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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先奔出。
眾人一路來至山門處,遠遠已瞧見場中兩人鬥在一處。
西山的幾位女弟子均已負傷,卻不肯退下,仍自手持兵刃,站在圈外掠陣。場中一名中年女尼身法快絕,飄動如風,如穿花蝴蝶般圍著一人左右飛旋,一招緊似一招。那人一襲青袍,滿臉病容,站在場中緩緩而動,閒庭信步般隨意揮灑。間或在急風驟雨般的攻勢中使出一道青光,便迫得那女尼遠遠跳開,身法漸慢。
懷遠凝目望去,心中一動,暗道“果然是他!”
只見懷悅衣袖翻飛,正和沈傲纏鬥。一柄赤色長劍吞吐跳躍,極是靈動。
沈傲手中正是那柄青色羽冠軟劍,上下翻飛,招式險極,卻又妙到毫顛,莫測難言。
懷難瞧了一陣,忽道:“西山弟子果然有其過人之處,瞧懷悅師妹這一路劍法,怕是已到了人劍相通之境。難怪師兄要請她們前來兩廂應證。”說到此處,懷難語氣忽頓,又道:“只是,只是……”
懷遠點頭道:“不錯,師妹這一路劍法招式凝練,去駁存精,隱隱已有反樸歸真之相。只是細細瞧來,似乎內功有些不純,劍法使出,尚有些滯澀,難得大圓滿。”他頓了一頓,續道:“這沈老兒十幾年未見,不想功夫進境如此快捷,當年我瞧他功夫,精純有餘,靈動不足,尚沒有今日這般圓通如意。”
說話間沈傲軟劍一抖,青光逼人,那劍尖竟如蛇頭般顫抖不休,直取懷悅面門,瞬息間已將她逼得手忙腳亂。懷悅眼前一花,只覺十幾柄長劍向自己襲來,竟瞧不出哪柄是真,哪柄是假。她心下惶急,苦無良策,只得運起周身內力,舉劍在身前一封,心中暗道“便與你拼了。”
懷遠瞧見,急聲道:“沈兄劍下留情!”
只聽噹的一聲,懷悅只覺手中一輕,眼前青光一閃,那軟劍已停在身前,劍尖兀自搖擺不定,直指面門。她低頭瞧去,那柄赤色長劍已被削去兩寸長的一截,劍尖掉落在地。
懷悅心中大怒,這柄長劍是恩師臨終時所贈,名曰“赤影”。向來無堅不摧,頗是鋒利。自己佩了二十多年,朝夕不離。至今大小數十戰,持之無不克敵。不想今日卻被敵人斬斷,想起師傅恩情,一時愧疚難言。猛地喝道:“好賊子,頗是了得!”說罷將手中斷劍朝地上一擲,身形一錯,展開師傳三樂掌法,便要攻上前去。
忽覺一道身影閃過,眼前已站了一人,正是懷遠。
懷悅叫道:“師兄,你先讓開,讓我再與他一戰!”
懷遠轉過頭來,溫言道:“師妹,切莫著急,我有話說。”說罷望向沈傲,緩緩道:“老友,十多年未聞音訊,不料今日卻如此相見。”
沈傲微微一笑,道:“多年不見,大師身子清健如昔,可喜可賀。閒話不提,我今日來,是替人取你性命。”
此話一出,眾人心中大驚,早有弟子紛紛叫罵,懷安更是按捺不住,跳到場中便要動手。
懷遠輕輕揮手道:“師弟先退下,聽沈兄把話說完。”
沈傲輕嘆一聲,道:“你我相交多年,情意深重。我本念在故人之情,幾次推脫,卻終是欠人恩情,才行此不義之舉。我的事,大師也知道一些,委實是身不由己。”
他頓了一頓,只靜靜望向懷遠。
懷遠點頭道:“不錯,我猜得是那人命你前來。這番因果,也是天定。”
沈傲點了點頭,道:“我知九華派高手眾多,此次定是有來無回。大師便請出手,不必顧及什麼。沈某受人之恩,終要報答。此事一了,沈某自知顏面無存,愧對天地,必定遠走塞外,終身不履中土。”
虛心在人群中大罵道:“你這病老頭,口氣比天還大!這般到九華山上胡鬧,不思悔改,反倒口出狂言,再不跪下給我師伯磕頭認錯,定要你橫屍九華!”
沈傲向他一瞥,虛心只覺暮色中兩道冷電倏得射來,莫名地一陣寒意湧起,渾身打個激靈,當即低下頭去,心中暗道“這病老頭眼神好厲害。”
沈傲不再理他,轉頭望向懷遠,不做一聲。
懷遠見他眼中始有難斷之意,繼而漸漸變做淡定。知他心意已定,當下笑道:“老衲還有一事請教,便是沈兄取了我性命,於那人又有甚好處?”
沈傲沉聲道:“眼下局勢,大師比我瞧得清楚。江南武林雖各自為戰,卻勢力紛多。若有人挺身而出,統帥群豪,確是一股精銳之師,委實不可小覦。常言道‘未雨綢繆’,這便是沈某上山的理由。”
懷遠微微一頓,忽地笑道:“算來這是你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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