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第2/4 頁)
絕對應該是一個極艱苦的過程。
部隊對徐良非常重視,用直升飛機火速送到昆明。上級的命令是:徐良的命要保住,徐良的腿也要保住!
不過,徐良自己早就認為這條腿很難保住了。第一,他對這條腿一直沒有感覺;第二,這條腿腫得比另一條粗三倍。軍褲都是用刀子割開才能取下來,以後大夫又在他的腿上開了幾條大口子,取出淤積的血塊。
終於,徐良從死亡線上掙扎回來,但不得不接受截肢的治療。
但是,徐良對截肢沒有說更多的,他說的是:我身體裡的血,全都是我的戰友的。──徐良輸血一萬兩千毫升,把全身的血液都更換了還有餘。這些所有的話,都是對學生一個問題的回答,沒有人會打斷他。
後來,有學生問了另一個問題:如果以後中國和越南不再打仗了,你會不會後悔?徐良的回答顯然是有所準備,但筆者依然欽佩他的說法:我不會後悔。作為一個男人來說,從軍衛國,是我的夢想。作為一個軍人來說,我投入戰爭,就是為了保衛和平!
掌聲雷動。
肖驍霄說道:“梅子,在中國,一個大學生上戰場,恐怕是令人匪夷所思的。我有兩點無法理解,第一點就是,為什麼中國人把大學生當成了價值連城的寶貝;第二點就是,為什麼窮苦百姓上戰場是天經地義的,而大學生上戰場就是典型,真是莫名其妙。”
“徐良是很坦率的,我得軍功章,最主要因為我是大學生,是典型。應當說他看上去很可愛,沒有那麼複雜的政治心機,所以,典型不典型這個問題不是徐良的錯,而是一個時代價值觀的荒謬造成的。”劉梅的分析很老道。
“徐良戰鬥在在一個沉重的心裡‘十字架’下,因為他畢竟是所謂的大學生,大學生彷彿就是我們這個社會的‘救世主’,什麼時候他都要注意影響,所以他沒有安逸於也沒有接受上級領導給他特殊照顧,他必須上前線,他必須接受死亡的恐懼和威脅,史光柱不一樣,他不是大學生,他是天然的地位卑下,他個人所處的地位遠遠低於徐良,但是他在戰火和死亡中成長,他也在戰火中昇華。最後兩人雖然殊途同歸,但是,留給大眾思索的東西,味道是完全不一樣的。”肖驍霄試圖分析兩個英雄之間不同的心態成因,因為人生就是一種態度。而兩人的態度,決定了兩人的高度,這是非常有意思的一種分析。
“上帝給你關閉了一扇門,一定會同時給你開啟一扇窗。”劉梅說道:“所以,無論是史光柱還是徐良,他們總歸沒有絕望,一個英雄的眼睛看不見了,另一個英雄平坦的路不能夠順利地走了,但是他們畢竟都是能夠昇華自己人生的人,繼續用人世間最美好的歌聲,來感染更多的民眾矇昧灰暗的心靈,這個價值的實現,恐怕還要給他們一枚更大的勳功章。”
“但是,”肖驍霄有點恨恨地說道:“有些民眾對徐良是很不公平的。他們以訛傳訛在詆譭一個英雄人物,前輩們說的很好,一個有了英雄不知道去擁護英雄民族,一定是一個墮落的民族,也是一個沒有希望的烏合之眾一般的群落。”
劉梅明白,很多報刊資料裡沒有任何實際根據,但是,卻有板有眼地說徐良是一個軟蛋逃兵和令人可惡的“殺人犯”,最為典型的說話就是:徐良的英雄事蹟傳遍大江南北和《血染的風采》唱紅了長城內外之後,當年在戰場上被他推下懸崖的班長沒有被摔死,而是作為戰俘被交換回了祖國。結果他發現徐良活的很風光,一怒之下就到中央軍委揭發了徐良在戰場上的逃兵行為和殺人犯行徑。自然徐良變成了“罪有應得”和“死有餘辜”了,那些文章有板有眼地說,徐良被中國政府以“一級謀殺罪”判處了死刑。
劉梅疑問,說:“可是為什麼有人要編撰這些東西呢?我覺得在徐良這件事情上,我是相信中國政府和中央軍委的,他們不可能被一個逃兵和殺人犯所矇蔽眼睛吧?”
肖驍霄說:“我覺得也是,中國政府和中央軍委的眼睛應當是明亮的。但是詆譭徐良的這種流言蜚語還是傳出來了,原因恐怕很複雜,根據我看到一些資料綜合起來,恐怕是因為一九###年的六&;#8226;四事件之後,兩種政治價值觀較量之後的一些產物。”
“兩種政治價值觀的較量?”劉梅覺得新鮮,問:“是那兩樣政治價值觀呢?”
“很簡單,一種是傳統的也是現在正統的政治價值觀,就是擁護中國共產黨的領導,就是在基本的立場上是愛國的;另外一種就是我們國家前段時間經常強調的資產階級自由化思想與和平演變,他們是在出賣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