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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這時均已各自住手,注視著那身材高大的人。斌兒從小孔中偷覷,看出近窗處站著兩個蓬頭鴇衣,頗似丐幫中人物。右前方站著高矮五人,因為離得較遠,看不清面貌,左邊丈許站著二人,一個是和尚,另一個是羽衣星冠的道士。斌兒暗自奇怪,心想他們怎會約在此處比鬥呢?秘笈明明在自己懷裡,剛才那一聲:“拿秘笈來!”是誰說的?是對誰說?
這時,遠處高矮五人中,一人哈哈大笑,對那才來的人道:“原來河洛一劍朱大俠也來了,好!你們四大名派聯手對付我們,烏蜂幫可也不含糊,一一接著就是。”
從樹上躍下的人答道:“金堂主誤會了,我朱劍夫可不是專程來趕熱鬧,只不過偶然巧遇,本來此事與在下無關,不過剛才聽各位爭辯情形,故才不揣冒昧。以在下愚見,與其這樣糊里糊塗地打,倒不如等把實情探查清楚,再作了斷,不知諸位以為如何?”
丐幫中一人介面道:“朱大俠高見雖是,但我丐幫與烏蜂幫素無嫌怨,不料他們武漢分堂竟派人追殺一個小花子,若非我及時趕到,他這條小命豈能留到現在?真令我曹某不解。”
被稱為金堂主的金大謀道:“歸藏秘笈已到我烏蜂幫之手,被丐幫從中搶去!今晚我堂下弟兄來報,說一個小花子拿著秘笈往這邊來,故才派出三個弟兄追索,豈料這不知死活的小花子,不但不交出秘笈,反而想逃進寺裡,故以暗器制止,曹知仁何以只知責人,不知責己?”此言一出,眾人俱都為之驚愕不已,所有眼光都集中丐幫這邊,一時之間,形勢甚是緊張。
曹知仁掉首問道:“小牛子,拿出來,讓大家看看,到底是什麼秘笈?”斌兒這才明白,原來小牛子蹲在牆下,剛才破窗而人的暗器是打小牛子的,自己卻給嚇得一身冷汗。只見曹知仁身後的花子忽地亮起火,曹知仁就著亮光看著一張字條,念道:“明午請來西門外吃燒雞,盛三。”曹知仁將字條看了兩遍,向兩丈外的烏蜂幫擲去,講道:“拿去!這就是你們所要的秘笈。”
場中各人俱都鬆了口氣,發出一陣吁氣聲。若不是天暗,定可見到金大謀尷尬之態。斌兒心想,大約是楊盛三叫小牛子來約自己,倒差些害了他。
和尚這時插言道:“剛才金堂主說,秘笈已到烏蜂幫之手,請問作何解說?照江湖傳言,秘笈是我二師兄在龜山所得,而我二師兄死在龜山,分明是被你們暗算了……”
金大謀急辯道:“法定和尚!休要血口噴人,你師兄究竟死在何人手中?”說著,回頭又一指道士,道:“還有孫玄,你又憑什麼阻擊本幫弟兄?”孫玄冷哼一聲道:“道爺看不慣以多為勝,用大壓小,金舵主又豈奈我何?”
斌兒覺得烏蜂幫太以無恥,很想挺身而出,將他知道的抖露出來,繼而一想,如果說出真相別人一定懷疑自己獲得秘笈,那可太危險了。
這時,朱劍夫朗聲道:“諸位越說我越糊塗,是非曲直,自有公斷,若依在下愚見,不如暫時作罷,這筆帳,留待以後再算。”朱劍夫另有用意,在場諸人都是老江湖了,焉有看不出的?但朱劍夫所說亦有理。大家心裡明白,這件事,絕非他們幾人所能了結,故都遲疑不決。
惟有烏蜂幫勢單力薄,如再搏鬥,必難付好,正好藉此下臺階,於是,金大謀冷冷說道:“好!這筆帳我們留待以後再算!”噹噹!噹噹!寺院裡鐘聲齊鳴。大家知道和尚們即將開始早課,又見烏蜂幫之人已走,眾人也相繼離去。一場風波,旋又平靜下來。
斌兒在屋裡,噓了口氣,又摸著爬上床去,剛才的一幕與他的關係太大了,他如何睡得著?既然和尚們已開始早課,自己索性也不睡了。草草洗把臉,徑奔城西去了。當斌兒中午返回白沙寺時,還在想是否見見曹知仁,然後託他引見萬道元。他一時委決不下,也無心在殿上為香客解籤,信步走到後園,揀了一株大樹,靠著樹幹坐下,望著浮雲,痴痴呆想。不知過了多久,忽地由方丈室傳出一個洪亮的聲音,這聲音很熟,於是他起身閒步,裝做無所事事的樣子,踱到離方丈室較近的一株樹前,他又靠著樹幹坐下,閉目假寐,想聽聽他們說些什麼。
只聽那洪亮的聲音道:“師兄真好定力!昨夜窗外一場打鬥,竟能不聞不問,真令小弟佩服。”老方丈靈空長老道:“師弟休要取笑,我不問江湖事已十多年,雖未致清心寡慾之境,但不如此,又何談修心養性?再說,如讓他們知道靈空就是二十年前的鐵棋鏢龍去德,他們能讓我安靜的唸佛參禪嗎?昨夜,早見師弟到來,所以乾脆偏勞你了。”那人又道:“我若不是怕那些魔崽子摸清你的底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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