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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人們一一人們祖祖輩輩創造的偉大勞動成果,除了那些嚴肅的、孩子們現在還不理解的事物主外,他們還創造了各種玩具和世上一切令人高興的東西,如電影院。
啊,我們的先人勞動得多麼出色!他們在我們周圍所創造的一切偉大勞動成果是多麼值得愛惜和尊重啊!孩子們,不妨想一想:人在大地上勞動的童話是世界上最有趣的童話呀!……
田埂上的玫瑰正在泛紅,各處的花兒都在微笑,其中有許多正在凋謝,但它們仍然望著藍天,望著金色的太陽,它們絲絨似的花辦簌簌作響,散發出一種甜蜜的馨香,而在蔚藍色的溫暖的洋溢著芬芳的空氣裡,則輕輕地盪漾著柔情愛撫的歌聲:
美終究是美,
即使是在它凋謝的時候;
我們的愛始終是愛,
即使是在我們要死的時候……
白天降臨了!
你們好啊,孩子們,願你們的一生裡有無數個美好的白天
我寫的這個東西枯燥嗎?
真是毫無辦法:人一過了四十歲,就變得有些枯燥了。
齊廣春 譯
靜
伊.阿.蒲寧
伊萬.阿歷克謝耶維奇.蒲寧(1870一]953),俄國作家。主要作品有中篇小說《鄉村》、《蘇霍多爾》,短篇小說《兄弟》等。一九三三年獲諾貝爾文學獎。
我們是在夜裡到達日內瓦的,正下著雨。拂曉前,雨停了。雨後初霽,空氣變得分外清新。我們推開陽臺門,秋晨的涼意撲面而來,使人陶然欲醉。由湖上升起的乳白色的霧靄,瀰漫在大街小巷上。旭日雖然還是朦朦朧朧的,卻已經朝氣勃勃地在霧中放著光。溼潤的晨颶輕輕地拂弄著盤繞在陽臺柱子上的野葡萄血紅的葉子。我們盥漱過後,匆匆穿好衣服,走出旅社,由於昨晚沉沉地睡了一覺,精神抖擻,準備去作盡情的暢遊,而且懷著一種年輕人的預感,認為今天必有什麼美好的事在等待著我們。
“上帝又賜予了我們一個美麗的早晨,”我的旅伴對我說, “你發現沒有,我們每到一地,第二天總是風和日麗。千萬別抽菸,只吃牛奶和蔬菜。以空氣為生,隨日出而起,這會使我們神清氣爽!不消多久,不但醫生,連詩人都會這麼說的……別抽菸,千萬別抽菸,我們就可體驗到那種久已生疏了的感覺,感覺到潔淨,感覺到青春的活力。”
可是日內瓦湖在哪裡?有片刻工夫,我們茫然地停下來。遠處的一切,都被輕紗一般亮晃晃的霧覆蓋著。只有街梢那邊的馬路已沐浴在霞光下,好似黃金鑄成的。於是我們快步朝著被我們誤認為是浮光耀金的馬路走去。
初陽已透過霧靄,照暖了闃無一人的堤岸,眼前的一切無不光瑩四射,然而山谷、日內瓦湖和遠處的薩瓦山脈依然在吐出料峭的寒氣。我們走到湖堤上,不由得驚喜交集地站住了腳,每當人們突然看到無涯無際的海洋、湖泊,或者從高山之巔俯視山谷時,都會情不自禁地產生這種又驚又喜的感覺。薩瓦山消融在亮晃晃的晨嵐之中,在陽光下難以辨清,只有定睛望去,方能看到山脊好似一條細細的金線,迤邐於半空之中,這時你才會感覺到那邊綿亙著重巒疊嶂。近處,在寬廣的山谷內,在涼颼颼的、潤溼而又清新的霧氣中,橫著蔚藍、清澈、深邃的日內瓦湖。湖還在沉睡,簇擁在港口的斜帆小艇也還在沉睡。它們就像張開了灰色羽翼的巨鳥,但是在清晨的寂靜中還無力拍翅高飛。兩三隻海鷗緊貼著湖水悠閒地翱翔著,冷不丁其中的一隻,忽地從我們身旁掠過,朝街上飛去。我們立即轉過身去望著它,只見它猛地又轉過身子飛了回來,想必是被它所不習慣的街景嚇壞了……朝暾初上之際有海鷗飛進城來,住在這個城市裡的居民該有多幸福呀?
我們急欲進入群山的懷抱,泛舟湖上,航向遠處的什麼地方……然而霧還沒有散,我們只得信步往市區走去,在酒店裡買了酒和乾酪,欣賞著纖塵不染的親切的街道和靜悄悄的金黃色的花園中美麗如畫的楊樹和法國梧桐。在花園上方,天空已被廓清,晶瑩得好似綠松石一般。
“你知道嗎,”我的旅伴對我說,“我每到一地總是不敢相信我真的到了這個地方,因為這些地方,我過去只能看著地圖,幻想前去一遊,並且時時提醒自己,這只不過是幻想而已。義大利就在這些崇山峻嶺的後邊,離我們非常之近,你感覺到了嗎?在這奇妙的秋天,你感覺到南國的存在嗎?瞧,那邊是薩瓦省①,就是我們童年時代閱讀過的催人落淚的故事中所描寫的牽著猴子的薩瓦孩子們的故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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