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寐,靡有朝矣”。為了那別在心尖的男人,整整三年起早貪黑,熬啊熬,終於把自己熬成了黃臉婆。
而男人,這時的男人赫然變了。
當女人帶著欣慰的憨笑,撐著變形走樣的身軀功勳卓著地立在那光鮮的男人背後時,男人“言既遂矣,至於暴矣。”
女人的捨生取義只換來男人的冷漠殘忍。那旦旦信誓早已雲淡風清、春夢了無痕……
幾個不知情的兄弟,尚在一旁助紂為虐齊齊咥笑。世間男子焉知女子心境?
事已至此,還能怎樣呢?也只得放棄吧——“反是不思,也已焉哉”。
“淇水湯湯,漸車帷裳”。被棄的女子收拾心情決絕離去,只當這場消逝的愛是我之心被急流浸溼了帷裳。
《氓》之中廣泛採用了對比手法。
婚前婚後對比。
婚前:“總角之宴,言笑晏晏”。 婚後:“夙興夜寐,靡有朝矣”。
愛與婚後的思想變化的對比。
戀愛前:“不見覆關,泣涕漣漣,既見覆關,載笑載言。” 婚後:“靜言思之,躬自悼矣”,“于嗟女兮,無與士耽”,“女之耽兮,不可說也”。
“氓”婚前婚後的態度的對比。
婚前:“氓之蚩蚩”,“來即我謀”,“信誓旦旦”。 婚後:“言既遂矣,至於暴矣”,“二三其德”。
這幾重對比,既是手法,也是現實。
不得不承認,《氓》是愛的蛻變,愛的消亡和哀悼。很不幸的,多半也是男歡女愛的真理。
桑之落(3)
關於《氓》中女子的被棄,事出有因。
首先是“士”之變。“不見覆關”,“士貳其行”,“士也罔極,二三其德”,由此可見一斑。
其次,“自我徂爾,三歲食貧”到“言既遂矣,至於暴矣”,由貧富的變化引發婚姻危機。
女子的痴纏一路到唐代,也不過留下霍小玉臨終“我為女子,薄命如斯!君是丈夫,負心若此”的氣苦;往前走到元末,又撥動趙五娘被新弦替代的舊弦之音。
李生是氓、蔡伯喈是氓,始亂終棄的男子皆是氓。你方唱罷我登場,盛世煙花中代代上演同樣的傳奇。
如何是好?
我不同情隕落的愛情。
愛的根祗在心甘情願。當時的誓言,過後的變遷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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