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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對國民黨中貪汙無能之輩素表厭惡。雖不贊成共產主義,而對*非絕無好感。”胡秋原這裡說“與國民黨素無淵源”,並不符合事實。他於1939年任國防最高委員會秘書,由葉楚傖介紹重入國民黨,於1945年當選為國民黨第六屆候補中央委員。後因反對外蒙古獨立,被“免本兼各職”。他於1946年回黃陂恢復前川中學擔任校長時,參加制憲國民大會,1948年當選為首屆“立法委員”。胡秋原之所以抹殺他與國民黨的“淵源”關係,系因他“自由人”身份尷尬處境造成的。但即使這樣,從胡秋原這封信仍可看出,新政權固然是胡氏出走的一個原因,但更重要的是他的“立法委員”身份,因而他只好一個多月離開。到1950年4月末海南島解放時,胡秋原覺得“在香港亦不可能安全”,便於同年5月初隻身來到臺灣。但號稱“自由中國”的臺灣也絕非自由之地。胡秋原這位“自由人”,到了臺灣後卻遭到另一種形式的對他親共歷史的拷問和清算。
胡秋原(6)
痛斥文化漢奸在臺借屍還魂
胡秋原繼大陸時期參加過文藝自由論戰、中國社會史論戰、中國可否發展資本主義論戰外,又於1954年捲入臺灣文化界關於能否實行簡體字的論爭。羅家倫首先發表《簡體字之提倡甚為必要》,胡秋原很快寫了《論政府不可頒行簡體字》。胡秋原在簡體字標準化問題討論之前,是贊成簡體字的。但一旦羅家倫提出要推行簡體字時,胡秋原又改變看法。他認為使用簡體字在現實生活中會發生很大問題,如“行政機構必要的簡體字,到了商業機構可能發生混淆”。他這一看法微觀上有道理,但在宏觀上不符合文字由繁到簡的發展規律,因而他的好友任卓宣(葉青)專門寫了《論立法院不可透過文字制定程式化》批評他這一杞人憂天的看法。在這場論戰中,胡秋原成了守舊派的代表。
胡秋原一生的學術成就主要表現在史學方面。他於1957年以“立法委員”身份兼任“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研究員,主編《近代中國對西方及列強認識資料彙編》。從立場上來說,他是民族主義者、愛國主義者。這充分體現在“文化漢奸得獎案”中。
所謂“文化漢奸”,係指在抗戰期間撰寫《日本文化與*文化》宣揚對日投降論調,拿到徵文“第二區”頭等獎,獲日本特務機關兩萬元獎金的梁容若。又是這個梁容若,到臺灣後搖身一變為文學史專家,在1967年11月11日以《文學十家傳》獲臺灣“中山學術文化基金會”五萬元獎金。胡秋原認為,這位拿過敵人獎金的文化漢奸,沒有資格獲用孫中山先生名字命名的“中山學術文化獎”。他在1963年創辦併兼任主編的《中華雜誌》第5卷第11期,發表了張義軍的《中國文化與漢奸》一文,揭露當年這位“狀元公”梁容若以談文化為名向敵人獻媚的醜惡嘴臉,並指出梁氏得獎的書是抄襲之作。胡秋原先生不僅刊登他人文章*文化漢奸,而且親自動手寫了《論杜甫與韓愈》的長文,指出《文學十家傳》有許多常識性的錯誤。胡秋原說:“梁容若過去是用梁盛志的名字參加日寇的徵文,因而瞞過了某些文學史獎評審者。後來我主辦的雜誌揭露了真相,有關方面自應認真檢討。如中山獎金會承認事屬疏忽,也就算了。可那得獎者還‘大言炎炎’,說他的《日本文化與*文化》是‘高瞻遠矚’,其同黨還要打人罵人乃至要封我辦的雜誌。梁容若本人還寫信恐嚇我,以不談‘閩事’相要挾,還要我代為忠告批評過樑容若的徐復觀‘自己站起來’。這種無禮和謾詐的態度,我不計較。值得注意的是,他的《日本文化與*文化》一文,我讀後感到字字奸意,而他至今還無改奸意,為自己的可恥行徑辯護,這就嚴重了。”鑑於胡秋原的態度強硬,梁容若在《臺灣日報》發表了《給胡秋原先生的信》。胡秋原寸步不讓,寫了《附答梁容若先生》作出反駁。徐復觀為了聲援,亦在《中華雜誌》上寫《致胡秋原先生書並代答梁某的公開信》。先後參加這場論爭的還有臺灣著名作家和學者趙滋蕃、高陽、劉心皇、何南史等人。《徵信新聞報》、《陽明》雜誌、《警察之友》以及《中華雜誌》還發表了社論批判梁容若。事後,現代文學史家劉心皇編了一厚冊《文化漢奸得獎案》,由陽明雜誌社出版。
胡秋原(7)
此外,胡秋原還對曾任汪偽宣傳部副部長的胡蘭成在臺灣新出版的《華學、科學與哲學》一書提出批判。在1975年9月的《中華雜誌》發表《漢奸胡蘭成速回日本去》的文章中,胡秋原嚴詞批駁胡蘭成歪曲歷史事實、繼續美化日本併為自己當年投敵行為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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