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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氣。我想世上萬事都是相對而成,正與邪,淨與汙。邪汙能染正淨,正淨必也能屏逐邪汙,只看雙方誰者功深而己。我輩修真,於天地靈氣,總是兼收幷蓄,貪強好大為勝。我於此道行之千年,亦蔑以加矣,又能濟得甚事?於是我復從天地一股無形正氣入手。一點一滴,唯真唯淳,淳之又淳,則唯己所用,不為他所奪。淨之又淨,不畏邪穢,不可染汙;涓滴成流,淨極化光,於近日練成白雪之氣。此氣至正至真,至淨至善,外與天地間浩然正氣相通;內與智慧光明相應。百邪不可取,萬穢不能淫。此氣成時,修者鬚眉盡白,眉長過頰,皆是光明正大,集義所生,而且還能分分增長,生生不息,更未知後續無盡變化如何。以此降魔,縱不敢曰必勝,自保不失當可無虞。”李尋歡聞言沉吟,覺得此是獨善其身,小乘之道。但大海不擇細流,助善細緣,無不可取。且天地正氣,集義所生,亦是有益無害。桓庶見李尋歡還是認真在聽,吁了口氣,再將那白雪之氣如何採種生養,開合升降,盤旋控縱,變化放攝之道,一一道明,還現身試法。李尋歡忽覺天地間無形的浩然正氣湧聚起來,桓庶正氣凜然,漸覺不可侵犯,大有頂天立地,氣貫長虹之勢。逐漸周身幻化出圈圈銀光,盪漾開合。光中桓庶鬚眉更白,如霜似雪,更奇怪的是越長越長,竟至披面過膝,湧下地面,充塞石洞,漫過白雪,無休無止。李尋歡身在現場,親眼見那些銀絲洋溢身際,縱橫空氣,甚至穿過自己的身體,卻毫無所覺。當此雪氣銀絲穿身之際,李尋歡直覺此物於人無害,故竟怛然受之,不以為害。果然天地正氣,與己契合無間,如河入海,何曾相害?此時滿洞的雪氣銀絲忽然停止外湧,反向內收斂,一盞茶功夫外面的雪氣銀絲已淨盡一空。李尋歡重開眼界,發覺所有銀絲都包裹在桓庶身上,圓陀陀的象個大蠶蛹。裡面一會兒呼吸如雷,一會兒似流水涓涓,一會兒似萬馬奔騰,一會兒又萬籟俱寂,終於漸漸又聽到裡面的呼吸之聲,由響而細,漸漸綿綿密密,不復可聞。而那大蠶蛹也漸漸由大而小,由厚而薄,慢慢露出桓庶本來面目。只見他鬚眉盡黑,好象年輕了幾十歲,猶自雙目微閉,臉泛紅光。李尋歡目睹神奇,也生佩服之心,對那白雪之氣多了一分信心。桓庶忽然開眼一笑,朗聲對李尋歡道:“李老弟,我這白雪之氣如何?”李尋歡嘆息道:“老哥此功果然神奇,不唯真氣如雪,凜然不可侵犯。更能休養生息,潛藏兌變,變化無窮。而且似有返老還童之功哩。”桓庶爽然大笑,笑聲中彷彿氣質也年輕了幾十歲,不復一把老朽模樣。他笑道:“這種變化,我也是今夜才得初嘗,看來我這白雪真氣神功,後面還大有潛力可挖啊。”手一翻,掌中現出一面濛濛圓鏡,煥發著變化不定的神光異彩。這光彩生滅起伏,開合升降,迴圈不息,似乎蘊藏天地生化之機。桓庶解釋道:“這是我護身法寶,名曰“龍象縛魔”,功用一如其名,加上我這白雪真氣,李兄應該明白為何魔女不容之理了吧。”李尋歡嘆息道:“自古正邪如冰炭。桓兄如今神功大成,分明當今正道魁首。真是可喜可賀。”桓庶目注寶鏡沉吟道:“李兄此言差矣,我如今功力大增,比往日似乎有脫胎換骨之感。但細思魔法凌厲,兩相對壘,或可成相持韁局,時間一久,則結局難料。焉能如小李飛刀,一照面間令強虜灰飛煙滅,我是想都不敢想啊。”李尋歡微笑解釋道:“這哪裡是我的能力,只是因為佛法威嚴,邪魔無理,故有此勝而已。”桓庶讚歎道:“也是因為李兄你正直無畏,大義凜然,才能發揮楞嚴神咒的無上神威。”李尋歡笑道:“大義凜然不敢當,只是持念守正而已。”語畢,忽然道:“桓兄冰雪之軀,左手執劍,右手掌鏡,當更能降伏魔怨,立於不敗之地了。”於是雙手呈上一把玄鐵小劍。桓庶雙手恭敬接過小劍,臉上現出稀罕之色,似乎細細審察,忽然大喜失聲道:“啊,竟然是開竅之劍,真是天地間的靈物!這,這劍是從哪裡來的?”李尋歡淡然介面:“是我打造的。”驚訝得桓庶嘴合不上來,緩回勁後道:“開竅之劍,與天地共生共存,得天地之神威,何邪惡而不服?李兄也太大手筆了。”李尋歡淡然道:“寶劍雖好,用之在人。又臂如一個身體健壯,智慧發達的人,是好是壞,卻存於心。”言畢右手莊重地撫在心上,目注桓庶。桓庶肅然起敬,也將右手撫在心上道:“心正人正,心正劍正。我定不負李兄今日贈劍之恩,定將這神鋒利器用諸正途,絕不以之傷一良善,否則…”李尋歡忙止住他發誓,道:“利器在手,心未究淨,人誰無受欺瞞矇蔽之時,只牢記憑良心做人做事而己,未可隨便誓神劈願。”桓庶聞言醒悟,遂將鏡劍收好。二人在雪山頂上繼續談談說說,良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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