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侄,杜相也不會拿你怎麼樣。你說的話,他老人家也能聽進去。”
“什麼不得了的事情,說來聽聽。”杜束還是那副不以為然的樣子,作為一個老好人,他立即將胸脯拍得山響:“道思放心好了,以你我的交情,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不辦好這件事,我就不回來見你。”
“你先別這麼快就打包票。”王慎見他一臉疑惑,這才一笑,打包票是明朝才有的名詞,杜束自然聽不懂,就壓低聲音道:“事情是這樣,我想請你說服杜相奏請官家還都建康。”
“啊!”杜束禁不住驚叫一聲,差點摔下馬去。
自太祖得國之後,大宋朝有四個京城,北京大名府,東京開封府,西京河南府,南京應天府,但真實的京城和皇宮、中央機關卻設在開封。
靖康國恥,東京陷落,趙構先是在南京繼位。他是被女真人給嚇壞了,即便東京光復,也覺得這地方距離金國實在太近,只要敵人願意,隨時都可以渡過黃河打到自己跟前來。
於是,就一路南逃。
趙構是先是將行在設在揚州,後來在揚州呆不住了,就渡江逃到金陵,怎麼拿這裡當自己的京城。後來見女真有南下的跡象,覺得建康離敵人還是太近,索性一口氣逃到杭州。將杭州改名臨安府,準備以後就住在這裡了。
如今,臨安城已經是南宋事實上的首都,趙構大約是愛杭州的山水之美,再沒有回金陵的念頭,也開始動用國庫,開始修葺建設這座城市,實行統治。
可以說,如今江南半壁的江山的所有資源都投入到杭州,現在再請官家回金陵動靜實在太大。不但趙構心中不願,只怕朝廷大員們也是不肯的。
如果杜充上奏請行,那就得冒這得罪滿朝官員,得罪官家的風險,甚為不智。
杜束雖然沒什麼心計,可這個道理卻是懂的。
杜束:“道思,此事何等重大,叔父心中自有定奪,咱們位卑言輕,朝廷大事怎能指手畫腳?”
再說了,武人插手國家大政,那可是宋朝政治的大忌,一個不小心就會粉身碎骨的。
這個道理王慎如何不懂,其實,宋朝對於武人來說乃是最糟糕的時代,其中的忌諱更多。比如依附文官,牽涉進朝廷政治鬥爭。
可是,自己自從投入杜充門下,就已經溼了腳。等到將來宋金停戰,兩國之間迎來一段不長不短的和平時期,趙老九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就會回過頭來收拾領軍大將。
自己和趙構沒有任何淵源,率領著泗州軍這麼一支強軍,佔據江漢重鎮,必然會成為首先被打擊的目標。再說了,他王慎好歹是個現代人,還做不到如韓世中那樣在皇帝面前伏低做小,連人格都不要了。
今天自己費盡心思,付出如此大的代價拿下江漢,最後還是免不了要將手頭所擁有的一切拱手讓人。
到那個時候,自己會甘心嗎?
所謂不謀一時者,不可謀一世,很多事情現在就要開始準備。
是的,作為宋朝武將,不牽涉進朝廷黨政,時刻將自己當成皇帝的走狗,朝廷叫自己做什麼就做什麼,確實是明哲保身的良策。可現在他已經成為杜黨干將,不溼腳已經溼了腳。
那麼,現在就得用盡心思壯大杜黨的勢力。只要杜充能夠在朝中一手遮天,達到蔡京那樣的高度,有他照應,我王慎拿下江漢之後,就沒有人能夠將這快土地從我手中奪走。
杜充現在已經是右相,建康留守司留守,掌管著江淮所有兵馬,表面上看起來權勢一時無兩。可這其中有個很大的問題,他遠在健康,而南宋小王朝的首都則在杭州。
身為政事堂相公,長期脫離中樞,朝堂動向反饋到他耳朵裡,要想有所動作,黃花菜都涼了。沒錯,杜充之所以能夠有今天的地位,倒不是因為他這人有經世濟國之才。實際上,這就是個怯懦、殘暴、心胸狹窄的小人。問題的關鍵是,杜充以前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知府,因緣集會,入了趙構的眼,才一步步被提拔成右相。可以說,杜公美也算是天子門生,趙老九的臉面。
在真實的歷史上,杜充投降女真之後,趙構受到重大打擊,終日不食,氣憤地說:“朕待杜充,讓他從庶人到官拜宰相,可以稱得上厚恩了,因什麼緣故反叛?”
可見,趙構和杜充是有感情的。
話雖這麼說,但人和人之間的感情需要常走動才親熱。不長期在皇帝跟前晃動,就算再隆的聖眷也會逐漸淡漠下去。
所以,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讓趙構還都建康。到時候,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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