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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淡淡地說:“猜不出來。”
李嬌說:“是宋才人。”
我說:“哦。”
李嬌說:“淑妃娘娘,這個宋才人,可是皇上最近身邊的大紅人呢,春風得意很。臣妾聽別人說,最近皇上,幾乎每天晚上都要她侍寢。”
我又再說:“哦。”
李嬌問:“淑妃娘娘不生氣?”
我反問:“我幹嘛要生氣?”
李嬌和孫雪娥又再互相看了一眼。孫雪娥說:“哎呀,淑妃娘娘不知道吧?那個宋才人,可囂張了,別說沒把李昭媛姐姐和臣妾看在眼裡,就是淑妃娘娘她也不會看在眼裡。”
“哦。”我說。
孫雪娥看到我不以為然的樣子,很是焦急:“淑妃娘娘,臣妾說的可是事實。剛才李昭媛姐姐和臣妾遇到宋才人,宋才人不但不行禮,還重重的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液,‘呸’了一聲說:真是倒了八輩子黴,走到哪兒都撞到了鬼,感覺就像吞了一隻蒼蠅那樣噁心!淑妃娘娘聽聽,這是什麼話嘛?”
第7卷 第197章:天!那麼殘忍?(2)
李嬌適時插一句:“當時孫充儀妹妹很不開心,故意撞了宋才人一下。”
孫雪娥的臉上全是恨意,她咬牙切齒說:“臣妾把宋才人撞倒了,摔到地上。淑妃娘娘,你猜宋才人說了些什麼?宋才人說,撞了我不打緊,我是小人物,好欺負,只能打落牙齒和淚吞,不敢怒也不敢言!如果撞到了皇上,嘿嘿,不單單是你們兩個,就是淑妃娘娘,也照樣會大氣不敢出,屁也不敢放一個!”
“臣妾一聽到這話,氣得渾身都發顫了。這是什麼話?她不過是憑著皇上對她寵愛,居然囂張到這地步。”李嬌煽風點火,添油加醋:“如今她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才人,如果有朝一日,她能懷上龍胎了,那她豈不是更囂張?”
“對呀。”孫雪娥說:“宋才人不把李昭媛姐姐和臣妾看在眼裡不打緊,她怎麼能夠也把淑妃娘娘不看在眼裡?她也不想想,淑妃娘娘是什麼身份地位,豈能由她這個小小的才人這樣放肆!”
李嬌和孫雪娥說了一籮筐的話,說得義憤填膺,口乾舌燥,唾沫星子滿天飛,莫非是動員我,讓我加入她們的隊伍中去,同仇敵愾,一起對付宋惠蓮,把春風得意,無限風光的宋惠蓮趕盡殺絕去。
我才不與她們小市民見識,搞同流合汙。
我伸了個懶腰,然後裝作一副挺學問高深的樣子,搖頭擺腦唸了一首中學時代學過的白居易一首很有名的詩:“花非花,霧非霧,夜半來,天明去。來如春夢幾多時?去似朝雲無覓處。”
李嬌和孫雪娥很是疑惑,面面相覷,接著異口同聲問:“淑妃娘娘,這話是什麼意思?”
“咦?你們不知道?”我問。
孫雪娥搖頭:“淑妃娘娘的話太深奧,臣妾不明日。”
估計這兩人是文盲,大字不識一籮。古代人不是流行“女子無才便是德”嘛,李嬌和孫雪娥,不但是無才,也挺缺德,我很是瞧她們不起。當下,我嘻嘻笑,問了旁邊一直低頭垂首的西門慶:“你識字嗎?”
第7卷 第198章:天!那麼殘忍?(3)
西門慶恭恭敬敬回答:“回娘娘,奴才識一些。”
我又再問:“那你念過書沒有?”
西門慶又再恭恭敬敬回答:“回娘娘,奴才讀過一些。”
我說:“那你就向李昭媛和孫充儀解釋,剛才我念的那首詩是什麼意思吧。”我又再伸了個懶腰,然後說:“我困了,回屋裡睡覺去。”
西門慶說:“是,娘娘。”
其實我並不是困,只是懶得和這兩個是非女人費話,也懶得和她們同一個褲襠同穿一條褲——說實話,我很討厭她們。在兩個是非女人的目瞪口呆中,我悠然自得地一搖一擺回到屋裡去。
背後,聽到西門慶向她們解釋:“剛剛淑妃娘娘那首詩的意思是說,眼中看到的花,不是實實在在的花;眼中看到的霧,也不是實實在在的霧。這些東西,都是瞬間即逝,不可追尋,不可捉摸,全是空幻,消失得無蹤無影。”
我竊笑,那兩個文盲女人聽得懂麼?
李嬌和孫雪娥走後,西門慶也到屋裡來。
他猶豫了一下,終於說:“娘娘,奴才有些話,不知道應該不應該說。”
“說吧。”我嘻嘻笑:“如果中聽我就聽,不中聽我就當你放屁好了。”
“那奴才就斗膽說了。”西門慶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