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織子讀。九歲,應縣童子試,以“腹內孕乾坤”對“杯中含太極”而使考官大為驚歎。
魏源十一歲時,其性情直爽,疾惡如仇之性格,頗得鄉鄰喜愛,亦為腐儒痛恨。鄉里有一無恥亦無能舉人,專好抄襲他人之詩作。被魏源揭了老底,舉人惱羞成怒,便借題發揮,加以報復。
舉人指向燈籠裡的蠟燭,說道:“煙蘸蠟燭,燭內一心,心中有火。”
魏源隨機應對: “紙糊燈籠,籠邊多韁,眼裡無珠。”
舉人捱了罵,不肯罷休,又氣沖沖地說:“屑小欺大乃謂尖。”
魏源立即回敬道:“愚犬稱王即是狂。”
弄得這個妄自尊大的舉人面紅耳赤,狼狽不堪。
魏源十四歲,始參加縣學入學考試,名列前茅,亦被讚譽為神童。三年後,回鄉教書,方園百里,頗有文名。然多少中華少年英才,生於封建腐朽制度之汪洋大海,掙扎於八股取士之科舉漩渦,大多苦苦煎熬,窮經皓首,一事無成,抑或報國無門,鬱悶悲憤,激|情突圍。
魏源乃傲骨錚錚之人傑,根本瞧不起儒家之繁瑣文風,思想亦與封建文人官僚大不同,為當時社會之叛逆,亦為真才實學之壯士。其雖在二十九歲中了舉人,但考進士一直落榜,直至五十一歲時,才中了三榜之第十九名進士。
肖驍霄、劉梅亦曾納悶良久,其為何苦苦要透過科舉制和腐朽的封建王朝“妥協”而“同流合汙”呢?大抵封建文人,均有“入仕濟世”之強烈抱負和胸懷,殊不知,被吃人不吐骨、殺人不見血之封建王朝舊制折磨得人鬼不分。
幸魏源雖大部分人生耗費在功名場上,然其報國之心尤在,終未被垂死制度吞沒。而是忍辱負重、意氣風發地融合到悲壯的強國救民之偉大事業中。
身處逆境,魏源“探索強國救民”之心不減,以做幕僚輔佐賢官,更以尋求救國之路而竭力寫作。並和龔自珍、林則徐結為“執友”(現在稱之為“摯友”)。於寫作而言,魏源對當時陳腐文風相當不滿,根本不想做儒家思想之書蟲,而是放開思路研究“經世致用”之真學問,即“天地東西南北之學”,積極尋求改革圖強之路。
史載,魏源“少年好遠遊,曾踞祝融之峰最上頭”,併發願“從此芒鞋踏九州,到處山水呈真面”。其信奉“知”於“行”中,一生之中若得空閒,便出遊,足跡踏遍大江南北,長城內外。
書載:魏源東到定海普陀山,南到香港、澳門,西到甘肅嘉峪關,西南到四川,東北到山海關。曾遊歷廬山、泰山、恆山、華山、衡山、嵩山、黃山、天台山、雁蕩山、普陀山、天目山、武夷山、九華山、五臺山、太行山、中條山、盤山、王屋山、九龍山等等名山,常徘徊於江湖之間,北盡黃渭、龍門,南遊西江、陽朔,西溯嘉陵、三峽。五十五歲時,還作了一次耗時半年之久、行程八千里之漫遊,遍歷南中國七個省區。其自謂:“州有九,遊其八;嶽有五,登其四。”其不僅知“遊山樂”,而且知“遊山學”。於旅行中,其特別觀覽山川之形貌,並進行對比。其在“衡嶽吟”一詩中道:“恆山如行,岱山如坐,華山如立,嵩山如臥,惟有南嶽獨如飛。”如無深入、細緻之觀察,如此生動之詩句是無從誕生的!
擁有如此遊歷,伴以堅實學識,並得良師益友,終於造就了魏源作為偉大思想家之根基。魏源之憂患意識非常鮮明,對當時官僚體制、貪汙腐敗行徑進行了嚴厲抨擊。並對“四海之內,天朝為大”之封建觀念給予無情嘲笑。激烈批評當代腐儒,鼠目寸光,夜郎自大!魏源悲呼:“嗚呼,八荒以外,存而不論,烏知宇宙之大哉?”
道光二十一年,即一八四一年六月,魏源在江蘇京口會晤林則徐。兩人對榻傾談,共識國人對“中國之外的‘夷’實在知之甚少”。為喚醒國人,放開眼界,瞭解世情,挽救中華危亡,魏源開始編撰《海國圖志》,鮮明提出“師夷之長技以治夷”!
後人評之:“此乃劃時代著作,而魏源名垂青史!”“魏源思想”之光輝魅力,從文正公曾國藩身上得以佐證。
曾國藩出生於離寶慶府不遠之雙峰縣偏僻小山村,亦是一介書生。現代史上,毛澤東、蔣介石對曾國藩推崇有加,皆因其在“政治、軍事、文化、經濟等各個方面產生了令人注目的影響”。
而世人對三湘名士研究認為:三湘乃南蠻之族,其族真正走上世界,亦文正公建立湘軍始!而學者又深入考證,曾國藩思想,無非是“繼承自魏源以來一些先進人物的思想,使之付諸實踐”而已!
研究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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