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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當兵的。”
“你們家鄉是個很美麗的城市。”
“我家是農村的。”
“其實我也許不該問,但我想知道阿姨是怎麼走的,能告訴我嗎?”
看著周俊南的表情突然難過起來,我拿出‘白沙’對他說:“對不起,也許我不該問你這些,來,抽支‘白沙’。”
周俊南沒有接我的香菸,我知道他不敢抽,但他還是對我說了關於他母親的事。“三年前與鄰居發生矛盾被人失手打死了,那個人是村子裡的惡霸。當時我才17歲,爸爸不讓我講這件事情。”
那一天,我與周俊南—我帶的第一個新兵聊了很多,從家庭到各自的人生和理想,從抽菸聊到喝酒。結束了與他的談話,周俊南對我說:“班長,你以後就是我的榜樣,我也要去參加特種兵集訓,要做班長,還要和你一樣抽‘白沙’牌子的香菸。”
周俊南漸漸的對我有了信任。在新兵連訓練的日子裡,什麼事情都主動的和我說,用他的話講,我不僅是他的班長,更像是他的大哥。
周俊南成長進步很快,從軍事訓練到內務衛生到紀律執行樣樣都名列前茅,我也終於決定讓他擔任班裡的新兵副班長。
第五十一節 錯 愛
那一年的冬天顯得特別的寒冷,也許北方的冬天就是這樣的風格。枝頭的秋葉落盡時;凜冽的寒風便在耳邊吹起。當所有的人都不願出門,獨自或成群的在屋子裡享受著家的溫暖時,有誰知道有多少像我一樣的軍人依舊馳騁疆場,在人跡罕至的近天海拔,在茫茫的雪域高原,又有多少軍人在默默的無私奉獻著。那年我可憐的手和腳再次被凍的像胡蘿蔔一樣紅腫;起初是手背上起出一個個硬硬的紅疙瘩;接著開始發癢;痛心的癢;直至最後潰爛。整個冬天;我的手和腳上就一直是凍瘡不斷;鑽心的癢;鑽心的痛。直到今天;我兩個手背和右腳面上還留有清晰的疤痕;這是那個冬天留給我永久的紀念。
同樣是那個冬天,就在我信誓旦旦對馬一軍許下不犯低階錯誤的諾言中,那個來自北京的新兵八班長董玉容卻給我寫來了一封信。
張子寒:不會想到我會給我寫信吧。很高興能在軍營與你相識。我很欣賞你,欣賞你的帥氣;欣賞你的笑容;欣賞你身上的一切。雖然我們彼此還都不瞭解對方,但我相信相處的日子裡我們會成為好朋友,好戰友。說真的我也挺喜歡你這種型別的男兵。希望你能給我一個與你相處的機會,因為;因為我喜歡你。董玉容親筆
我在宿舍裡反覆地讀著她的來信,猜想不出她為什麼會突然給我寫信,我又該不該接受這份感情,一時間我變的茫然若失。不知道自己將怎樣面對她和這份突如其來的感情。
憑心而論,董玉容是個漂亮的女兵,纖細的身材和169公分的身高加上甜美的笑容將這個只有21歲的女孩襯托得楚楚動人。面對朝夕相處的董玉容我開始學著逃避,不敢注視她的眼睛,就連見到她我也會低著頭輕輕地從她的身邊走過,那時,我自己為何變得如此膽小?愛與不愛為什麼不大膽的決定?我自己也找不到最好的答案,一切都像董玉容說的那樣,都是藉口,是不敢愛的糖塞藉口。
就在我不知道如何面對這份感情的時候,已經復員在家的徐遠打來電話告訴我劉郅和張裕都不在故鄉,沒有辦法取得聯絡。徐遠還告訴我,為了這件事情他還單獨去了張裕的家裡,只是張裕的父親已經痛下決心絕對不會將他的女兒嫁給我的。電話裡徐遠不停地勸說我:“放棄吧兄弟,何苦呢?我們都還年輕,等有一天事業有成之時,再談感情也為時不晚。”
放下手中的電話,我的心再一次的被深深刺痛,我一直在等,不停的盼,可我等到的結果和盼來的卻是又一次的心傷。曾經寄託在遠方的感情已經在虛無縹緲的世界裡變得支離破碎,感覺那個讓自己日思夜想的張裕已經在似水流年的歲月中愈行愈遠,那份自以為刻骨銘心、天長地久地情感最終在令我黯然神傷後慢慢變質。在記憶深處的某個角落裡漸漸地褪去她原有的色彩。
其實,我一直在欺騙自己,早知道張裕已經和我分手,但自己卻依然希望徐遠能為我帶來好的訊息。可訊息來臨時卻又是免不了的感傷。那晚,我喝了很多酒,抽了很多煙,為了遠方已經失去的情感我又一次的違反了紀律,在宿舍裡一個人不停地喝著無味的酒,品嚐著無味的情。
周俊南偷偷的將我一個人在宿舍喝酒的事告訴了朱亞洲。當我再一次的將啤酒灌入喉嚨,朱亞洲一把奪下啤酒。“發啥神經呢你!挺能喝是不是?我陪你喝!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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