軍權,必將成為一代權相。
真到那個時候,別人就算想動王慎,那就是動了杜相的得力干將,就得考慮自己將要承受的後果。
王慎:“杜相事務繁雜,有的事情未必想得到,想得那麼深。咱們下面的人,得替他老人家先想到了。是的,咱們是不好關心朝廷政治,可你不關心政治,政治要來關心你。我等與杜相榮辱與共,休慼相關,豈能置身事外。約之,你也是官場老人了,此事關係重大,怎麼就想不透?”
杜束:“我算什麼官場老人,當初也不算是官,只是一個小吏罷了。既然道思讓我走一趟建康,那我去好了。出來這麼久,還有點想念江南的山山水水了。”
一想到可以放在手中的繁忙的公務遊山玩水,杜通判高興起來。
老友是個喜歡玩耍的富貴賢人,這一點王慎自然清楚,也不說破,笑道:“你且去就是,至於我要稟告杜相的話,都寫在信裡,你代為轉交就是了。此事關係重大,千萬不能對別人說起。”
“知道的,知道的。”杜束不住點頭。
第二百一十六章 指導
夏季的天,孩兒的臉,說變就變。
昨日還是豔陽高照,萬里無雲。此刻,頭頂卻是如同鉛石般壓下的,層層壘壘的黑雲。身後的大旗獵獵飛舞,發出劈啪脆響,一場暴雨看樣子是要來臨了。
孝感城外這片平坦的原野,這片肥沃的土地展現在王慎面前。
戰馬在這場難得的涼風中興奮地打著響鼻,一隊隊斥候在原野上賓士,牢牢地控制著戰場資訊。
在視線的盡頭是李宏黑糊糊的營寨,綿延不斷,正好立在環水邊官道上,把住德安府的西大門。
如王慎所預料的那樣,李宏的賊軍缺少騎兵,使的還是東京留守司的戰法,建堅寨打呆戰。他們的營寨建得非常不錯,有規矩有章法,還有陣型。如果硬打,不啻於攻打一座有著完善防禦體系的堅城,也將付出不小的代價。因此,李宏就收縮兵力閉門不出,準備給泗州軍來個論持久戰。
“李宏小兒啟我軍缺糧,想來個固守待援,待我軍乏食,灰溜溜撤回黃州,想得未免太美。”立在高處,王慎淡淡地笑著:“他希望寄託在張用、曹成這些所謂的江湖弟兄身上。可惜啊,他那些留守司的同伴怕是不會過來找不自在。而且,未戰先怯,李宏李頭領自墮士氣,今後的戰還怎麼打。某是不會讓他這麼繼續當縮頭烏龜的,叫手下士卒準備一下,今晚偷營。”
旁邊,李橫哼了一聲:“王將軍你敢肯定?偷營,你這不是說笑吧?賊軍修葺有堅固的營寨,貿然出擊,部隊必將付出巨大死傷。況且,昏天黑地,連基本的隊型都維持不住,別還沒走到地頭,咱們自己先亂成一團。這不合兵法,不行,本使不能眼睜睜看著你把軍隊往死路帶。”
他狠狠地否決王慎的提議。
李橫是帶過兵的,基本的軍事常識還是有的。象眼前這座堅寨,要想拿下來,就得事先準備大量的器械,組織有部隊有序進攻,一個壕溝地爭,一個土壘一個土壘地打,就好象啃大餅子一樣慢慢啃下來。突然將所有兵力全部投入發起總攻,簡直就是胡鬧。
而且還是夜戰,要知道,這個時代計程車卒因為營養不良都患有不輕不重的夜盲。一到晚上,就什麼也看不見了。到時候,只怕不等敵人來打,自己先亂成一團。
“水無常勢,兵無常形。”王慎淡淡地說:“府君,此戰不能拖,早一天打下李宏早一天安心,王某既然敢夜戰,就有十分把握。而且,這雨怕是要下起來了,還小不了。”
說著話,他面上露出笑容。
就在這兩日之內,王慎的騎兵和李宏的斥候大大小小打了十幾場前哨戰。李宏只有區區百騎斥候,三番五次下來,被王慎徹底吃幹抹盡。還得了一百多匹好馬,進一步壯大了踏白軍的力量。
如今,王慎已經牢牢地掌握了戰場資訊的控制權。兩軍態勢對他來說已是徹底透明,可沒有了耳目,李宏已經徹底變成了瞎子聾子。
泗州軍士氣正盛,正要一鼓做氣拿下李宏,他一天都不想等。
李橫怒道:“把握,什麼把握,某領了官家旨意,絕對不會讓你如此亂來,致江漢局勢不可收拾。”
王慎也懶得理李橫,他和李彥平的矛盾已經公開化了。部隊是自己一手帶出來的,李橫孤身來楚,只拿著一道聖旨就想發號司令,若真被他頭那張草紙虎住,自己也不用混了:“傳令下去,讓所有士兵都進帳篷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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