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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腦袋,你算什麼。死在某刀下的人不是一方豪傑就是無敵虎賁,你還不配!”
說著話,他手中刀突然出鞘。
亮光一閃之後,已騎馬奔遠。
這個時候,曹亮才感覺頭上一涼。
接著,是半邊鐵盔帶著一叢頭髮落下。
原來,在這個瞬間,楊再興已經一刀砍開他的頭盔。
好鋒利的刀,好快的刀,自己在他手下竟走不到一個回合。
“真是神兵利器啊!”曹成看了看遠去的楊再興手中的赤血刀,感慨:“好刀法!”
曹亮受此大辱沒,牙齒都快咬碎了。半晌才恨恨道:“楊賊,老子非活剮你不可。”
“好了,一個不知禮數的蠻夷,你跟他較什麼勁。”曹成皺了一下眉,低聲道:“我用他看的是他能打仗夠狠,有他在,別的頭領心中也回畏懼幾分。說到底不過是咱們家養的一條惡狗而已,人和畜生犯不上生氣。”
曹亮還是氣憤難平:“大哥,我忍不了。”
“罷了,罷了。我去找張用大哥,請他幫助維持秩序,部隊走得實在太慢了。夜一長,夢就多,早到隨州,早一天安心。他畢竟是咱們的盟主,又有威望,有他出面,各家頭領也會給幾分面子。”
第二百三十七章 各方(二)
六路人馬擠成一團在田野間艱難前行。
張用沉默地坐在戰馬上,低下頭一聲不吭。
心中卻如沸水熬煎。
三龍河一戰,輸得實在太慘了。五萬人馬,佔盡天時地利優勢,硬是被幾千長途遠來的疲軍擊潰。
沒錯,長虹陣因為沒有騎兵,缺少反擊手段,可依託河流和山地,極大地限制了敵軍的側翼突襲,效果也是極好。
可是,完全沒有卵用,還是被被人家用步兵給打垮了。
那一戰從頭到尾張用都是看在眼裡的,泗州軍士卒的剽悍強橫可驚可怖,讓人想起女真精銳。經過那戰的血與火的洗禮之後,王慎的兵已經不弱於女真了,試問,又有誰能抵擋得住?
不但步兵,他的鐵騎衝陣也叫人心驚動魄。那天,敵騎一到,整個大陣都崩潰了,士卒們甚至不等敵人靠近就已經喪失了鬥志,丟掉手中的兵器就逃。
如此,再沒有回天之力了。
張用什麼也做不了,只得帶著親信一路奔逃。到現在,他手頭只剩千餘心腹。往日那支五萬人的大軍,至此煙消雲散。
當年在東京好不容易訓練出來的精銳,散個精光,自己也從此失去了在這亂世立足的根本。
自逃到曹成這裡之後,這幾日他都是在昏昏沉沉中度過的。
失去了部隊,託庇於別人屋簷下,往日那個縱橫大河南北和江漢江淮的張盟主怕是再也不會存在了。
看著已經被士卒們踩成爛地的稻田,他的心如同泥水中的秧苗般雜亂。
摸了摸袖子裡的那張《長虹之陣》的陣圖。
不禁想,如果宗爺爺還沒有死,我此刻怕是還在開封效力。什麼都不用想,男兒大丈夫為國效力,一聲令下,衝上去和女真廝殺,大不了將一腔子熱血撒在疆場好了,倒也痛快。
汝霖公,你怎麼就走得那麼早啊!
正想著,就見著張用騎了馬從後面過來,拱手道:“盟主大哥,看你的臉色有些憔悴,還需保重身子才是。你可是大夥兒的主心骨,卻是不能倒下了。”
張用苦笑著也抱拳回禮:“什麼盟主大哥,敗軍之人,全副家當都丟了個精光,能夠得曹兄收留已是感激不盡了。”
“哎喲,盟主大哥怎麼能夠說這樣的話。想當年咱們弟兄反出東京留守司,狠狠教訓杜充的時候,可都是你領頭的,說起來,俺還有李宏,還有現在跟了李成的馬友以前可都是你的屬下。咱們心中永遠拿你當咱們的義氣大哥,拿你當我們的盟主。”
正因為曹成還有幾家義軍頭領以前做過自己的下屬,他們的稟性自己最清楚不過了。張用知道,就這個曹成來說,外號曹小鬼,花花腸子一大把,十句話中有一句是真的,就算是起大早昏了頭。
信他的話才見鬼了。
張用:“曹兄弟有話但說無妨,有什麼需要我做的,請吩咐就是。”
曹成說了聲“不敢”便道:“盟主大哥,你看這麼多隊伍擠在一起,根本就走不動。若只我一路兵馬,大不了派人維持一下,狠狠彈壓,立即就能把路弄通。可是,我部下還好,其他人根本就不買帳。你好歹也是咱們的老大哥,在下的意思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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