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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華的兵齡比我還短一年,他很尊重我這個從軍機關大院警衛連來的學員。好多事情也都與我商量,給了我足夠的時間學習曾報考北京經貿學院進修班的課程。對此我很感謝他。
2003年的4月,肆虐整個人類的‘非典’疫情在中國的土地上蔓延而開。本以決定來部隊看望我的張裕無奈只能望洋興嘆。我在電話中安慰張裕在過幾個月我就可以復員了,讓她自己要多注意身體,儘量少與外界接觸。
忙於駕駛訓練和進修班課程學習加上 ‘非典’時期汽訓團的嚴格管理。我們與外界的聯絡幾乎中斷。
2003年7月8日晚上七點,教練葉中華叫我馬上到值班室接電話,說是我老家的長途,好像發生了什麼事情。電話是父親打來的。
“子寒啊,爸爸想問你和那個劉嘉儷相處的怎麼樣了?”
“噢…她呀,我們很好。上次探親我將她送到杭州後現在一直在聯絡啊。”
“你個臭小子想騙我到什麼時候啊?你是不是又跟那個叫張裕的小丫頭好上了?居然揹著我和你媽和她訂了婚,我問你是不是?”
“爸,您別生氣。我……”
“不用跟你老子我解釋,我已經全知道了。現在這丫頭感染上了‘非典’,她父親上午來告訴我說他女兒想見你一面,你看怎麼辦吧?”
我笑著說:“不可能的爸,您就別騙我了。”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笑?老子什麼時候跟你開過玩笑?我只想告訴你,如果你對人家做了什麼就要像男人一樣負責到底。我和她父親可是幾十年的老朋友,你可不能讓你爸爸我以後難做人啦。”
“爸,那你告訴我,張裕她現在在杭州還在老家?”我的心在父親嚴肅的話語中突然加速了跳動。
“在我們市醫院傳染病病房裡呢,不過,就算能回來,我估計你也見不到她。”
“為什麼啊爸?”
父親在電話裡深深地嘆了口氣:“哎!早就被隔離了。是否要回來你自己斟酌吧。”
結束了與父親的通話,明知張裕的電話已經不可能再接通了,可我還是在向葉中華申請後撥了那組熟悉的手機號碼。無法接通的回答與自己想像的沒有任何差別。
那一個徹夜飄雨的夜晚,我思緒萬縷。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卻久久不眠,心中默默地祈禱著讓我牽掛的張裕能夠早日康復……
7月12日早七點三十分,父親再次來從老家來電稱張裕的父親再一次找到了他。張裕已經撐不住了,可能快不行了。希望我無論如何也得回去一趟,畢竟這是張裕的最後心願。放下電話我立即找到了汽訓團的團長和政委。可由於‘非典’時期部隊早已禁假,所以團長和政委也決定不了。在我的苦苦哀求和不經意的淚水中,團長將我的情況向軍機關首長做了彙報並希望能夠安排我回去一趟。政委讓我不要著急,先回連隊耐心等待訊息。
看著一輛輛軍車駛出營區訓練的場景,宿舍內的我只能一支接一支的抽著香菸。焦急萬分的等著軍機關的的批示。下午三點鐘團長親自來到連隊通知我。“考慮到你的情況比較特殊,軍機關首長批准了你申請,但時間只有四天。”
按照軍機關的要求,臨行前我到團裡的衛生醫療隊做了體檢並帶上了蓋有部隊公章的身體證明。晚上九點在團長的安排下,葉中華親自開車送我到了太原火車站。一路上我看著累了一天的葉中華,心裡充滿了無限的歉意。
“葉教練,真對不起,害的你這麼晚了沒覺睡。”
“你別總這樣稱呼我,論兵齡我還得管你叫班長呢。以後訓練時你可以稱呼我為教練,平時你叫我兄弟就行了。”
看著一語不言的我,葉中華又說:“你也別想太多了,事情可能沒到你想像的那個地步。相信你女朋友一定會好起來的。”
“但願能像你說的一樣……你抽菸嗎?”我從軍裝的口袋裡掏出香菸。
“謝謝,你自己抽吧,我不會。”
“葉教練,等會到車站你就回吧,不用送我上車了,回部隊後還得做體檢呢。”
“沒事,這個時候只要從部隊出來回去了都得檢查,等你回來後也不例外。”
“回去替我謝謝團長和政委。”
“沒問題……”
車站對流動的人群管理非常嚴格,要做外出登記還要測量體溫,幾乎所有的人都戴上了口罩。我買好車票憑著部隊的體檢證明車站管理人員沒有要求我填寫登記和測量體溫。葉中華執意將我送上火車後才離開了車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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