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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做的最後一件事吧。”
沈傲點頭道:“不錯,此事一了,我便還清了人情,與他再無瓜葛。我原以為此事過後,便能從此逍遙自在,了卻了一樁心事。卻未想到與你為敵,心中頗覺無奈。瞧來也是天意,大師莫要怪我。”言罷一聲長嘆,頗覺無奈。
懷遠長笑一聲,道:“沈兄言重。當年你對我曾有大恩,老衲這條性命是你所救,多活了這些年,也便知足。不必多說,只管動手便是。”
沈傲拱手道:“如此便得罪了。”
說罷右手一抖,向懷遠一劍刺去。
懷遠衣袖一振,盪開了軟劍,左手食、中兩指伸出,直向沈傲胸口點去。指風過處,竟聞得嗤嗤聲響。
懷難在旁邊瞧得真切,心中一驚,暗道“師兄一直深藏不露,原來內功已臻極境,瞧這一式‘如意指’,幾乎可與當年師傅相比。”想到此處,心中一陣羞愧,“師兄武功早在我之上,卻一直坦然以對,日後我這九華第一高手之稱,休要提起”。
只這般一想,場中兩人已換了十餘招。
沈傲心知這老和尚武功驚人,不是易予,年輕時便與自己不相上下。時隔十多年,兩人功夫都已大進,這一次放對,自有一番苦戰。九華派眾人又在身旁虎視眈眈,心中忖道:“這般拖下去,便是取勝也是幾百招之外。到時候疲累不堪,怕難脫身。”
想到此處,一時仗著兵刃的便宜,加緊進招,一柄軟劍使得更是靈勁非凡。
此時太陽就要落山,暮色漸濃。兩人纏鬥不休,招式狠辣,俱是以命搏命。旁觀眾人只瞧地心搖目眩,暗暗都為懷遠捏一把汗。
懷遠武功本與沈傲在伯仲之間,終是未用兵刃,漸漸便落了下風。左指右掌拼命施為,這才堪堪抵住劍招。心知如此下去,必會落敗。一時只想騰出手來取過兵刃。沈傲知他心思,劍招更緊,將他逼住,便欲取勝。耳中聽得眾人紛紛喝罵,雖心知如此勝之不武,但情勢逼人,卻也顧不得這許多。
兩人鬥到三百餘招,懷遠年紀稍大,已額角見汗,漸漸抵擋不住。
懷安忽地大喝一聲,將腰間佩劍解下,朝二人飛擲過去,口中喝道:“師兄接劍!”
懷遠奮力逼退沈傲半步,轉身躍起就要接劍。忽見沈傲長身而起,兩腳一挫,身形飛轉,如一隻陀螺般激射而出,朝空中的懷遠飛去。正是成名絕技“飛鳥縛蟒”!
只聽嗤得一聲,那劍已被羽冠劍一斬為二,掉落下來。只見沈傲身形旋轉不停,又是一劍向懷遠刺去。懷遠身在半空,無處借力,只能眼睜睜看著那劍直奔自己咽喉而來。
九華山門外,頓時變的鴉雀無聲。懷難、懷安相距已遠,若要上前相救,已是不能。懷安大喝一聲?“師兄!”
眾弟子紛紛轉過頭去,不忍再看。
………【第十一章】………
懷遠聽得那聲大喝,又見那軟劍來勢,情知已然無幸,緩緩閉上雙眼,心中倏地變得異常寧靜。這一生經歷之事,自眼前一一劃過,宛如流星急逝,瞬息不見,卻又歷歷在目,清晰恍如昨日。
他半生從文,飄若浮萍。後遇情緣,苦戀未果,繼而頓悟出家。此後在九華山中學藝修佛,轉眼又是半生。匆匆三十餘年,深居簡出,修心養性。自接管九華一派後,更是殫心竭智,日夜操勞。九華派功夫本偏佛門一系,他修為漸深,心中漸漸通透寧定,凡塵俗念也隱隱淡去。卻未想得此刻命懸人手,性命攸關之時,那人的身影卻在眼前逐漸清晰,揮散不去。
懷遠長嘆一聲,口中喃喃念道:“趙錢孫李銘心鑄,輝煌不再水空流……”神色間大是不捨留戀。
眾人瞧得真切,已是說不出話來。九華派上下百多人,幾百雙眼睛,都只瞧得暮色中那一柄青色軟劍,帶著一道寒光,向懷遠罩去。
韓玉自打出山門見到沈傲起,便心中疑惑,暗道“老爺爺是來瞧我,怎麼又和山上的人打了起來?”他心中一時高興,一時忐忑。待見沈傲與懷遠動手,更是瞠目結舌,不明所以。此刻見得這般情景,也知懷遠無幸。
他今日是第一次見這師伯,小小心中歡喜之極。只覺他甚是和藹可親,竟忍不住便想撲在他懷中親近一番。此刻見他便要喪命,甚是焦急,卻毫無辦法,只在心中大叫道“老爺爺,別殺我師伯,別殺我師伯!”
懷安哭叫道:“沈老兒,你若是殺我師兄,我定叫你死在九華山上!”
懷遠聽得風聲漸近,知道那軟劍已指向自己喉頭,轉眼便要斃命於此。他輕輕一笑,臉上忽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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