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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夠加以教育和影響的。青少年時期,人主要是受父母、親友和老師的影響,走入社會後,單位領導也就是管理者則需擔起這份責任。管理者幫助員工樹立正確的世界觀、人生觀,不僅不是“越權”,而且是對員工的最大愛護。
談到人生觀、世界觀教育,還有一個問題需要討論。即管理者該不該影響員工的人生選擇,該不該干預員工八小時外的業餘生活。在這些問題上,目前也存在兩種觀點。一種意見認為,員工與企業是商業上的契約關係,管理者只能管上班時間發生的事,八小時之外員工完全自由,誰也無權干涉。另一種意見認為,員工的生活是一個整體,八小時內外是相互聯絡的。許多情況下,員工都是八小時之外出了問題,隨後影響到他們的工作表現,嚴重時甚至給企業帶來損失。例如,員工的家庭出現了矛盾,“後院起火”,很容易分散他們的工作精力;員工賭博上癮輸了錢,就可能打公款的主意;員工出入一些不該去的場合,一旦被公安機關扣留,會給企業形象抹黑;等等。所以,對員工八小時外的業餘生活,對員工的社會公德和家庭美德,企業的管理者也不能完全放任不管,任其自然,只是應當區分範圍,把握好度。相比之下,哪一種意見更有道理一些,相信讀者自己會作出判斷。
所謂一種情緒,就是看不到思想教育的艱鉅性、複雜性,急於求成。而一旦達不到目的,便對思想教育失去信心。
管理者在思想教育問題上常遇到的困惑是:已認識到思想教育的重要性,有時也想下工夫認真抓一抓,可是經過一段努力,實際效果並不明顯,便又開始猶豫起來。在筆者的一次講課中,一位聽課人就曾提問:“我也意識到思想教育的價值,前一段時間做了大量工作,可總覺得效果不明顯。這是為什麼?”
筆者認為這屬正常現象。因為人的思想改變大都有一個過程,而指望透過講一兩課,或者組織一兩次活動,就徹底改變員工的精神面貌,是不現實的。只有長期教育,鍥而不捨,持之以恆,才有可能見到成效。也就是說,思想教育的效果有點類似中醫,它是治本的,故需要較長時間。管理者如果追求立竿見影,應該去找“西醫”,如泰勒制等。“西醫”倒是來得快,不過負作用也大。如果管理者真想治本,真想打牢企業的思想根基,那就不能著急,要有打“持久戰”的思想準備。
無法立竿見影是思想教育的特點,也是其優點。因為一旦功夫到了,員工思想素質發生了變化,其作用將是全面、持續而深遠的。即使被競爭對手察覺,對方想要模仿,也不可能短時間內趕上來。如一位公司老總所說:“在人心浮躁,世風日下,物慾橫流的這樣一個大背景下,要建立一個積極向上的企業文化,很不容易。”這也正是企業文化看上去簡單,卻被人們視為企業核心競爭力的主要原因。
要克服急躁情緒,還要充分認識思想教育的複雜性。主要是教育與成效並非一一對應,一些行之有效的教育方法,常不為人們所理解。例如《華為真相》一書就寫道:“任正非還是一個思想政治工作的能手。其方法主要是開會、講話、學習講話。眼下很多年輕人對這種做法很不習慣”,“華為的管理有點像中國‘文革’時的那一套。動不動就召集起來進行政治學習,學習老闆的某某重要文章,然後要挨個發言,談談對該文章思想的認識,然後要表表決心。每個人的發言都有秘書記錄在案。老闆對五六十年代的各種所謂精神十分欣賞,整天號召大家做雷鋒、焦裕祿,提倡無私奉獻。每年年底還要搞大合唱,盡唱些革命歌曲……”
對這個問題,筆者倒有不同的看法:思想工作總要採取一定的形式。有些形式在外行人看來,好像有些荒誕,不可理喻,可堅持下來,時間久了,慢慢就會產生效果。《基業長青》的作者強調,要在企業內部培養一種“教派般的文化”。“教派般的文化”怎麼才能培養起來呢?對此不妨接觸一下宗教,看看宗教儀式中有多少是可借鑑的。松下幸之助當年培養企業文化的一些做法,如每天早上背誦“社訓”等,在受西方文化影響較深的一些人看來,肯定也難以接受。可能夠輕易否定其價值嗎?否定了這套東西,還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嗎?難道就只剩下“給錢,給更多的錢”這一招了嗎?
當然,筆者並非主張直接用宗教思想進行管理。憲法規定每個公民都有宗教信仰的自由,強迫員工參加宗教活動是違法的。筆者也不認為華為公司的教育方法完美無缺,只是想強調,思想教育的效果既不會立竿見影,也無法一目瞭然,故不宜以短期實踐來檢驗。許多工作只要堅持下去,終將會有所收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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