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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放”八年的生涯。因為轉機加上時差的關係,她回到海島臺灣的時候已經星期五晚上了。她在電話中說禮拜四,但不知她老爸會不會想到“時差”這回事。
班機比預定的時間晚一小時抵達。她推著大箱子不怎麼優雅的出關卡。
她老爸說要來接她,但以她對他那散漫性格的瞭解,她實在不怎麼期待。所以一出關,她就趕緊默想回家的路。記憶有點生鏽,但還好,還有那麼點印象。
不過,機場的面貌似乎有些改變,害她一時閃神。她定定神,抬頭尋找指標,一個人影站在她面前。
“嗨。”隨意穿著白襯衫灰西服褲的男人。很年輕,看樣子跟她差不多年紀而已。很高,一米八跑不掉;腿長。應該是那種俊美型的,但他五官沒有溫柔的生氣,惹眼的就變成那冷淡的神態。
這再再惹李柔寬想起一個人——不,那個人就站在面前。是他?!是吧?應該是。跟她記憶中的他太相似,只是形象放大了一些。不過,也像另一個他。但那個他,嘴角總會勾著嘲譫的笑紋……究竟會是……
但是他、他怎會來接她?
她屏住氣。心臟沒出息的怦怦亂跳。
怎麼會這樣?她不是完全丟開了嗎?但看著他好看濃聚的眉、高挺的鼻樑、抿薄的嘴唇、沒有笑意的眼睛、不打折的唇角、立體有型的輪廓,一種久違的急促的躁動,刺激得她混身不安份起來。
她全身的細胞都在狂嘯鼓譟。是他!就是這個人……要緊緊抓住他,不能讓他跑了!
她的細胞真的很久沒有這麼亢奮過了。荷爾蒙的、生物性的、男女間化學效應的吸引。那每個細胞核都在尖叫,撕扯的叫她抓住這個人——就是他了!正對她費洛蒙的匹配的雄性就在眼前了,千萬不能讓他溜走!
可是——怎麼偏偏會是他?!
“阿……”她張開嘴巴蠕動了一下,卻始終叫不出他名字。
臉色脹得有點紅,全身的細胞亢奮不已。一來是因為她身體對他生物性的反應;一來是因為她對那反應的震驚與荒謬不相信。
“呀呀,你還真的忘了我啊?小李。”那人臉龐一斜,嘴角跟著斜勾,似笑非笑起來,眼神也變得戲謔。
“阿……波……?”轟隆一聲,李柔寬腦袋一片茫然,不相信的指著他。真的是另一個他?!
她以為是……但“小李”,他是這麼叫她的。還有那揶揄、滿不在意的笑。只有餘維波才會這樣的叫她,才有這樣的笑法。不是餘維濤。
“看來你腦袋還沒有鏽掉。”餘維波嘲弄的又勾起笑。
若是以前,跟著這句話他一定會伸手揉鹹菜一樣揉她的頭。但分隔畢竟已經八年了,明顯的他有所保留。
李柔寬說:“你來接我的?我以為——”
“阿波?”話沒說完,定來另一個身材高挺的男人。與餘維波同樣俊美型的,相似的五官輪廓與神態。他的眼睛也是沒有笑意,唇角不打皺摺。
是他,餘維濤了。
這一次應該沒認錯了。看他走近,李柔寬的心跳卻平緩像在冬眠似,完全沒有剛才乍見餘維波時那種亢奮與充滿生物性的反應。
“我不知道你也來了。你不是在開會嗎?”餘維濤臉上沒有太多太複雜的表情,可以說“不動如山”。他轉向李柔寬,目光若似打量,說:“你是柔寬吧?好久不見。我是餘維濤。我媽要我來接你。”
她沒聽錯吧?柔寬——他是那樣的叫她的對吧?有生以來,餘維濤第一次這樣叫她的名字!她眨眨眼,腦袋還轟隆隆的,還處在震訝的餘韻中。
“謝謝。”她社交的回禮。
但她不是八年前的她了。她瞥餘維波一眼,想起乍見他時她身體的燥熱反應,心裡暗自羞赧起來。
慾求不滿也不是這樣。何況,竟然是對餘維波!
但八年了。八年可以改變很多人和事。
他們兄弟都長得好,而且不知怎地,氣質上,都有一種優等生的冷漠感。就是那氣質,一時讓李柔寬混淆。不過,一旦笑起來,那差別就出來了。
餘維濤與從前差不多,是那種嚴謹型的。大概他也還是喜歡那種“含蓄矜持”型的“原生代”女孩吧?李柔寬下意識自嘲起來。至於餘維波,他以前不笑也像在笑,她有些訝異他竟長成那種近似餘維濤的優等生冷漠氣質。不過,他笑起來的戲謔揶揄還是沒變,還和她記憶中的他對得上那線條。
“會議提早結束,李叔有事,我就代他來接小李了。我不知道你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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