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鮑威爾慘叫著拔槍,獄警一把抱住他,道:「鮑威爾冷靜!」
「邁克放手,我要殺了這表子養的!」
諾頓與大嘴阿道夫趕過來的時候,莫子木很溫順地被銬在地上,鮑威爾的左眼裡插著一根鉛筆,血流滿面地嚎叫著。
「Shit!」阿道夫抽出警棍將莫子木一頓亂抽,莫子木抱著頭,蜷縮在地上任他抽打,諾頓皺著眉頭道:「行了,把他關到禁閉室去,沒我的命令,誰也不能放他出來。」
莫子木被兩名高大的獄警一路拖著,沿著城堡的樓梯不知下了多少層階梯,才把他丟進了一個完全漆黑的,封閉的,位於地下室的囚室裡,那裡除了水滴聲,幾乎聽不到其他任何聲音。
他們將莫子木丟下,把唯一的那盞搖搖欲墜,昏黃的六十支瓦的燈關掉。
莫子木將整個人縮了起來,但在這透著濃重陰氣的地下室裡仍然會覺得冷。
這樣,他們也不知道把莫子木關了多少天,基本上也不過來送吃的,只會過個兩三天丟進來一個硬且發黴的麵包。牆壁上會往外滲水,實在渴了可以用舌尖去舔兩口。
這種環境,莫子木根本無法知道到底過了幾天,他拼命地將自己蜷縮在一個角落裡,有一天從外面的視窗丟進來一個麵包,他都似乎已經沒有衝動去拿起來吃了。
迷迷糊糊中,燈又亮了,他被人抱了起來,又是一圈又一圈地走樓梯,他似乎又回到了地面上。莫子木呼吸著外面清涼的空氣,他從未感覺能回到地面就已經是一件極為舒服的事情。
他似乎又回到了探視室,在門外他迷迷糊糊又見到了鮑威爾,只是他這一次戴了一隻眼套,正面目猙獰地看著他。他又回到了那張床上,可這一次唐納德沒有撲向他,而只是靜靜地坐在邊上看著他。
莫子木一笑,心道很好,這麼多天的味道確實不太好聞吧。
可唐納德似乎依然沒有放過他,手腕上又開始有針尖扎入的微弱痛感。
莫子木已經完全沒有了再去掙扎的力氣,索性放任自己昏沈沈地睡了過去。
容清看著醫生將注射劑推入莫子木略顯瘦弱的手腕,然後淡淡地道:「他全身做過檢查了嗎?」
「做過了,克魯斯先生,這位先生只有一點外傷,以及一點營養不良,其他的地方他很健康。」醫生畢恭畢敬地道。
容清點了點頭,他走了出來,鮑威爾戴著一隻獨龍眼套,正滿面獻媚地站在外面。
「他今晚就交給我了。」
鮑威爾立刻道:「他是您的了,克魯斯先生,你只管玩!」他說著臉上扭曲著現出了一個歹毒的神情,道:「免費,克魯斯先生。」
容清笑了一笑,他道:「您太客氣!」他說著取出一副柔軟的黑皮手套,套在自己修長的手指上,然後伸手從懷裡掏出一樣東西,又笑道:「你知道Seven哪裡做錯了嗎?」
鮑威爾一愣,但隨即見到容清的手上拿的是一柄槍,他立即駭然失色道:「先生……克魯斯先生!」他的話音未落,容清就一槍接著一槍打在了鮑威爾的身上,然後慢條斯理地又掏出一個彈夾,對著還在抽搐的鮑威兒又是一槍接著一槍,直到把子彈打光,然後手一豎,空彈殼掉了一地,他道:「他既然傷了你,就該殺了你,不能殺死一頭野獸,就不該讓野獸見血!」
莫子木聽到槍聲勉強睜開眼,他聽到了鮑威爾的慘叫,然後一切歸於平靜。
這邊的槍聲一直傳到了大倉內,那些囚犯又興奮了起來,道:「哇哦,這是要過中國節嗎?劈劈啪啪。」
大嘴阿道夫呸了一口,道:「這死胖子,暗地裡吞了這麼多錢,死有餘辜,可惜了他那身皮,BOSS你完全可以拿來刺青。」
諾頓摸著一幅精美的人皮畫,道:「其實就皮質而言,西方人的面板太過粗糙,遠不如亞洲人的面板細膩,所以刺繡永遠是絲綢最好,你有見過中國人拿麻布刺繡的嗎?」
大嘴阿道夫顯然不甘於諾頓長他人志氣而滅自己威風,他道:「BOSS;那是因為白種人是優等民族。」
諾頓抬起了眼睛,冷冷地道:「豬皮更粗糙,快滾吧,froggy!」
大嘴阿道夫脾氣暴躁地推椅而去,諾頓嘆息了一聲,不滿地道:「真他媽的是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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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清目視著枕著寬大枕頭的莫子木,他的額頭很飽滿,睫毛也很長,看人的時候總是半遮著,因此會給人一種漫不經心的感覺,似乎誰都對他來說都無所謂。
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