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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排除她為了某種目的和別的男人糾纏在一起,不是嗎?比如景嫣嫣,再比如,你……”
他越說越湊近,唇幾乎貼到景慼慼的臉上,意有所指。
就在她心一沉,以為胡勤還要繼續說什麼的時候,他忽然又坐回去了,上身筆直,一扯嘴角諷刺道:“你這個妹妹很聰明,一開始沒馬上和我二哥見面,發了幾條資訊幾張照片幾封電郵。你不會不知道,我哥雖然年紀比我大,可到底沒怎麼談過女朋友,這方面不如我。尤其,你妹妹把你說話辦事的模樣兒學了個十成十,連照片發的都是你最近的生活照,所以那天,我哥一眼就認出你來了。”
胡勤摸著下巴,一邊回憶一邊徐徐道來,他和景嫣嫣這個女人還未曾有過正面接觸,不過單單隻從這幾件事上來看,她就不簡單,起碼藏得很深。
“那她是什麼意思?還有,胡勵搞錯了就搞錯了,幹什麼非得一錯再錯?你爸媽難道也默許了他?”
想到這裡,景慼慼簡直要罵人了,她一直以為自己的公婆算是通情達理的人物,沒想到竟也放縱著兒子做出這種事!
他騙她愛上他,卻又給她狠狠的致命一擊,可當初招惹他的明明不是她,他憑什麼!
“具體的,我真不知道。我們家不比別人,五口人一年也見不上幾次面,看著融洽,其實骨子裡都很疏遠。”
胡勤這次倒是一臉真誠,說實話,他也弄不懂,一向精明的二哥為什麼會在這種男女之事上叫人摸不著頭腦。
景慼慼看了看他漂亮的瞳孔,在幽暗的燈光下像是枚晶瑩純粹的琥珀,她心底忍不住暗暗嘆息一聲:多麼漂亮的男孩兒,可偏偏,不如外表那麼單純無害。過早的社會淬鍊,已經讓他早早踏入了成年人的殘酷又骯髒的世界。
他曾是她多年前的朋友,她曾對他無話不談,甚至很多次毫不設防地對他訴說著自己對胡勵的愛意。如今想來,真是諷刺,那些話對他也真的無異於一種情感上的凌遲。
怪不得他一爆發起來,就再也按捺不住,甚至不惜在胡家的聚會上,故意伸腳叫景慼慼跌倒。
胡勤求的就是一個:天下大亂。
她看了他許久,前因後果在腦子裡轉了一遍又一遍,可太多繁瑣的線頭兒,扯動哪一根,都顯不出頭緒,似真非真,似假非假。此時此刻,景慼慼明白,就連胡勤的話,她也不能全信。
“吊瓶打完我就走。”
她估摸著時間,天都快黑了,連續兩個晚上不見人影兒,胡勵絕對會起疑,她還不想先打草驚蛇。
“嗤,我知道留不住你,你幹嘛非得說的好像我要硬生生扣人似的?”
胡勤冷笑一聲,斜起眼睛看景慼慼,滿臉都是不屑,隱隱潛藏著失落之色。
她抿起嘴來,一言不發,只盼著時間過得快些。兩個人都不再開口,房間很靜,似乎只有藥水流過輸液管時發出的細小聲響。
沒多久,胡勤的手機震動起來,他看了一眼,拿起來走出去,隔著門才接通。
他很快捏著手機回來,沒再坐下,站著,彎下腰,伸手攏了攏景慼慼耳邊的髮絲,柔聲道:“我告訴二哥你在我這裡,中暑昏倒了。該說的話我都說好了,你不用多說,記得凡事長個心眼兒。”
胡勤直起腰,微微笑了一下,他的表情讓他看起來比實際年齡成熟得多。
乍一聽見胡勵要來,景慼慼還是很沒有出息地顫抖了一下,她知道了太多秘密,一瞬間有些做不到假面示人,尤其,那個男人還是她唯一愛過,唯一恨過的。
“好。”頓了頓,景慼慼又牽了下嘴角,聲音生澀道:“謝謝你,三兒。”
猛地再次聽見這個久違的稱呼,胡勤的臉色變了一下,下意識地想要伸手去擰景慼慼的嘴。
提起胡家三爺,誰敢不給幾分薄面,偏景家小姐,一口一個“三兒”,根本不管他的一張臭臉,打死也不改。
就在他的手要碰到她臉頰的時候,胡勤猛地穩住了身體,不動聲色地收回手,衝她點了一下頭,出去了。
景慼慼閉上眼,藥效很明顯,她有些困,沒幾分鐘真的睡著了。
睡夢中似乎被人抱了起來,她難受地掙扎了幾下,被人緊緊摟在懷裡,她忍不過,扭了幾下,沒有醒來。
“辛苦了,我最近太忙,真的顧不上她,她身子又弱。”
胡勵低頭,看著景慼慼的臉,衝胡勤一頷首,惹來他一貫的滿不在乎吊兒郎當的笑。
“二哥這話可真見外,我都不愛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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