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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中,許多屍體的頭顱都從頸部被切斷,然後被帶走。這個特徵很可能是犯人有某種理由。
“修培亞先生,您對雷瑟的記錄有什麼想法?”我看著他問。
“這個嘛……”修培亞老先生一邊思索著,一邊回答,“像這樣重新把問題挑出來看後,我更覺得這是件既怪異又令人無法理解的事件。”
“是呀。問題就出在這裡。我剛才也說過,那份記錄,我讀得愈多遍,就愈覺得那根本就不可能發生在這世上。那個故事真的很混亂,而這不是雷瑟精神錯亂的最佳證明嗎?”
蘭子用一種異常愉快的眼神望向我,“你覺得敘述那份記錄的人,並不像你一樣頭腦清楚嗎?”
“沒錯,就是這樣。這該說是神秘,還是怪異?總之接連發生的每起事件都很支離破碎。”
“關於這一點,我的意見和你不同。比方說——”
“比方說,費拉古德教授和僕人佩達在武器房裡,被穿著盔甲的人襲擊這件事。雷瑟不是從頭盔看到那個人的臉,他說那是約翰·傑想哈姆。可是他們卻在不久後,就發現傑因哈姆被肢解的屍體。好像是從宴會廳還是哪裡的大鐘裡滾落出來吧?而且從屍體看來,這個人應該是在武器房事件發生前,就已經死了。也就是說,傑因哈姆是和建築師謝拉同時在一條叫做‘狼之密道’的洞窟中被殺害的。如果是這樣,‘穿著盔甲的亡靈’還真的名副其實,是傑因哈姆的幽靈呢!
“還有——修培亞先生也說過——最誇張的就是雷瑟認為自己是人狼。他變成狼的那部分,實在令人無法相信。”
“那是暗喻、比喻,是一種把事情具體化的描述手法。也就是他把他直接意識到的現象,用一種大家都能瞭解的方式,轉換成有寓意的說法。”
“你是說,他故意把自己的體驗寓言化?”
“沒錯,所以,我們只要換個方向,把他的意識轉換一下就行了。這樣一來,也許就能看清隱藏在故事背後的真實了。”
“我實在無法苟同你那種抽象的方法論。”我聳聳肩,“總之,雖然我們不知道雷瑟有沒有被害妄想症,不過從他踏進城裡的那一瞬間起,他就被告知‘人狼’的存在,對此也非常恐懼。雖然費拉古德教授刻意賣弄自己的歷史知識,煽動大家的恐懼心,但是雷瑟的反應未免也激烈了。”
修培亞老先生向走到我們附近的侍者再點了一杯白蘭地。然後,他來回摸著自己消瘦而凹陷的臉頰,注視著蘭子,“蘭子,你對這起事件到底有什麼看法?你是不是已經弄清楚某些地方?”
“至少集體失蹤是事實,而且失蹤者和記錄上的名字也一致。這麼說來,我們應該可以斷言,那些在旅行途中失蹤的人們,在銀狼城遇到某種不幸。”
蘭子這麼回答,刻意閃躲了他的問題。這是她長久以來的習慣,在完全看破事件的真相前,她是絕對不會告訴任何人她的想法。根據她的說法,推理的一部分就只是一部分,隨時會隨著新證據的發現,或是自己反覆思考所得的結論而有所改變。
“你說得也沒錯。”
“那麼,修培亞先生您的想法是?”
“很遺憾,我還身在五里霧中。”
“那黎人呢?”
“我也是。不過我有想過幾種可能性。”我保守地說。
“很好。說出來嘛!我們一起想想看。”
我心裡暗暗懷疑蘭子的甜言蜜語,但還是說:“首先是犯人。犯人只有一人嗎?還是有共犯?”
修培亞老先生雙手交叉抱胸,“應該是有共犯吧!從‘狼之密道’的命案場景,可明顯看出犯人把屍體從犯罪現場給拖走。如果只有一人,是很難做到。另外,最後襲擊雷瑟的也是兩個人,並非一個人。”
“那麼,犯人是旅行團的成員嗎?還是城裡的人呢?”蘭子向我們兩人問道。
修培亞老先生先回答了。“除了雷瑟外,旅行團的成員全部都死了。所以,犯人應該是城裡的人吧。”
我提出反對意見,“可是,城裡的人也死了三人,分別是領隊福登、班克斯管家,還有女傭漢妮。而且,旅行團的成員真的全部都死了嗎?”
“什麼意思?”
“我只是打個比方。如果雷瑟是真兇呢?就像布洛克警官所懷疑的。要是雷瑟是與生俱來的殺人魔,又怎麼可能會承認自己是犯人呢?他所口述的那份記錄,搞不好就是他為了自我辯護而虛構出來的故事!”
“原來如此。這還真是意想不到呢。口述者本身就是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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