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卅四回 扶桑此島源羲仲 夏威之礁逢聖寒1
湯谷上有扶桑。十日所浴,在黑齒北,居水中。有大木,九日居下核,一是居上枝。
赫赫遠古,十日昭於天,萬里金光,以耀以炫。后羿射而太陽星君起,金雞玉雞隱於東南。
支七帶狐女阿杏,一路東飛,經了數日。但見這萬里碧波,島如星羅,洪瀠出處,颺風飛時,白茫茫青碧碧一片,無垠無際於天地之間。不知通何方而去,不知自何方而來。萬濤驚起,日月沉浮,偶爾一兩隻漁舟晃盪於命運之上。
遙望而去,黑島雪峰,巍巍臨於這波濤之上,正是扶桑之島。但落了下去,只見這滿山楓香木,十餘丈之高,葉似梧桐,此時已是初秋之末,於生山麓河谷,鮮紅一片。又有簇簇櫻花,紫褐樹幹,深碧樹葉,間駁於楓香紅葉之中,煞是好看。
又見不少矮人,在茅屋石厝出來,於方田水圭之處行走,齒塗黑,臉紋白,荷鋤揹筐。
狐女阿杏在山上,看了道:“那楊大帝言這處或有神,看這兒荒落,那得來問,言不定連土地山神也不有。”
支七道:“莫急,待我去問下。”把身上琉璃光彩一隱,也化作個九寸之人,齒塗了幾道黑溝,臉畫了個大白花紋。
喘喘的行到那田邊,先咳了一聲,那料田中的矮人只抬頭望了一眼,不與理會。支七無奈,他那妙音陀羅尼雖好,卻須對方先開下口,方曉得如何說話。又佯做跌倒,那知這幾個矮人還是隻看了一眼,自顧鋤下菜圃,便扛著鋤頭走了。
支七此時忙伸手叫道:“喂!喂!”
那幾個矮人方回過頭來,俱是短眉尖眼,扁鼻小嘴,嘰呱了幾聲。支七聽得,卻是說:“這傻子那來的?穿著一身官服,跑來這處何事,又不似收租的差。”
支七低頭看了下自己,哭笑不得,他這身衣服,在中土也只是一般人家所穿的。方細看了那幾人,俱衣不遮體,粗麻短褐,厚如泥布,怪不得這般說道。
支七也嘰呱幾聲,道:“幾位,這處是何地,我乃東邊之人,迷了路兒。”
那知幾個矮人一聽,紛把鋤頭掄起,劈向支七,大叫道:“奸細,大家快來抓倭馬臺女王的奸細!”
這些矮人那是支七的對手,略顯了下手段,俱趴在地上,轉而道:“大爺饒命!大爺,小的上有老母,下有幼兒,饒命則個。”
支七佯作怒色,道:“要饒你們命也不難,只須說來,這兒是何處,那倭馬臺女兒又是誰,你們這處奉著什麼神明。”
那幾個矮人哆嗦說道:“大爺,這兒是黑齒國。”一個年老的指著東邊一座如錐白峰,道:“那處是倭馬臺國,我們兩國素來不和。大爺,你、你不是說東邊來的嘛?”
支七道:“我乃來之中土,你尚未說你們奉著什麼神明。”
那年老的道:“大爺,我們奉的是角蝕神、生野神、泥土神、巢土神。那倭馬臺的最是不敬天地,奉的是一個女神,叫、叫天照大御神。”
支七問罷,自笑道:“你們回去,莫對人說起。”自閃回了山上,運起識海,向這處土地照去,那料遍久無甚動靜,不見有何神魂神識。卻是方才那老者所指的白峰,隱隱有三團如日、如月、如星光芒,便與狐女阿杏一起,飛了過去。
待支七與狐女阿杏飛近,早有一個嬌美女子,著中土衣裳,朱紈赤帶,綴玉響珮,娜娜御煙步上,向支七道了個萬福,道:“不知是那位中土大神駕到,來我這小島何事?”
支七道:“你便是那天照大神?為何懂得中土言語。”
那天照大神掩嘴一笑,道:“我本中土後裔,自是曉得一二。這兒大神,不妨到舍中一座,這扶桑島許久未見中土來人,猶其是神仙一路,賤身自當盛宴。“
進了那山腹,卻是甚大,空蕩蕩一般。無甚白玉碧瓈、明珠黃晶,雖尚不如那中土妖怪洞府,倒也清簡。又有二男出來相迎,一個臉龐瘦削,一個白雅如女,著的也是似中土舊時衣裳,朱黑二色。
天照大神道:“這兩位乃是月夜見尊、素盞嗚尊。兩位,還不見過中土來的大神。”
那月夜見尊與素盞嗚尊深深作了一揖,道:“原來是中土來的大神,怪不得這般厲害。數月前也有二位大神經過,卻不似這位大神琉璃光彩。但不知大神修的是何種法門,如此殊勝。”
支七道:“不敢,我修的卻是佛門。但不知數月前那二位大神是何模樣。”
天照大神吩素盞嗚尊弄來些清酒、水果之類,招呼支七二人坐下,姍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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