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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萬精銳交給他,被王慎連湯帶水吃了個乾淨。若非如此,咱們未必就沒有反擊之力,何至於放棄應城狼狽地逃去隨州?”
“你說誰牛皮吹破,你說誰是蠻子?”突然,有人怒嘯一聲。
兩人抬頭看去,卻見一個銀甲銀盔的將領騎馬帶著一群裹著頭巾的步卒過來,英俊得彷彿不是人類的面孔上滿是猙獰之氣,不是楊再興又是誰?
楊再興惡狠狠地看著曹亮,頭盔上濃密的白纓冠在風中微微聳動,如同一頭雄獅。
曹成雖然看不上楊再興,卻也知道這個蠻子性如烈火,又殘忍好殺,一句話概括就是個沒腦子不知道畏懼為何物之人。
他哼了一聲,口頭卻不肯示弱:“我說得是有人在黃州被人生生吃掉一萬精銳,以至我軍如此狼狽,又沒有點名,你要對號入座,我也沒有法子。”
是的,我軍是有三萬多人,可扣除輔兵和裹脅的流民、民夫,真正能夠作戰的也就一萬多人馬,再加上自己手頭這六百多騎兵。上次大哥也不知道是犯了什麼糊塗,竟然將前軍精銳盡數交給姓楊的,結果這鳥人在黃州中了王慎埋伏,將部隊丟了個乾淨。
如今,我軍可用的精銳不超過萬人,且,在李宏和張用兩軍被姓王的徹底擊潰之後部隊士氣低落,一日三驚。
這樣的情形,應城是再也守不住了,多呆一天距覆亡就多近一日。沒個奈何,大哥才帶上所有部隊和其他四家義軍一道啟程去隨州避敵鋒芒。
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這姓楊的瑤子。
“你!”楊再興將黃州之敗引為奇恥大辱,頓時眼睛冒火,將手放在刀柄上:“曹亮,你再說一句!”
他一動手,身邊的幾個盤王軍士卒也都鏗鏘一聲抽出刀來。
“幹什麼,幹什麼,想造反嗎?”曹亮手下的騎兵軍士兵也都紛紛大喝,抬起了手中的騎槍。
眼見著一場火併就要開始,曹成大驚,喝道:“行了,你們要做甚,自己人打自己人嗎,沒得叫人笑話?曹亮,把兵器放下。”
又嘆息著對楊再興道:“再興啊再興,勝負乃是兵家常事。上次黃州之戰,我又不怪你,你何須放在心上。都是一家人,牙齒和舌頭還要打架呢,大家幾句話說不攏,置了氣,過幾天氣消了,不還是好兄弟?”
楊再興這才臉稍緩:“曹成,你是個好人,看在你的面子上,某今日就算了。”
曹亮暴跳如雷:“什麼今天就算了,老子還怕了你不成?”
曹成大急,忙喝住曹亮:“阿弟,方才你找我所為何事?”
曹亮聽到他問,狠狠地瞪了楊再興一眼,才忍保護氣,道:“大哥,路實在太堵,我的意思是,是不是讓我的騎兵維持一下,先把這路弄通再說。”
所謂的維持,說穿了就是先殺幾個不開眼擾亂秩序的賊軍。軍中都是剽掠成性的大寇,不見血,無以震懾三軍。
曹成有點為難:“這個,咱們自己的軍隊還約束得住。其他人,畢竟都是兄弟,下狠手不太妥當吧!”
楊再興突然冷冷插嘴:“殺幾個人又有什麼了不起,依我看來,這五路兵馬中也只有商元的還看得過眼,其他人都他娘是廢物。不聽話,直接砍了,吞了他的部隊就是了。”
這話讓曹成心中一動,自進江漢這片人間樂土以來,各路頭領盡顧著搶錢糧搶地盤,彼此之間相互攻擊不說,就連內部也因為爭權奪利而鬧起了內訌。當初,李宏若不是因為部隊分裂,獨領一軍去孝感,也不至於被王慎全殲。如果能夠吞併其他四路義軍,自己的勢力將得到極大的增強。
說不動心也是假話。
楊再興又道:“曹成,要不你將騎兵軍交給某,老子只需要一天時間就把這路上的秩序給你恢復了。天黑之前,俺會一個不漏地將那四個人的腦袋摘來放在你的案頭。”
不等曹成說話,曹亮就大叫起來:“姓楊的,原來你是打我騎兵軍的主義啊!直娘賊,你丟了前軍一萬精銳,俺們兄弟不找你麻煩已經算是好的,現在還伸手奪兵權。嘿嘿,拿到騎兵軍,砍下另外四家頭領的腦袋,下一步你是不是還想砍我們弟兄的透露了?”
“好了,曹亮你別說了。”曹成大喝一聲。
然後對楊再興道:“楊兄弟,你的忠誠我是信得過的,曹亮也就是說氣話,不必放在心上。至於恢復秩序一事,畢竟都是東京留守司出來的袍澤,大丈夫行走世間,講究的是一個義字,怎麼能對自己兄弟下手?你下去吧!”
楊再興這才罷了,冷笑地看著曹亮:“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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