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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拿出隨身兵器,選好崖邊一處較為凸出之地掘個大坑,朱劍夫抱起愛女,讓大家將一堆屍骨放進穴內,丁開傑捧來一方五尺長,三尺寬,四尺厚的大石,往上一放,大家分別在墓前作揖行禮,默默祈禱,敏兒再次撲在大石上哭個不停。
朱劍夫道:“斌兒得諸位如此禮葬,亦算死後哀榮,朱某人在此代死者向各位致謝。”
丁開傑道:“總鏢頭,我們如此對斌兒,還未能盡心於萬一呢!我長臂猿這條老命,和幾十年的聲譽,也是斌兒替我奪回來的。”
丁開傑遂將斌兒如何驚退魯南七虎,解救危急,如何與鬼才人魔賭鬥,免了丁開傑斷臂之辱,及保鏢經過詳說一遍。
朱劍夫聽罷,拔下佩劍運用內力在大山石上劃了幾個大字:“歸藏秘笈末代傳人神步林斌之墓。”旁邊寫著:“河洛一劍朱劍夫立。”
這墓碑刻得很是特別,也正因他留下墓碑刻得很是特別,李鏢師等才知這歸藏秘笈原來竟落在斌兒之手。
朱劍夫將劍收起,嘆道:“歸藏秘笈從此絕傳矣!”當朱劍夫他們離開崖谷後,一連數日,一起又一起的武林人物,也都趕到這深谷來,可是當他們看到這墓碑後,都垂頭喪氣悵然而去。
斌兒正沉醉在大自然的景色中,雖已聽到徐子貴自背後縱馬到來,也沒有理會,但卻未料到自己坐騎竟陡然前躥,連人帶馬縱向被丈深崖。這一跌下懸崖,因人馬重量衝力不同,下不及三丈已各自分開,故斌兒未隨馬同落崖底,否則,就是金剛不壞之身,也將摔成肉泥與馬同歸於盡。
在翻下懸崖剎那間,斌兒心中大驚,暗叫一聲:“這下完了!”不由雙手一鬆,丟開馬僵,幾個筋斗,已跌下五十丈深,無巧不巧地正好落在一株伸出崖三丈多的樹松樹幹上,樹梢猛地向下一沉,下衝勁道漸小,壓力已失,樹幹倏地向上一彈,斌兒被斜著彈起,像個皮球般,直向五丈開外的對崖衝去。
斌兒早已嚇得暈了過去,如今被亂松反彈半空,這一劇烈震動,才算清醒過來,眼看自己直向崖壁撞去,兩手一陣亂抓,右手忽碰到一根葛藤,忙用力抓住,整個身軀吊在半空,左右擺動不已。
陡然一陣嗡嗡之聲,斌兒只覺眼前一花,全身一陣刺痛,兩手一滑,人已隨著葛藤擺動之勢,復向崖壁撞去,他急忙雙眼一閉,暗道“小命這下休矣!”思念未已,人已穿過亂藤撞進崖壁。
昏迷中,他隱約覺得自己跌落在一個軟綿綿的錦榻之上,除了全身麻辣地刺痛外,似乎並未撞傷。他猛一翻身想要爬起,但四肢痠軟無力,一陣昏眩,又不省人事。
不知過了多少時候,他又悠悠醒轉過來,頓感到頭臉雙手麻辣腫脹,疼痛難當,唯獨腹部清涼無比。
這時,不要說爬起來了,就是轉動一下身子的氣力也沒有。連斷續的呻吟也微弱得只有他自己才能聽到。他費力地睜開雙眼,越睜越大,但是,他什麼也看不見。周圍黑得伸手不見五指,他暗自忖道:“這是什麼地方?我的坐騎好好的怎麼會向前躥呢?剛才我跌落懸崖的時候,好像坐馬突然間向前栽下,似乎還聽到一下拍馬的聲響,難道是徐師哥?他……他會不會也跌落懸崖呢?但願他不會……我的馬,恐怕是死了,跌落崖下,啊!我是在崖底吧?不然,我又在什麼地方呢?”他想著,就待翻身坐起,但是,他的身軀只微微轉動了一下,並沒能坐起來,他軟弱地嘆息了一聲,於是,他又靜靜地躺著不動。一時思潮起伏,使他激動不已,他想到死……死!多可怕啊,自己連死在什麼地方也不知道!他又想到父親慘死,母親生死不明,不禁眼淚已順頰流下,他不敢往下再想。
他側臉打量四周,但黑黝黝地什麼也看不見,忽地靈機一動,綻顏笑了,暗道:“我真糊塗,墨珠不是能在暗處發光嗎?”
於是,他困難地抬起腫脹的手臂,咬著牙,慢慢地伸人懷裡,很久很久,他才吃力地從衣服裡,顫巍巍地掏出墨珠來。
驀地,眼前一花,他眨了眨眼,這才看清,原來自己躺在一個石洞裡,石洞並不大,約有丈餘方圓,地下堆積了厚厚一層枯藤,他心想,怪不得自己竟沒摔傷。
他忽然看到執著墨珠的手,又黑又腫,既痛且燙,只有手心卻清涼無比,不由大吃一驚,心道:“頭臉各處,恐怕也是又黑又腫,既痛且燙,只有手心卻清涼無比,莫非墨珠……”他心念才動,隨將墨珠換放在另一隻手裡。說也奇怪,熱辣痛楚立即全失,代之而來的是一股清涼之意,他不禁高興得叫了起來:“啊!真好!墨珠還能去毒呢!”他連忙將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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