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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幹嘛打我?」他漂亮狹長的眼睛瞪了起來。
「這水心絆是一陰一陽兩個部分組成,陰的吸了人的血就可以和陽絆傳音。有了這個,你可以隨時找我,不比你那破紙鶴管用?」花四海看著自己掌中的陽絆說。
當時陰絆吸蟲蟲的血根本就是預料不到的奇怪事,而吸西貝的血則是受他法力所催。他不能拿著前世之妻的法寶去和今世心愛的人聯絡,但是他可以和西貝共用。
4…14 驢心落地
不管多麼不願意,花四海只能獨立忍耐著,一言不發,在寢食難安中,等待著蟲蟲成為北山王妃那一天,把她的生命和安全都交在了西貝手上。
送走西貝那天,他大醉。
千年來第一次,一個對自己苛刻嚴峻、意志頑強到冷默狠決的人屈服於情感的控制,可見他的心痛到了什麼程度,雖然他沉默著。
看著他醉後都仍不肯吐露心事、只喃喃念著蟲蟲名字的模樣,西貝長嘆一聲。經過了千年,經過那痛苦的重生,這個男生似乎並不是為了完成前生的約定而存在,而是為了等待蟲蟲的出現,好填滿他的心靈。
可是無能為力的又何止花四海而已,他也一樣。這段仙魔之戀如此真實而堅定,沒有任何一絲容別人插手的餘地。他能做的,只有守護而已。
當他這邊順利的潛入了北山王宮,蟲蟲那邊卻又出了狀況,就在她嫁人的前一天,毛驢突然跑來對她破口大罵,說她拐帶了純情少男心,利用九命為她剷除異己。
這指控太嚴重了,蟲蟲上前揪住驢耳朵,大聲道:「別來惹我,正煩著吶!你明知道我叫九命來雲夢山是為他好,是為了幫他,你這麼指責我最好有證據,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讓你後半輩子就在無休無止的拉磨中度過!」
「我當然有證據。」毛驢理直氣壯。「不知道你迫於什麼壓力答應了嫁給北山淳,可是心裡又惦記著那個魔頭,所以利用九命對你的迷戀。讓他為你去刺殺北山淳,來一招釜底抽薪!我怎麼阻攔也不濟事,你要毀了我妖道嗎?你這麼狠毒嗎?這是為你的師父和為你的情人踢去絆腳石?!」
蟲蟲一聽這話,顧不得無端指責,立即跳起來問。「九命他現在在哪兒?」
「還能在哪兒,他去找北山淳了!」
蟲蟲二話不說衝出門,朝著天門派的客居而去。
北山淳提親的舉動很突然,同時還帶來了聘禮和司禮官,顯示出他志在必得之意和急於即成事實的想法。而蟲蟲也覺得在師父的監控下進行婚禮比較踏實,所以婚期定於明天在雲夢山舉行。天門派大部分不知情的人為此歡呼雀躍,只有少部分人知道蟲蟲與花四海有情,嫁於北山淳有多少的不情願。
兩天來,蟲蟲為了躲避那些祝賀她的人和力圖勸慰她的人,呆在自己的房間不出來。此時很沒有形象的提著裙子狂奔,遇到的人沒有不詫異的,而且也沒有一個人攔得住。
北山淳就在客居佈置結婚禮堂,雖然明知道這場婚姻是一場交易,還表現出很欣喜的模樣。蟲蟲厭惡他的虛偽,從沒踏足這裡一步,現在卻直闖了進來。
「蟲蟲,何事驚慌?」北山淳柔聲問,夕陽映照下的臉俊帥絕倫,炫目地如同天使。
人都說相由心生,為什麼他長得那麼具有欺騙性,七巧玲瓏相。卻潛藏著那樣陰沉狠毒的內心。
「我找我家阿斗。」蟲蟲隨口道,之後也沒等北山淳同意,在禮堂內外轉了三圈,才在院子角落中的一棵花樹下,看到一隻黑白花的小貓趴臥在那兒。
這傻孩子。化了貓形躲在這兒,看來真是要伺機刺殺北山淳。這讓蟲蟲想起第一次和九命見面的時候。心中柔情頓起。當時他就是化為貓形,呆在孫二爹的黑店裡,不過那時是與她為敵,現在卻是為她拼命。
九命為什麼喜歡她?她不知道。或者是因為雛鳥心理,對第一次出現在自己身邊的年輕女性產生純真的初戀;或者因為當時她胡亂用真氣,結果暫時長出了貓須,讓他以為她與他是同類。但不管是什麼,九命對她的好是誰也比不了的。
他是妖性未退的妖,所以感情更純粹執著,不摻雜一點雜質,愛就愛了,且無怨無悔,不求回報。
「蟲蟲,我並沒有看到阿斗,只有這隻貓從早上就蹲在這兒睡覺了。」北山淳走上前來道。
妖道的新妖王是一隻貓妖,這種重要的訊息,北山淳不可能不知道。但九命一直流落在外,行事又低調,大部分人都只當他是她不會說話的小跟班,真正知道他身份的人少之又少,北山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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