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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只有四個。”他確認了。
“那炮如此矮小,每發也無甚火光,居然威力如斯??!!三發就炸塌了城樓,打得還奇準!”王正起驚訝不已。
驚訝和憤懣中,他咬了咬牙,再不遲疑:“來人啊!殺黑狗,將狗血淋到城牆外面防炮!”
病急亂投醫的王正起還是相信,那小炮的威力來自於某種妖法,否則就不科學了。昨晚他仔細研究了姚梵的名字,覺著此名與妖法二字發音近似,愈發覺得這其中充滿了玄機。
“蒙古騎兵說他是個妖道,我看靠譜!”王正起現在已經和之前兵敗報信蒙古的騎兵達成了一致意見。
昨日戰後一路潰逃,王正起跑回平度就立刻點檢兵馬,發現全軍八個騎兵營損失不大,僅少了二百多人,不過是一個騎營的兵力,而四個步兵營就比較慘,陸陸續續逃回來計程車兵只有一千三百多,缺了六百多人,臨時抓差當壯丁的輔兵數量就更加糟糕了,僅有四百多人逃了回來,其他人居然失散的無影無蹤,不知這些蠢貨跑去了哪裡。好在輔兵可以透過抓丁迅速補滿,相比之下,王正起只是心疼自己的戰兵和丟失的洋槍。
姚梵生怕城中騎兵衝出來,一邊用步話機提醒四個營記得要用機槍組成交叉火力封鎖城門,一邊命令桂八繼續對城牆上的清軍進行炮擊。於是城頭兩側的箭樓也相繼中彈,爆炸起火,城頭上清軍驚慌的喊成一片,而姚梵的部隊則再次爆發出歡呼。
李海牛等各營長戰前已經安排好了自己營的爆破組、火力組、突擊組、預備隊,尤其是正面的李海牛一營,已經進入了攻擊位置,只等姚梵一聲令下了。
姚梵等的心焦,不再等待其餘三個營各就各位,命令李海牛道:“你們一營先打起來再說!我們這裡給清軍的壓力越大,其餘三營進攻阻力就越小。”
“是!”
王正起全身披甲蹲在城頭,從城牆垛口觀望著南面姚梵的動向,見姚梵分兵幾路實施圍城,心中也猶豫此時是否該派出騎兵進攻。但一想到昨天的戰鬥之後負責左右兩翼包抄的徐自向和王正泰兩個騎營回來紛紛訴苦,稱膠賊彈如雨髮根本無法靠近,作為主官的他們也險些丟了性命。於是王正起最終決定,今天讓騎兵埋伏在城內。
“等膠賊久攻不下,槍子匱乏撤軍之時,我用騎兵傾巢衝出,殺他個片甲不留!”王正起對於自己策劃的戰術很滿意。
說到底,王正起還是不信區區千人不到的膠賊能攻破他把守的平度城,畢竟守城要比攻城方便多了,沒有十倍兵力進行包圍,王正起不信姚梵能奈何得了他大軍駐守的堅城。
姚梵命令道:“炮一連繼續對正面城牆上的清軍實施打擊,特別是城門附近的,千萬別讓他們有機會對爆破組開槍射箭。
炮一連在直瞄條件下從容不迫的換上鋼珠殺傷彈,對城牆上密集防禦的清軍開始了炮擊。
王正起在城頭髮號施令,一邊調動步槍各哨準備狙擊姚梵那三、五人一組稀疏靠近的散兵,一邊聽取其餘三個城門發來的敵情彙報。突然間!一顆炮彈居然詭異的從上方落下,正炸在王正起面前。
站在城頭不遠處督戰並組織兵勇對炸塌起火的箭樓救火的參將胡遠達在爆炸一瞬間親眼目睹了王正起的消失,戰後他描述:“硝煙過去,城牆步道上出現了一個大坑,中心焦黑空無一物,牆邊磚砌的箭垛炸塌了五步之多,十步外到處是焦黑與鮮紅混雜的血肉,十五步外滿地是殘肢斷臂和渾身燒焦的屍體,二十步外的地上躺著渾身鮮血計程車兵,正在瘋狂的滿地打滾,哭聲慘不忍聽。”
胡遠達傻傻的站在五十多米外的城牆一角呆立了片刻,突然!他扭頭!拔腿就向城下奔去,一邊跑一邊失心瘋般狂喊“將軍死了!王將軍被膠賊炸死了!”
城頭倖存的清軍見到這個血肉地獄,又看見胡遠達逃跑,哪裡還站得住,一時間如開閘放水般順著跑馬坡和步道從城頭傾瀉而下,湧入城內。
姚梵在望遠鏡內看見南邊城頭站著的清軍突然一下子沒了,對李海牛道:“趕緊通知一連,叫胡廣亭小心些,清軍不知道在搞什麼名堂?”
李海牛也放下望遠鏡,皺眉道:“大概是為了躲子彈蹲下了,準備等我軍靠近了再一起站起來射擊。”
“有道理!”姚梵讚道。
胡廣亭已經習慣於爆破了,當城門炸開後他站在門邊城牆腳下,熟練地吹著鐵哨指揮全連發動突擊。
可還沒等突擊群的先頭部隊跑上來,胡廣亭就聽見城門裡傳來馬蹄聲!
“壞了!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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