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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高絕已臻巔峰,不然手腳不會如此乾淨。”
到底朱劍夫是成名人物,心裡雖暗暗吃驚,但表面上不動聲色。
當下,向上微—打量,挫腰長身,向上躥起,身形縱起三丈六七,左腳一點右腳面,又向上拔起一丈多,正巧與大梁一般高,右手一伸,搭住正樑,左手輕輕揭下貼在上面的信箋,然後右手一鬆,飄落地面。
他迫不及待地展開信箋,默默讀著,面現驚異之色,轉眼又泛起一絲笑意,他心底甚覺奇怪,不覺喃喃道:“這分明是斌兒的手筆,難道真是他留的?”
眾人鴉雀無聲,靜靜地望著朱劍夫面上表情的變幻。
他一氣看完信,然後笑向眾人道:“這是斌兒寫的,大意是說,他不慎落崖,幸得不死,他因秘笈之事,不願拖累我們,故才沒有追來。
後又遇魯南七虎等數批匪徒,更遭毒蝶打傷,巧遇癲丐換回一命,偶然得知敏兒被排幫所俘,救出敏兒,暗地護送敏兒回來。因怕為鏢局帶來麻煩,請原諒他過門不入,待他日藝成,再行拜謝各位愛護之恩。
又說敏兒明日可抵家門,江湖險惡,請各位勸說敏兒,千萬不要以身試險,並向各位致意,最後說明此信是煩請癲丐任一飛老前輩代留。”
丁開傑聽罷哈哈笑道:“斌兒這孩子真羞煞我們這批老江湖,不到兩個月,他竟做下這許多震驚武林的事;如此看來,外邊傳說他智鬥群魔,巧奪珠寶必定也是真的了。好!我丁開傑能有他這麼一個忘年之交,也很值得驕做了。”
朱劍夫道:“斌兒這孩子,福緣極佳,只是膽子太大了,從信上看護送敏兒回來。他稱癲丐為老前輩,大概癲丐也沒收他為徒,不過能使癲丐為他奔波,他們感情想必不壞。我們準備一些酒萊,等敏兒到家,咱們為斌兒遙賀一下,湘南找萬鵬,也就不必去了。”
這一天,鏢局上下都在談論斌兒,他們既知敏兒昨夜宿在蘭封,算定她午後必可抵達,所以敏兒一到門口,很多人等在那兒迎她。
敏兒一路進來,兩眼不住向四處搜尋,一直走到書房,只有朱劍夫一人,卻不見斌兒影子,她撲到朱劍夫懷中,嬌聲道:“爹爹!敏兒回來了。斌弟弟呢?他在哪兒?”
朱劍夫自妻室故世,對這愛女簡直寵上了天。這次氣憤她私自出走,準備見面好好數說她一頓,但此時見了面,反而笑逐顏開,把責罵她的原意,早已拋到九霄雲外去了。現聽愛女一問,也不答話,在桌上拿起斌兒的信,遞給她道:“你看這信就明白了。”
敏兒將信看過,隨手一摔,頓足罵道:“斌弟弟這小鬼,他竟騙我,爹,我要找到他,好好揍他一頓。”
朱劍夫攬過愛女道:“別孩子氣了,斌兒說得對,他這時不便回來,還是讓他找到師父,學成絕藝,回來才不至於引起麻煩。”
敏兒仰頭望著朱劍夫道:“不,他騙爹爹的,他哪裡是去找師父?
哼!爹爹河洛一劍還不配教他的武功嗎?”
朱劍夫黯然搖頭道:“唉!斌兒比你小,但比你懂事多了,你爹浪得虛名,真不配作他師父。如今他的對頭是毒蜂、毒蝶,你爹我還禁不住二毒一掌呢。”
敏兒撒嬌地道:“嗯!我不管,我要去找他!”
朱劍夫嘆了口氣:“好吧!等休息兩天,我帶你去找他就是,你這孩子!”
這裡,他們興高采烈地大張筵席,開懷暢飲。
但是在開封一家小客棧裡,斌兒正一個人孤寂地躺在床上,他緬懷過去的一切,盤算著今後的去處,不禁悽然地獨自流下淚來。
他開始感到孤寂的痛苦,這種感覺,過去是從未有過的。
但是他那以往悲慘遭遇,使他意識到自己責任重大,他暗暗警惕自己堅強,堅強!活下去——報仇!本來他打算在開封休息兩天,然後再定行止,但現在他改變了主意,他叫夥計替他買了兩套衣衫,一匹健馬,懷著依戀不捨的心情,離開這曾經生活了兩年多的開封府。
他茫然不知地出了西門,信馬游韁,直向西去。他腦海是一片混亂,究竟是他準備到什麼地方去,連他自己也不知道。
摹地,眼前黑影一閃,那馬唏聿聿一聲嘶鳴,前蹄人立,斌兒嚇了一跳,接著又聽一聲哈哈大笑,笑聲尖銳刺耳,陰森可怖。
斌兒一看,不由大驚。
只見面前站著一個瘦削、冷漠的老者,雙目炯炯有神,冷冷地望著自己。
站在斌兒面前的,竟是鬼才人魔杜衡。
斌兒愣了一下,心中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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